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后,红玉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像是有点讲不下去了。虽然红玉是见多识广的没错,可一点都不残忍嗜血。所以当她想起那些酷刑的时候,便有点不寒而栗了起来,“那些很早以前传下来的,早就被废除的残忍刑罚,这位王都翻了出来呢!什么腐骨削皮,五马分尸,凌迟……”
我:“………………”
瞬间,曾经因为跪在审判厅里,胡思乱想过的画面
那一个个在书里看到过,血肉模糊的画面,排着队闪进我的脑海中。
凌迟……这里果然是有凌迟的。虽然不知道跟我们以前的凌迟一不一样……但我们那边,是用刀子一片片的把肉割下来,割了几百几千刀才让犯人死去的恐怖刑法。
五马分尸,用五匹马分别拉住一个人的双手双脚还有头。抽打那些马,让它们往五个方向拼命跑。人就会在马奔跑时巨大力的撕扯下,被分成五块……五个碎掉的,沾满鲜血的碎尸体块。
而腐骨削皮……随便想一想,也觉得是把人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死法。
在这些酷刑之下……像是腰斩,火刑,斩首什么的……都好像平凡无奇了起来。
虽然这一回,在我的想象之中,不再是我倒在血泊里,被砍掉头,被架在火上烧的画面。不再是我用绳子绑在五匹马上,被割了千万刀,在剧痛中抽搐却无法死去。
但那些血腥可怕的画面,还是让我有些心惊肉跳。
特别是在这些事,不是什么几百几千年前发生的,而是就在几年前。而且下令动用这些酷刑的人,还是我等一下要见到的人……
这一点,让我变得格外的心虚,担忧了起来。
如果说,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命令全欧米茄的人都改头换面,穿上女装,这是霸道的话。对于那些不肯穿女装,或者暂时没穿上女装的人,就用上惨无人道的刑法。这已经不能用一句霸道来形容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
现在的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位王是不是因为从小被当成灾星,又被亲身父母抛弃,寄养在乡下。当个无名小辈当了四五年后,又忽然一夜被接回来,成为整个国度,最有权力最有地位的王。
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这会不会……
嗯……是不是因为这样,变得有点心理变态啊……
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其他的解释了。只是因为别人穿的衣服,自己不喜欢。而且其实是在国内很遥远的地方,根本没有碍着自己。这位王就下令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处死……
那他还有人性吗……
“这么可怕……”我看着红玉,有些惊讶的问道:“那…………”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着的是,当我们历史上出现特别残暴的君王的时候。民间就会自发的出现……农民起义。要推翻这个暴虐的君王。
像是陈胜吴广之类的,都是我们小孩子都耳熟能详的故事了……
想到这里,我小声的问红玉,“难道大家不会反抗吗……”
仔细思考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这位王刚来到欧米茄王都的时候,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而已。就算过了几年,大概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吧。明明只是个还没发育,也不成熟的小孩子,又是一直待在乡下,家人全都去世了。
这么一个凶残的王,在欧米茄的王都肯定没有什么根基啊,势力啊什么的。如果大家想团结起来反抗的话,也许会很容易才对……
那为什么大家没有这么做呢。
按理来说,虽然这位王只是要求大家女装,只是要求更改衣着方面。好像并不算多大的事情。
可是强制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女装,不女装的男人都会被杀掉的话……这种事情在民间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响的。就算是我……我摸着良心问自己。如果自己的家乡,穿了那么多年的男装之后,忽然被迫要穿女装……我肯定是很难接受的。
推己及人,那么欧米茄的男人们,肯定也是很难接受的。更何况要求他们这么做的,只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理由也是莫名其妙的。
这么一来……引起大家的反叛心理也不奇怪吧?
可我这么一说,一旁的红玉却摇了摇头。露出的表情很是复杂,像是讽刺的笑了一声,又像是在感叹着什么。
“反抗……怎么可能没有呢……当初可是经历过一次大清洗……”红玉的眼神渺茫的望向远方,不再看我。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眉眼间的神色,很是有些哀痛,“死了五千八百多的人……”
我:“………………”
王宫大厅里静悄悄的,小道的两旁,摆着各种色彩鲜艳的油画像。里面的人或是贵妇人,或是娇滴滴的小姐,全都富态可掬的模样,将手交叉着,望着画像外面微笑。大多数是半身像,也有全身的。都穿着各色鲜艳华贵的服装。从脖子开始往下仍然是一色珠光宝气。脖子上绕着脖子一圈,是形形色色的各种珍珠宝石,令人眼花缭乱地堆了一脖子。细细的蛛网状线条,串联起各色珍珠宝石,一个接一个,大小参差不齐,形状错落有致,大的有鸭蛋大小,小的还没有指甲盖大,按照一定的顺序和排布,将这些光芒四射的耀眼珍宝排在脖子上,让整个脖子显得特别鲜艳亮丽,再加上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更看着华贵过人。
从脖子向下,身上穿着十分光滑柔软的亮色丝绸。丝绸十分光滑,因此柔和地反射出亮白色的光芒。在没有照到阳光的地方,颜色又一下子转入比较暗色的深褐色。因此虽然是同一个布料,但是色彩的对比十分丰富,更突显出身体的起伏立体来。
亮色的绸缎温柔地顺着身子往下,从腰部紧紧束缚住一圈,然后突然盘曲起来,卷成一朵大大的玫瑰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