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威胁的话语之后,白色的身影立即被淡红色的光芒包围。
「呼啊——」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身着斗篷的白色身影有些小孩子气地伸了个懒腰。
……
根据斯涅特的探查,袭击车队的盗贼和战士大多数都只有十级,甚至更低,所以我才能凭借十八级的巨大等级差实现瞬杀的壮观景象。
很久没有全力以赴地战斗了——因为之前经验的获得方面一直在受到系统的限制,实在没法让人提起战斗的欲望。现在好不容易在新回廊开启之后将这个限制等级提高到了二十五级,算是给我带来了福音。
不过,好像一直不常运动,身体有些不协调啊……
洞察里面没有什么敌人,借着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伸了一个懒腰。
「喂,那边的铁罐头,需要帮忙吗?」
小女孩的声音。
重铠枪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但还是立即点了点头。
「感激不尽」
「那还请你和其他人说一声啊」
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窜入旁边的针叶林中不见踪影。
「援军来了!」
混合着强大气势和精神威压的声浪化作同心圆往外扩散,其他地方的战斗顿时激烈起来。
……
〈刀技能 散乱华光 发动〉
三道快得几乎不分先后的光芒同时绽放在盗贼的要害补位,配合着终结一般的颈部横斩直接清空了对方满额的血量值。
〈刀技能 刃返 发动〉
左下到右上的挑斩结束之后,我在空中迅速地转身,将剩下的斜斩完全倾泻在对方身体的中部。这一次的重攻击明显造成了更多的伤害,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可怜的十级盗贼只能扭曲地倒了下去。
感受到后方异样的目光,我有些不知所措。
倒不是害怕这种行为会遭到别人的反感——即使已经把自己使用的技能限制在最低级了,但是对方的等级和装备依然让我有着秒杀的能力,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是我的错啊。
虽然「秒杀」这类操作无论在哪里出现都会引人注目,可我就是非常不习惯这种被别人注视的感觉。
浑身不自在,我只能将这份畸形的别扭感情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虽然这么做很可能会让这些护卫们感到惭愧,但正在兴头上的我却丝毫没考虑他们的感受,一个人都没有放到后方去。
所以……就有了我和暮可两个人包揽了两个方位怪物的情况。
「啪」
和走过来的暮可击了一个位于别扭高度的掌,我开心地看着自己离十九级只有一步之遥的经验值。不过,短时间内它可能都不会再有变动了。
或许是我们的介入,原本还算是拉锯战的局势顿时倾斜起来,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倒去。
我和暮可两个人每人负责一边,浓重和弗兰彻则负责剩下的一边,又这样战斗了一会,心里默念的击杀数才刚刚突破三十,盗贼的团伙就全部逃跑了——暮可还非常不尽兴地冲上去追杀了一阵。
「真是的,为什么要跑啊」
暮可把自己已经泛起了红光的单手阔剑收到背后的剑鞘里,当着那么多护卫的面说出这种非常目中无人的话。
「好了好了,有的打都不错了好吧,先去看看洛林那边怎么样」
「好——」
洛林旁边,这个身着「超超超重型铠甲」的枪使名字叫蓝托,算是这个车队里的护卫队长,等级是十二。
当我和暮可走回到众人身边时,他们的谈话好像也正好结束。
「左雾」
「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吗」
见我走过来,洛林不经意间退后了半步,让出了他之前和蓝托聊天的位置。
可能看上去是非常平常的举动,但在对方的眼里,原先和自己交涉的人此时竟然还要给别人让出位置,无疑象征着我绝对的话语权——实际上也是这样。
「这位是蓝托,主要负责车队的护卫」
互相点了点头,对方显然就是刚才的那一个重甲男。
原本以为重铠下依然是一个有着刀削斧凿的脸,一身肌肉的男人,但是事实好像有那么一些偏差……
没有肌肉,脸上也没有刀疤之类奇怪的东西,长得也还行,看上去属于邻家大哥哥的类型。
——呸呸呸,又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回到话题里啊。
「伤亡如何?」
没有第一时间索要报酬,那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栀猫告诉我,对方的安全决定了他们给出报酬的多少,所以,我打算用这个来打开话题。
如果对方没有伤亡多少人,因为安全,能够给的东西就会比伤亡惨重时给得多的多——栀猫教我的手段,算是在谈判前先摸清对面的承受范围。
「死亡很少,但是重伤的人很多,我们的药水充足,可想要等待他们治愈至少要等个一天」
「左雾,有东西在空中移动」
斯涅特从不远处跑过来,她的「鹰眼」从介入战斗开始就一直盘旋在战场上空,即能提供视野,又可以在必要时候作为消息的传输。
战斗都已经结束了,斯涅特还慌慌张张的,看来是魔力鹰又发现了什么。
「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已经让小鸟尝试截下它了」
没过多久,正如她所说的,一只蓝色的魔力鹰飞了过来。
「嗯……我看看这是什么……」
捣鼓了一阵子,斯涅特把一个形状怪异的小黑盒递给了我,看来这就是斯涅特大费周章弄回来的结果。
「哒哒」
用手敲了敲小盒子,金属制的外壳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应该是空心的。
如果是空心的话……里面应该会有东西吧。
闭上双眼,我调动起自己的精神力,引导着光元素包裹这个小黑盒子。
光元素悄无声息地蔓延开,在刻意的控制下往内一缩,小盒子底部一个隐蔽的钥匙孔立马就被光元素充满,发出「啪嚓」一声打开。
「洛林,纸条」
小盒子里面没放其他的东西,只有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语言的纸条。出于对「世界」翻译能力的完全信任,我看都没看就把纸条交给了站在一旁的洛林。
「写的是什么?」
我侧过头看了洛林一眼。
「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