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清明 奉
我想祭奠远逝的灵魂——祝你们安眠。
葛生蒙楚,
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
谁与独处。
——《诗经·唐风·葛生》
她抱着他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哭了太久了。
她的眼泪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红肿;脊椎俯到酸痛,只能再次直起;腿脚已经弯着麻痹,血液不流通的感觉也消失了……
现在的她,是跪坐……不,应该是瘫坐在他的身边,空空洞洞的眼睛向远处望。
她安静得可怕。
他的灵魂消失的时候,那么寂寞寥落,以致于他为数不多的好友都没有发现。
她失神这么久,自然也是不可能通知他们的了——也许他们到现在仍不知道他的灵魂已经消逝。
又或者已经发现、已经叹息、已经离开了。
她非常虚弱、随时可以晕厥的样子。
身后一人轻语:“你这是过分了啊……”像对他说、又像对她说——她却全然没有察觉。
那人便轻叹,蹲下,将她凝固般的身体扳转过来,怜惜地捧起她的脸:“回家吧,好吗?”
她也许没有听清。
只是听到那句“回家”。
她点头了。
她的孤独曾长达八年之久,是他给了她希望——他灵魂的消逝,也许也消却了他给的希望。
是很久了——对,是很久了。
她的笑容在恢复、记忆也许在模糊?
她并没有住回以前的房子——兴许那时候是怕见到里面可能有的空荡、现在不回去则只怕是因为“习惯了”,也已对那房里“他们共同的友人”是否还在等她回家这件事漠不关心。
早晨的闹铃代替“朋友”叫醒了她。
她起床、洗漱、微笑,开始新的一天。
“早餐准备好了——路上吃吧!马上要来不及了、准备好出发了吗,泠?”
-End-
虽然清明过了许久了,但就是这样,突然想写了的。我不想作什么解释——我想仍为文章留下些什么,唯一能说的就是这绝不是结局,可能有些接近、但绝不是,因为结局变成这样会让爱上了文中每个角色的我心痛。虽然写上这个对于我今后写文是个重大考验,但我乐意接受——我想是。还有文头的《葛生》,是各种作用同样不想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