(--友谊和现充似得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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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4年9月22日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铜钟响,演唱会的灯火很快落下。
撤去了全息投影的硕大的舞台上,空洞的只剩下那些月光投下的的阴影。
在激光路标的指引下,散场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演唱会后,无法平复自己内心的人们甚欢的交谈着,喧闹着,抱着已经剩不下几颗的爆米花盒子,搂着身旁相伴的朋友,步履匆匆的从相互搭着肩膀的夜子幻行和枫的身边掠过。
而现在,所有人都走尽了,只留下了他们和一些熙熙攘攘也将要离开的人们。只有两人的夜是这等梦幻般的寂静,尤其是在天堂市中心艺术馆的双层真空隔音墙里。此时的宇宙也是真空一样的寂静,只可惜,它从来都缺少声音。
“外,夜子啊,今晚住哪,明天还要打半决赛,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在这儿吧?”
枫看夜子迟迟不肯离去,将头凑向了夜子的耳朵,故意的让自己的气息轻轻打在他的面颊上。
夜子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转身便把枫按向了靠背,随即迅速的把嘴贴向了枫的喉结,轻轻的**了一下。
“死夜子,那里!!!唔…”
枫还没来得及说话,夜子的手就已经锁向了他的嫩舌。
“真是不乖呢,枫。而且你这么心急的话,就算在这里也无关紧要啊,对吧?”
夜子一边舔舐一边说着,又紧接着咬了上去,就像没有听到枫喉咙里传出的唔唔声和喘息一样任意的**舔舐着。
NCS的巨大光幕下,梁超远和其他几位科研人员正看着这令人汗颜的一幕,空荡荡的多功能厅里一片寂静,时不时还传来一丝不知谁人的戏谑。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蛮有权贵的中年人拍案站起,打破了这煞是尴尬的场面,
“梁超远!这就是你点名要的那个人?呵,什么天才啊,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废物难道还配进我们NCS!?”
中年人满脸奸笑,言语间又故意把头抬高了15度,眼神里带着绝对的蔑视。
“副经理,是我们在窥探他的私生活,这种情况发生也难免的”
一个站在那位中年男士旁边的小哥俯下身说着,不难看出,他应该是某位先生的下属。
“住嘴!!!梁超远啊,你属下的人也配直接和我说话吗,让他能滚多远滚多远!至于夜子这件事,明天早上我会亲自看着,要是那个事情再通过不了,那你永远也别想把他留在这里。”
中年的那位先生粗暴的推开了梁超远的下属,撇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身就往大厅的正门走去。
已经漆黑的电子荧屏下一片寂静,就像被抹去了音响的演唱会。
梁超远的脸抽搐着,他深知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助手的席位,远远没有给副经理推荐人才的能力,但为了夜子,也为了他自己观测到的绝望,也只能尽力尝试了。
梁超远望向滋啦作响的铁门与门外那个身体臃肿的中年先生,此刻,那位先生的背影仿若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肿瘤,长在他的心上,长在天堂这座死城上,更长在浩瀚的银河上。
他回过神,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浊气,不再去为那些似乎与这个世界毫无边际的事情担心。不过,故事之外的我深知,留给他们这个世界的时间仍旧越来越少,如果明天这最后的机会再不胜利,这世界或许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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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2日傍晚,天堂市中心第四医院。
漆黑的宇宙中,一颗闪闪发光的卫星在地球的轨道上运行着,它搭载着一台名为绝望者的量子通讯接发器和一个波段放大器,用来处理量子信息和量子数据的转换传输。
苏岩睁开眼,惊奇的发现自己正漂浮在这颗卫星一侧的空间垃圾中。
接下来的一秒,他仿佛看到整个太阳的光芒都向这颗卫星汇拢而来,紧接着是银河系的恒星,再之后仙女星系,然后是另一些不知名星座的星星。
在无限大的视界中,苏岩的眼睛看到了涌动的星河,仿佛整个宇宙都向这一个点塌缩,崩溃,犹如一个破碎的裂谷。
苏岩本身也作为了宇宙的一份子被吸到了卫星的频率放大器前,这一刻,他看见的宇宙,是如此的漆黑。
准确的来说,已经不是这一刻所看见的宇宙了,在时空涌入那个塌缩点的一刹那,一切时间都没有了意义,这感觉,就像创世一样。
随着他渐渐的接近塌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向无限长拉伸着,又向无限小挤压着,随即在普朗克的一个时间长度内,被快速从二维跌落到第一个维度,消失在视界里,并且继续向第零个维度跌落。
但是,就在下一刻,他忽然发觉自己还活着,发觉自己被分解成一个个分子,分解成一个个原子,分解成一个个夸克,最后分解到一个普朗克长度那么大。
然后在希尔伯特空间里用不知多少生生世世重组,最终成为这个宇宙的一份子,伴随着时间和空间起始的爆炸,给予了虚无,一个世界的意义。
“苏岩.”“苏岩!”“苏岩!!!”…
那是,那是什么,苏岩?是有人在叫我吗?我试图在这片虚无里寻找那个声音,慢慢的,竟发现自己四肢良好,在这么久的寒冷中,我第一次恢复了热量。
“兰香子女士,稍安勿躁,苏先生很快就会好过来的,千万别担心。”
原来是兰香子啊,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难道不是,难道不是…是哦,这里是哪里……
“医生,他还要多久才能醒来?不会有事吧…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里可是全天堂最好的医院,你要相信我们的工作。”
嘶,医院吗?----我的脑海里一阵错乱,兰香子熟悉声音此刻是那么,是那么难以令人寻觅。我如是焦躁着,可却又平复了,因为我突然感觉到了右手上的一丝温暖,带来那温暖的是一双熟悉的手。在与我的手交汇的一刹那,仿佛血液都产生了对流,我只是觉得,那就像初生一样。
我在黑漆漆的宇宙里寻找那双手的位置,可惜周身却还是墨一般黑暗,也就无从寻觅了。
“希望是这样吧,希望吧……”
“苏岩,还记得那天吗?”
那天?你是说我在远行者号上与你相见的那一天吗?当然会记得啊,傻子……那怎么会忘啊。
“我还记得你当时拿枪指着我的样子,真是,那么严肃,明明我是你新晋的助手啊。”
“那天时间真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健谈的人,这和他们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诶。不过,当天晚上还是发生了呢……一切都像算好了似得,我们在阿拉伯海上被袭击了,在撤离向机库的时候,我被困在了正在进水的走廊里,当两侧隔水墙落下的时候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怎么可能啊,你才不会死呢,你怎么会死呢,我心里默默想着。
“当我渐渐浸泡在海水中失去知觉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脸。那一瞬间我也就安心了,我知道,我们会逃出去的。你知道吗,苏岩,你仿佛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就像那璀璨的太阳,让我有了如此一个依靠。”
“苏岩,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见,但这句话,我想对你说好久了,其实,我一直都…都很…”
我听着兰香子讲述那个熟悉的故事,她的声音渐渐的变的很小,我的内心也越发的平静,似乎准备好了迎接什么,就像迎接曙光那样。我微微抖动了下被拉着的那双手,可随后,香子兰的声音就停止了,我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
突然间,我发觉了,我不是在梦里,我…我清清醒醒的醒着。
于是我竭力睁开眼睛。
“苏…苏岩!!你,你怎么醒着!”
外,这很正常啊,你不是很担心我一直睡着吗,诺,我现在醒了,又这样,真是不改本性…
“你,你一直都有在听着吧!我,我刚刚可是什么都没说。”
她灵珠似得眼睛瞪的很大,而且面色通红的看着我。我嘴角轻轻的上扬了一个弧度,示意我听到了。
“我,我……”她低下头去小声的嘀咕着,就像一只犯错的小猫。
我趁机仔细欣赏着她,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低胸的长裙,看起来有些随意,但却是这样的美丽,比往常盛装打扮时还要诱人。就似“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一般。我下意识的向苏岩的胸前看去。
“苏岩你这个变态!”
她似乎意识到我的目光,两颊就像窗外日落一样红。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如此不诚恳的撇下这一句话就冲出了病房啊,一如既往的傲娇呢。
真是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意境啊,我回过神,开始思考关于CNN被袭的消息和今后自己的去向,不过,我似乎感觉到一丝危机了,他们会让我这么轻易的逃掉吗……怎么可能啊。
我看向了病床床头的那些资料,庆幸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