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吧。
我一边上着课,一边转着手中的笔。脑内已经被突然袭击的日常弄的一团乱。
“在这之前,我需要去和诺儿确认这件事情。”
我翻开笔记,假装开始记笔记。但心中想的确是洛樱,既然洛樱叫诺儿为阿姨,那她应该就是哈恩的女儿。也就是晨曦的前妻所生的孩子,会不会就是晨曦的孩子呢?这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徘徊。虽然从时间上来看是不太可能的,若她和我同龄的话, 晨曦应该已经和我的母亲洋子在一起了。之后很多年才生下了我的。但我的母亲和哈恩是朋友,我们俩不可能以前不认识才对。
“怎么会是她?”
无法理解的事情,似有似无的感觉。我所预言的事情真的变成了事实,晨曦还真是把不少人塞进这个学校了。
我看了一眼时钟,马上就到第一节课结束的时间了,若是靠着白龙馆的加速,我可以把这些问题都问清楚再说。不然我真无法回答洛樱的问题,我总不可能说诺儿是我的老师,现在在教我魔法吧。
: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其实早该有感觉到了吧。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起来。我乘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我,离开了教室向医务室跑去。
在到达医务室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已经在那里了,诺儿正用消毒剂给那个人的伤口消毒中。
“这不是副会长么?你是生病了么?”
这个人,正是风纪委员的成员。别看只是个初中生,她家可是个武术世家。听说风纪委员长已经打算让位给她了。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2班的学生,洛樱的朋友。
“……”
我竟然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她。我想她们俩肯定会聊起这件事情,既然是这样,我和诺儿肯定不可能朝着没有关系这种方向解释了。
“你是把自己还是病人的事情都忘了吧?每次受伤都不肯好好的处理伤口,到时候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诺儿故意将酒精直接倒在了她化脓的伤口上,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唉?”
因为疼痛皱起了眉头的郝佳佳,好像也是没有再注意到我。我向诺儿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旁边的病床上躺了上去。过了几分钟,郝佳佳就离开了。而诺儿则是走了进来。
“我们去白龙馆说吧。”
我起身想后门走去。在进入白龙馆之后,诺儿马上开启了时间加速。
“秦洛樱,是哈恩的女儿对吧。”
听到从我背后传来微弱的叹息,我转头观察这诺儿的表情,她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
“对,她也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一起的。”
因为这个惊人的事情,我愣在了原地。我一直以为我身边那些巨大的谜团和神奇是在晨曦身上。但如今才发现,自己才是最大的谜团与神奇。我一直在探寻着身边的秘密,然而我却错过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若是我忘记了,那一定是我四岁以前的故事了。我不记得我母亲的样子,不记得洛樱,也不记得哈恩。我只记得自己在医院乱跑,然后遇见了熊露蕾,这是我最早的记忆了。
“看到你和洛樱相处的那么好,我觉得你迟早会知道的。她每放长假都会来见我,就和我讲述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最常提到的就是你呢。”
诺儿走到了厨房,为我端了杯热水放在我面前。
“若是你想知道你和洛樱的故事,那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为了洛樱而受尽折磨而死,感动了神。神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让你成为了天使。死者复活对人类来说是禁忌,而你也是时至今日,我见到的唯一一个复活而完美的人。”
“所以,为什么我会死?又为什么我会复活?”
我对自己被折磨而死这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只以为是和母亲出了车祸而死的。冰华并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事情,而家里人只是这么跟我说的。
“因为,我的关系。”
诺儿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很多愧疚。
“我因为过去所犯下的罪孽,被所有人所恐惧,被教会追杀。而继承了我血统的哈恩,是一位黑魔法的使用者。她因为会使用黑魔法,而被天主教会当作黑魔女所追杀。已经败落的教会不敌正直最强大时期的哈恩,用了非常卑劣且下流的手段,将你,你的母亲和洛樱作为人质,以此来威胁哈恩出现。”
“教会么……”
我皱了皱眉,虽然我知道天主教会从来不是神所在的地方。但人就是这样比起神本身,却相信各种教条的生物。
“你为了保护你的朋友和母亲,说自己是哈恩的女儿,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胜过哈恩的,便把你用非人的手段杀害了。就在洛樱的面前……她因为这件事情发疯了,为了让她恢复神智,我们决定将她的这一段记忆封印了。为了让她能够保持心智,每隔一段时间,我还会为她重新恢复封印。但我想她永远都记不起你了。你已经获得了重生,连样貌都已经全然改变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
“那我母亲……”
“她特是为了保护你和洛樱死的。其实,我一直是把你当做亲人对待的。我和哈恩,亏欠你们的太多了的。”
“洛樱她,是你的后代?”
我想起了在半山研究所见到的哈恩,我终于发现她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洛樱的母亲。
“嗯,而且,她有黑魔法的倾向的前兆。”
“黑魔法……”
“对,邪恶而污秽的力量。我怕若是她来到了我们这边,迟早有一天在她身上的黑魔法会真正的觉醒。所以我一直让她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中。”
诺儿说话的嘴唇微微颤抖,显得从未有过的动摇。我没见过诺儿使用黑魔法,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觉醒黑魔法的人,只有我的血统才行。平均每百年有两个人出现,在觉醒之前,他们会一直做恶梦。哈恩以前就是晚上从不能离开我的身边,非要我哄睡她才行呢。”
“觉醒了黑魔法,会怎么样?”
“普通人若是接触了黑魔法,若不是立刻死去,那也会马上变成疯子。若是有我的血统的话,那就会慢慢的变成疯子。我见过运气最好的就是哈恩,虽然很小觉醒了黑魔法,但是她很少使用。又有晨曦帮助在她弱小的时候封印黑魔法,直到她能独自对抗黑魔法的侵蚀的时候,她才离开了晨曦。”
诺儿揉了揉眼睛,似乎想到太多过去的事情,让她感情开始失控。
“所以,我应该怎么告诉洛樱我跟你的关系?她好像发现我经常找你了。”
虽然我觉得我们俩这时候见面的事情洛樱应该会知道的,但若是现在再不和诺儿穿通好该怎么应对,我估计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
“哦,是寒假的时候,你突然来教堂的那次吧,那次她刚好也在教堂。虽然不放心她而将她放在身边,但总是因为遇到这边的人而情况变得更糟了呢。”
诺儿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思考了一会。
“要不这样,你就说我是你的老师吧。与其说谎,不如避重就轻比较好。”
我想了想,这确实能回避一切问题。只是不能解释我为什么要凌晨才来的。
“就这样吧。”
我总不可能说是来请教魔法的。当然学什么靠她自己想了。
“我们是青梅竹马这件事情,还有我们俩的母亲是朋友这件事,不能告诉她么?”
“暂时不能。因为那时候,你死的实在是太惨了。每一次她做恶梦,都会梦见那个死亡的样子。”
我愣了一下,心想自己不但死过一次,还死的很惨。虽然我没有那个记忆,但想到确实满身的寒颤。
“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么?”
诺儿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知道若是我想知道的话,她真会告诉我,我咽了口吐沫。然后点了点头。
“那个拐走你们的人,将你母亲的喉咙割开,将她的血撒了她拼命保护的洛樱一身,然后将你的四肢反向折断,最后让洛樱看着你痛苦的死去。”
最后的结局是洛樱疯了,我知道活着的人会比死去更加痛苦。
“后来,哈恩救活了你们,然后将那个人的灵魂和生命全都夺走了。若是过去的我遇到这样的事情的话,说不定会让尝试折断他的四肢,然后让他几年不会死,一直痛苦到灵魂崩坏,在一点点的吃掉吧。”
诺儿笑了笑,那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自嘲。接着起身打算离开了。
“我们走吧。”
我跟上诺儿走回了医务室。
“谢谢你。”
在离开的时候,我向她到了谢,便离开了。
:没想到,你在遇到我之前,还有那么惨痛的经历。
在回到教室前,熊露蕾有些难过的说道。
“我完全不记得了,那个我也不是现在的我。”
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同时,我也因此不觉得自己有恩与洛樱或者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