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我问她几个问题。之后我就跟你走,好么。”我问妹妹。
“恩。”妹妹允许了。
这样的日子过多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已经很微妙了。
“那个,我该从哪里开始问呢?”我重新面对韩文雪。
韩文雪回答,“这个是你自己所决定的。”
我问,“你是谁?”
韩文雪回答:“韩文雪。”
我说,“真是真实的回答。你是禁药局的吗?”
韩文雪回答,“是,也不是。”
我问,“什么意思。”
韩文雪说,“我是你口中的禁药局中管理长乐区域管理者。但我完全依靠个人意志来做事情。”
我问,“你之前也透露过禁药局的事情给我,为什么?”
韩文雪说,“因为感觉会很有趣的样子。”
我问,“假装成人格分裂来到我妹妹家,然后演了这么一出。假装偷窃尸体去报警,也都是趣味所致?”
韩文雪说,“如你所言正是。”
我说,“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呢。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韩文雪说,“我已经结婚了。”
我表疑问,“啊?”
韩文雪说,“大乐和小玲就是我的儿女。”
我表感叹,“你说什么!”
一边拉住妹妹。可以听见她手指捏得吱吱响。
韩文雪说,“我是他们的妈妈,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说,“你说什么。”
韩文雪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他们都死了,不是吗?”
我说,“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韩文雪说,“我说的事情都是你问的事情。”
我问,“是你杀了大乐和小玲吗?”
韩文雪说,“我当然不会那么残忍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也知道脑蛆虫的事情吧,所以他们是不得不死的。”
我问:,“你就不难受吗?”
韩文雪说,“比起难受,我更想享受看见人类悲痛的神情,那些夸张的,和以往不同的表情。会让人心旷神怡,不是吗?”
我说,“欣赏人类悲痛的神情?你把自己当作神了吗?那样的话,坐在远处观望不就可以了吗?”
韩文雪说,“参加进来,一步步诱导别人,才会更加有趣啊。你不懂的,你们这种人类是不会懂的吧。”
我说,“理解不能。理由是?如果说是只是很有趣的话,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问了。”
韩文雪说,“这个问题和女性的年龄一样神秘。顺带一提,禁药局的技术还真是很方便呢,所以也可以将自己的面容定格在某一年纪的样子。或者说,回春术?可以理解吗?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做得到的呢。”
我说,“我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呢。”
韩文雪说,“是嘛。”
3、
我问,“你为什么会那么乖乖的等我问问题,然后一一作答?”
韩文雪回答,“因为我原以为告诉你们这些事情,可以会看到一些很有趣的表情,看来并非如此呢。”
我问,“看来你真是一个以兴趣为动力的人呢。”
韩文雪说,“谢谢,我可以理解成表扬吗?”
我说,“表扬和批评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呢。”
韩文雪说,“看来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呢。这次问答中我没有收获想要的东西呢。”
我问,“你想要的?”
韩文雪刚想说的时候,我打断了她,“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不用说了。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我和妹妹。想离开这里
的话,可能吗?”
韩文雪说,“那要看是怎么样得离开呢,想要毫发无伤的话,看来是不大可能呢。”
我很佩服刚才还在害怕得发软的自己,现在可以对话到这样的程度,当然也只是表上的虚张声势的平静,内心还是害怕的不得了。
我说,“你看,我已经断了一只手了。”
韩文雪说,“呵呵。”
冷涩的、让人难受的笑容,在嘲笑着这个世界一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