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点五十的时候,伊罗克尔就已经到达了约定地点的附近,远远地就可以望见穿着夏装制服(白衬衫+紫色束腰+绿色短裙)的塔克文一边招手一边向这边跑。
“呦!果然你也是穿着制服过来的啊。”
“嗯~!当然啦,谁都不愿意让喜欢的衣服破掉嘛~”
所以制服就成了理想的替代品,毕竟不管在做任务的时候弄坏几件回头都可以重新买回来。但日常用的便装就不一样了,经常会有坏了之后没法重新买到的时候。
“那其他的装备呢?不会没带吧?”
“怎么会嘛~虽然最开始也不打算带的,但最后还是带了几样。”
说完,塔克文碰了碰挂在身后的朴刀。伊罗克尔也像塔克文一样用手拍了拍挂在侧腰的两把短刀和戒刀。
这样看起来就没什么问题了,伊罗克尔转身走向了身后的传送塔,塔克文也笑嘻嘻的,有些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后面。
“抱歉,麻烦出示一下有关证件。”
“还真是严格呢,明明都可以算是常客了,但每次来的时候还是都要出示证件什么的。”
“抱歉,这是规矩,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看门的骑士要连续道歉,不过两人还是拿出了贵族证明。只要是上级权力者,即使不去提前办理传送塔的使用手续也可以直接使用。权利基本上仅亚于皇族的帝国御用骑士团团长家的塔克文,以及使用了上级贵族“莱克西亚”这个假姓的伊罗克尔当然只要亮出身份证明就可以通过了。
虽然是利用手上的权力让生产厂帮自己伪造出来的身份证,但也依然有可能被人拆穿;所以伊罗克尔平时一直都把皇族勋章戴在身上,不过根本就没机会用出来就是了。
看过身份证的骑士行了一礼,考到了一边,而伊罗克尔和塔克文就快步的走进了塔内。顺着螺旋状的楼梯向上方走去,大概走了十层楼的高度时已经到了一个开阔的空间内了。而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似乎是有黑曜石制成的台座,台座上面拖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个就是传送时的开关与定位器,虽然可以传送的只是以城市为坐标的大体位置,具体会传送到哪里是随机的。
如果顺着台阶接着向上走的话,在走过很长的一段路径之后就会到达名为“云上瞭望台”的区域,那里有和这里这个一模一样的台座,但却可以进行精确的传送。不过可以使用的也只有权力在祭司之上的帝国御用兵团(骑士团与术士团的统称),最高文官和皇族。也就是说,伊罗克尔和塔克文想用的话也是可以使用的。
“这次就用普通的传送吧,在传送塔被高频率使用的现在还是尽可能的减少对塔的内存魔力的消耗比较好。”
没错,在使用精密传送的时候魔力的消耗是一般传送的数倍。虽然塔会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从星球的龙脉中吸取魔力并储存起来,但是每次消耗却异常大,使用一次说不定就消耗了之前吸取了几个小时的份量。
打个比方就和手机一样,即使连着电源充电,不管充几个月也会在充满时就停止,然后在使用十余个小时后就会耗尽电量。
伊罗克尔正是顾忌到了这点,在四国同盟的这近百年里各国(星球)之间时常进行物质,文化交流,各种族也时常会到他国进行观光。而作为唯一交通工具的传送塔被经常使用,即使是那深不见底的内存魔力也应该被消耗了大半,不加节制的话迟早会见底。
右手触摸在光滑的球面上,周围背投影出了发出光芒的星之海洋,只要选中最大的也是位于投影正中心的星球,佫尓柯兹,然后再选中要去的地方就好了。
“好嘞~!准备出发~!”
塔克文将右手握拳高高举起,过程中轻轻地碰到了伊罗克尔的肩膀,使得他的手向旁边晃了一下——于是点中了目的地旁边的一片区域(山林中)。
“啊···”
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两人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
才、只有传送塔像是证明时间确实流动一样安静的运作着,将两人转化成粒子吸入上方,外部的一部分和法术阵发出强烈光芒后向天空发出了耀眼的光柱。
两人要去的是一个位于水上的小镇,并不是小岛那样而是整座小镇里稍微大一点的道路都是水路。
前段时间开始,小镇上就经常发生猎奇的连续杀人案。所有死者身上只有两处细微的共同点——在隐蔽的小巷中,被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折磨致死;有的不知被什么碾压成了肉泥(而且不是被一个物体直接碾压,而是被一点一点分段碾压),有的像是被大量野兽撕咬过一样破烂不堪,有的被大量铁棒钉在强上浇满汽油焚烧,有的身上插满了铁钉被铁桩贯穿心脏。
总之就是类似的残忍手法,下手十分恶毒但却从未被人抓到一点马脚。当地的警察和骑士都对其束手无策。(警察是主要由人类中的弱异能或无异能者组成的使用现代武器的部队。而骑士团是由强大的异能者组成的,依然使用刀枪盾剑的部队。)
意见屋子内,一个男子咣当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起来。但旁边的另一个人却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件屋子位于小镇的边缘,从窗户看出去的话就是几座不高的小楼和外部的山水了。傍晚时水面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稍远一些的地方就有些看不清了;明明还只是傍晚,街道上就几乎没人了,水面上也只有一名船夫在默默地划船。
一道光柱从云层中射了出来,落在了不远处的山中。那是一般人都会眼熟的,传送塔发射的光。
“总算有所行动了呢~到底,会不会找到哪怕一丝的线索呢~”
犯人露出了一丝微笑,走到了门边,扭动门把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