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小木屋里,秋季的森林里温度很低,所幸小木屋的墙角的点着一处炉火,燃烧着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声音,也给屋里的人带去光明和温暖。
卡尔从躺着的木床上直起身体,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缕,是赤裸裸的,自己的衣服正挂在火炉边烘烤,幸亏身体上盖着一层毯子,不至于让他出丑,反正又没有其他人,卡尔自嘲了一下。
随即他发现自己的身边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定眼看去,可不是埃莉诺吗,两人共同盖着一床毯子,卡尔起身时带到了毯子,让她那边盖着的部分也受到了拉扯,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下面丰满的胸脯,看来她也是赤裸着的,卡尔盯着粉红色的蓓蕾,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卡尔魔症了一般慢慢向她靠近,眼睛死死盯着她鲜红色的嘴唇,随着距离的拉近,耳边渐渐传来埃莉诺轻柔的呼吸声,忽然埃莉诺像是因为感到了寒冷,在睡梦中微微皱了可爱的眉头,伸出小手将毛毯往上拉扯了部分,覆盖住了自己外露的春色。
卡尔也随之惊醒过来,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在这低温的夜晚额头生生冒出出了冷汗,卡尔深呼吸了几口,毅然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火炉边拿下自己晾干的衣服穿戴起来。
他的动作很大,惊醒了睡梦中的埃莉诺,埃莉诺起先有些迷糊,随即看到了正在穿衣的卡尔,迅速清醒过来,小手微微掀开身上的毯子看了一下,立刻拉着毛毯直起身子,小眼瞪得大大的,厉声叫到:“伏特,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卡尔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这是他编的假名,罪过罪过,卡尔默念了两声,随即低声说道“我也是刚醒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干,不信你自己摸摸看。另外都说了那是玩笑话了,我的真名叫卡尔,是来救你的。”他的话语底气不足,刚才要不是及时清醒过来,现在真的要百口莫辩了。
埃莉诺真的伸出手在毛毯下摸索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
“我的衣服呢?”
“不知道啊,我醒来时候也是**的。”
“也是?你怎么知道我是**的?”埃莉诺的眼睛又瞪了起来。
“阿哈,阿哈”卡尔干笑几声,“要怪就怪你的睡相不好,要踢被子,这还是我先醒来替你盖好的。”心里为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
埃莉诺有些狐疑,但自己平常的起居都有女仆诺拉照料,还真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因此对卡尔的说辞也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作罢。
“两位醒了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木屋门外响起,看来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门外推进来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婆婆,手里拿着一套款式老旧的女装,看来是给埃莉诺准备的。
“这位小姑娘,你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了,先穿老婆子的衣服吧。”
“谢谢婆婆”这时候的埃莉诺到显得很有礼貌,怎么就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怄气指使呢,卡尔摸了摸鼻子。
“你们两人怎么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呢?”
喂喂,这么危险的地上出现一个和善的老婆婆才是更诡异吧,所以卡尔不待埃莉诺回答,就抢先出声道:“这位婆婆,我们是森林边上村子里的安培和欧姆,是一对夫妻,因为领主的混账儿子看上了我的妻子,想强占她,我们才被迫跑进森林里来的,谁知道迷失了方向,失足坠到了河里…”说完给埃莉诺使了使眼色。
“夫妻吗?”老婆婆眉角带笑,看起来很令人安心,年轻时也一定是位美女。“可我发现这位姑娘明明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啊。”埃莉诺的小脸立即涨得通红。
“那个,其实我们还是情侣啦,因为欧姆她是虔诚的教徒,一定要到新婚之夜…”卡尔还想再鬼扯下去,埃莉诺已经忍受不了了,出言打断了他“婆婆,你别听他胡说,其实我是…”
“好了,先停一停吧”老婆婆挥手打断了正准备说出来龙去脉的埃莉诺,“皮皮回来了,先看看我们今晚吃些什么吧。”不远处传来一声熊吼,这声音卡尔和埃莉诺很熟悉,就是那种浑身红色的棕熊。
卡尔的神经迅速紧绷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才发现月光已经不在腰间了,埃莉诺听见这声吼叫,吓得颤抖了一下,记忆里这棕熊模样的魔兽实在太恐怖了。
“这位年轻人,你出来给我帮把手,让小姑娘先一个人穿一下衣服吧。”老婆婆看出了两人的不安。
卡尔随着老婆婆穿过起居室来到屋外,远处那只红色的棕熊嘴里叼着一只肥壮的野猪,正欢快地跑向两人,有了老婆婆的出言安抚,卡尔并没有紧张,棕熊跑近两人,放下嘴里的猎物,低下巨大的头颅在老婆婆的手下磨蹭了几下,像是想要夸奖,老婆婆乐呵呵地抚摸了下它的脑袋。
棕熊又将脑袋凑到卡尔这边来,也是想让我摸摸吗?卡尔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在棕熊的脑门上揉了揉,棕熊舒服地眯起眼睛,嘴里喷出一口气,带出一点火花。
“好了,皮皮,回去吧。”棕熊闻言站起身体来,吼叫了一声,转身跑回森林里去了。
“这是婆婆你养的宠物吗?”卡尔拎起地上的野猪放在屋外篝火边的木板上。
“是啊,明明小时候那么一点点很可爱的,现在都这么大了,已经进不了屋子了,只能放养在外面了。”
“婆婆,你知道这魔兽—”“是皮皮”“哦,你知道皮皮在外面…唔,会伤害人类吗?”卡尔谨慎地组织语言。
“知道啊”
“啊?”
“你觉得人杀魔兽和魔兽杀人有什么区别吗?”
“这当然…”
“如果我再告诉你,皮皮的父母都是被人类杀死的,你又会怎么想?”
这是在向人类复仇吗?卡尔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好了,别想了,这孩子只会对进入这附近核心区域的人出手的,你就当作它是在给替我杀死那些自以为是的闯入者就行了。”
喂喂,这更加不对了吧。卡尔望着木板上的野猪不知如何下手。
“没有工具吗?”老婆婆随手一掏就像是从身边抽出来了一把长剑递给卡尔,正是卡尔以为弄丢了的月光,看得卡尔目瞪口呆。
这是空间类的法术吗?还是魔法道具?
“别愣着了,快切啊。”卡尔醒了过来,开始用月光分割野猪肉,勇者乔弗里看到有人用月光拿来切肉,一定会气得骂娘吧。
“婆婆,你是魔法师吗?”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埃莉诺已经穿好了衣服,也走出小木屋来,正好看见了老婆婆从空中取出长剑的情景。
老婆婆点点头,又手指一挥,将篝火点燃,帮助卡尔烤起野猪肉,毫不掩饰自己魔法师的身份。
埃莉诺有些欣喜,走近几步,说道:“婆婆,你认识丽莎·艾卓吗?”丽莎·艾卓是卡特兰的宫廷魔法师,作为王室的魔法顾问她与埃莉诺公主的私交也不错。
“不认识。”
“婆婆,你带我们离开这片森林吧,回去琥珀城,我愿意代表卡特兰王室聘请你为魔法顾问。”魔法师是金贵的职业,耗资巨大,如果有一国王室的支持,对魔法师开展研究工作自然是极大的利好。
“小姑娘,如果我喜欢金钱和权势,你认为我还会生活在这片森林里吗?”
埃莉诺原本亮起的双眼又黯淡下去,简单吃了几口烤野猪肉就回房间去了。
“婆婆,您不要生气,她就是有公主病。”卡尔嘴边吐出来一块猪肋骨。
“不,她的出身再好,对我来说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倒是你,我倒有很大兴趣呢。”
卡尔闻言脑子里嗡得一声,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到各种可怕的巫术实验,难道这死老太婆要拿自己来做实验?
卡尔霍然起身,后退了几步,想要和这个老婆婆拉开距离,眼睛里全是惊疑不定。
“不要紧张”老婆婆呵呵笑了几声,伸出满是褶皱的手指在空气中打了个响指,卡尔发觉自己不能动了,四肢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啊,卡尔后悔不已,自己一直小心谨慎,可还是没注意这自己亲手烤出来的野猪肉,急得双眼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老婆婆从身边掏出一个装满银色粉末的玻璃瓶子,打开塞子将粉末都喷在了卡尔的身上,粉末一接触到空气就迅速消失了,但还是有股莫名的力量笼罩在卡尔身上。
“我一直奇怪皮皮为什么对你们手下留情呢,又特别对你展现不同寻常的亲昵。现在看来一切的根结都是在你这里啊。”老婆婆扶起卡尔的左手,手背上原本干净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一个S形的符号。
老婆婆又打了个响指,卡尔四肢的束缚被解开了。他正想张嘴询问些什么,老婆婆迅速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并捏着下巴强迫他吞了下去。
“你不是说你们要等到新婚之夜吗?作为你们俩的救命恩人,老婆子替你们做一回主,就是今晚吧。”
一道邪火从卡尔的胃部窜起,涌向他的四肢,两只眼睛也充满了血丝,卡尔已经变得无法思考了,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不,是欲望。
“你渴望力量吗?”
“不,我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