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狼犬的主人,就是那位拥有甜美歌声的小姑娘,正是昨天的可爱女孩——林嘉佳。
徐雅琳走近林嘉佳身边,大约到一米的地方,不知所措地停住了脚步。
林嘉佳正顾着和小鬃玩乐,没注意到徐雅琳的靠近。林嘉佳那柔软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鬃的脖子。小鬃舒服得靠在她的肩上,用舌头舔着她可爱的脸蛋。
徐雅琳心中莫名地有一种声音,鼓动着她要和林嘉佳打招呼,可是急促的心跳又使得她全身僵硬。她一时词乏,只好勉强地问道。“这是~~~,你的狗~~吗?”
“对!它的名字叫小鬃!可爱吗?”林嘉佳抱住小鬃的脖子,转向声音的方向,快乐地眯起眼睛,欢喜地笑着,这是在和别人分享喜悦的表情。而小鬃虽然顺着主人乖乖地转向徐雅琳,可是眼中充满着不友善的意思,那张脸却亲密地贴在林嘉佳的脸蛋上。
徐雅琳眼利地发现小鬃那股不满,心中因为被这下等动物鄙视而感到不忿,可是又不想打扰林嘉佳的快乐,只好违心地回答。“小鬃,它很可爱!”徐雅琳还装模作样地翘起两边的嘴角,可是那上下浮动的曲线还是把她的不满显示出来。
林嘉佳那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盯住徐雅琳的脸许久,然后丧气地垂着头、嘟起小嘴,用极为微小的声音说道。“我不能养狗吗?这个~~,那个~~,姐姐。”说话间,她的两只食指还慌乱地相对点着。
徐雅琳还是把话听进去了。徐雅琳十分不解,为什么要林嘉佳要询问自己能不能养狗呢?她真的有权利回答这个问题吗?还是她只不过听错了林嘉佳的话?一时之间,她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脏丫头,居然吓唬嘉佳!”说话的人是一个小男孩,大约八九岁。他胡乱地挥舞着拳头,从座位上跳出来,一股脑地从徐雅琳身后向她冲过去。
徐雅琳反应迅速,马上往右移动。小男孩扑了个空,眼看快要磕到墙壁上。徐雅琳手疾,左手一把揽住他的胸口,提起了小男孩。
“嘿!你对我的兄弟干什么?”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小男孩,声音沙哑低沉,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年纪。他看见徐雅琳提起他的朋友,心里十分着急,也傻乎乎地像只好斗的小公牛往徐雅琳身上撞去。
徐雅琳左手提着小男孩,右手拿着肩带,都没有空着。情急之下,只好转过身体,用背包挡住小胖男孩的攻击。小胖男孩一头撞到背包里沉重的书本,加上转动的冲击,昏昏沉沉地往右倾倒,正撞向一边厚实的实木圆桌。
徐雅琳害怕小胖男孩会撞上实木桌边缘,便慌慌忙忙地伸出一脚。整张桌子霎时被翻倒。小胖男孩只是碰到桌脚,软软地跌在地上。
小屁孩,都只会乱冲动!
翻倒的桌子上本来有一个盛有面汤的碗,结果碗里面的汤汁全都倒出来。坐在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没有来得及闪躲,身上的白色校服立刻被染上一大片茶色。心想着自己没有替换的衣服,小伙子扭过头怒目对着徐雅琳,冲着她厉声大吼。“你干什么!臭丫头!”那小伙子马上站了起来,向徐雅琳的脸使劲地直直地挥出一拳。
徐雅琳本来就被两个小孩扰乱了手脚,面对着小伙子突然攻击,她也没多作准备。徐雅琳居然举起了左手的小男孩挡住攻击。小男孩的脸吃了小伙子的一拳,嘴巴歪向一边,口中直喷口水,里面还带着一颗小牙。小男孩马上痛得垂下头晕了过去。
“啊!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孩子?”坐在一旁的大婶见到这一幕,尖声地大叫着。
小伙子呆呆地收起行凶的拳头,惊讶地看着那凶器,紧张地伸缩着五指,然后一脸呆相地盯着徐雅琳。“这不能怪我。都怪那臭丫头,用小孩来挡住我的拳头。”
徐雅琳听后,气得火冒三丈,放下小男孩和书包,鼻子喷着怒气,咬着牙冲小伙子说道。“你混蛋,居然把责任都卸得一干二净。”然后握拳在喉前,就像一个拳击手一样。
徐雅琳立刻往小伙子的脸挥出一记直拳。小伙子反应也不慢,用左手手心挡住徐雅琳的右拳,手上虽然感到一阵麻痹,但是小伙子不禁为挡下攻击而喜悦。可是小伙子的得意只能维持一瞬间,徐雅琳毫不犹豫,接下来就往小伙子的小腹送上一记勾拳。小伙子腹中一股疼痛,不由自主地捂着小腹,整个上身也变得弯曲。由于大量的口水卡在喉咙,小伙子只好不住地咳嗽,把咽住喉咙的唾液吐出。徐雅琳并没有因为小伙子的惨相而迟疑了下手,提起了修长的右脚,用坚硬的膝盖凶狠地往小伙子的胸口顶去。小伙子立刻眼冒金星,胸口一阵难过,休克过去,只好任由身体往后翻转,后背撞到后面的实木桌子。竟然因为这样,小伙子才缓过气来,又能重新呼吸,还是不住地咳嗽。
糟糕,下手太重了!
此时的面馆,除了小伙子的呻吟和咳嗽就没有其它声音。就连小鬃,忠实的小狗,因为本能地感到徐雅琳的恐怖,也乖乖地把头投在林嘉佳的怀里,发出可怜的低鸣。小伙子最后还是晕过去了,面馆就彻底地陷入死寂的沉静。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身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他对着坐在他右手边的老人,轻轻地颤抖着说道。“爸~~啊,晚间档~~快~~开始了,我们该走~~了。”
“对!对!对对对!”拄着拐杖的老人重复着回答,生怕儿子听不到。男人扶起老人,大方地放下一张二十块钞票在靠近门口的服务台上,连忙拼命地向服务员摇手,说道。“不用找,不用找。”
可能是急着看电视剧,老人一走出面馆,就腿脚利索地迈着疾步奔走。他儿子也只好不扶他,慌慌忙忙地跟在后头,注意着老人的步伐。
看着老人远去,坐在一边的大婶也站了起来。对着徐雅琳傻笑,说道。“我得送这孩子回家。”她便走到晕倒的小男孩身边,轻松地把小男孩抱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迈着步子往外奔,居然忘了结账。
小胖男孩这下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大婶和小男孩出了面馆,他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我,我,跟着。”他迈着大步走出去,一点也没有碰伤的痕迹。小胖男孩刚走出面馆没几步,就呼呼啦啦地大哭起来。
“哎哟!他们还没结账哦!”坐在服务台的服务员装模作样地大喊,便一溜烟地跑了。
现在,整个面馆只剩下徐雅琳、林嘉佳和小鬃,还有在厨房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