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又死回来更新了啊哈~!!电脑更的。表示2526啊那啥一如既往地没突破3000字我抽……表示明天要报到了真是压力啊……以后应该是回到一周一更的状态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有可能一周两更甚至三更!当然如果运气差的话只更了人设甚至是没有更新也是有可能的TAT……大家支持吧回复吧收藏吧顶起来吧!亚兰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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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你说,你是哪一种?”理事长的眼睛太深了、看不透。
泉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问这个,是在试泠?
泠眨巴眨巴大眼睛,毕竟是个仍不明事理的小孩子,她腼腆地将手背到了背后,有一点小小的怯意、看着理事长,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眼里写满了“无辜”。
泠不言、理事长静候、泉蹙眉。
“……”
“……”
“……”
“……”
长时间的沉默让泉不免担心起来,正准备开口,泠却先说话了——算是回答、却又不大像。
“第一次见到泉的时候,他管我叫‘蒲泠殿下’,说自己是‘狐仙’、‘现在’没有名字,所以我任性地与他签订了契约,我给他取的名字,是‘泉’……”泠笑着,笑得开净、笑得天真、笑得单纯,但那个并不复杂的笑容却非常耀眼,让人心生神圣的感觉。
“后来,我在桂宫,认识了约匣,她告诉我,泉有名字、泉的名字是‘基路亚·舞歌’,‘基路亚大人’很厉害、很厉害……我的生活,从此就变了,我再也不是雁风镇那个命运中似乎注定要永远孤身一人的小女孩了……”泠笑得有一些落寞。
——又是雁风镇……
理事长似乎有点无奈的样子,又考虑起泠的回答来。
——这个回答,逃避了我的问题……但不失为一个好的答案,也完全没有破绽,要不是……要不是那人,我现在肯定马上就相信了!
“好吧!我保留对你们的判断。”理事长轻轻一笑,“说,你有什么要求,寒泉?”
“最近有个人找她麻烦——同时也麻烦到了我。她如果再意图伤害泠……我想我不一定可以时刻在她身边,所以请理事长找人把她盯紧点!”
“谁?”
“初中部二年级(2)班的安搽烟。”
这一句又令理事长吓了一跳。
——是她?难道他们不知道……
当然,理事长的惊讶并没有显露在脸上,只是故作镇定:“好,我会注意的。”
“谢谢了。”泉行礼,拉着泠出了门。
理事长看着、想着。
——怎么会是小烟?小烟毕竟是时猎的女儿呀!她不是个要故意伤害人的孩子,更只是个会说谎的人,她是个好孩子呀!到底……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推门而出的泉一下子被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整个窝在泉怀里,像只怕冷的小兔子。
泉很气度地微笑着,箍住了那人纤瘦的肩膀,温柔地将她推开,然而那女孩抬头的一瞬间,泉僵住了……
女孩迷迷糊糊地晃了晃,睁开眼睛,见到是寒泉,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然后便是胆怯和尴尬。
“泉,你怎么了……呀!搽烟学姐!”泠从泉身后探出来,见是安搽烟,眼睛立刻像是发亮了一般闪亮,“真是有缘呐!我们又见面了~”头轻轻一歪,笑得十分清纯可爱。
现在想来,这孩子大概有两面:一面单纯无邪、不谙世事,像是天上正被阳光照耀着的白云那样净纯美妙,堪比圣女;另一面却是沉着孤僻、思想颇深,像灰白色的烟雾那般朦胧迷茫,又抓不到形态,阳光一照,便霏霏消逝,虽不常见、但偶尔之间的泠真会变成那样,可能是八年寂寞所致吧……
这时候,泉已经将搽烟松开了,眼睛高傲地瞥向一边,也设了表情。
“啊!唔,唔……”搽烟不太敢看泠耀眼的笑颜,仿佛自己是一滴水、而泠的笑是炽热的阳光,自己只要看见那眩目的笑容,就会蒸发殆尽。她尽量躲开泠无瑕的目光,不经意间便垂了头。
“搽烟学姐来干什么呢?要上课了吧?”泠窜到搽烟身前,俯下身企图窥见搽烟的表情。
一时间,搽烟不明理由地感到了耻辱,抬头拾手就给了泠一个掌掴。
泠顿时愣住了,手抚住颊子,怔怔地看着凶相毕露的搽烟,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点做得不好、惹怒了学姐。
“我不是说过不会再让你靠近泉半步了吗?!”又拎起手要打下去!
——啪!!
泉毫不犹豫地给了搽烟一个耳光——在学校他从没有如此失态过!他是冰冷、但冰冷之中并不缺少温和,他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很好、很肃静,自然地让人觉得他成熟冷静。这一回,他把别人对他的看法给颠覆了。
搽烟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掉的声音。
她被打了!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从来——从来就没有人打过她!她是雁峰镇镇长安时猎的女儿、是千金大小姐!朋友们对她恭恭敬敬、仆人们对她唯唯诺诺,没有人说她不好——因为她“一直”很好,更因为她是安家的千金!!这回,她平生第一次被打了!还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第一个人打了!!
搽烟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斜斜地、一只手臂还撑着地,她捂住了脸颊,眼眶里面满是泪水,大大地睁着眼睛望着泉,牙齿悄悄地咬住了下唇——她不甘!她不甘呐!!
“你……打我?”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泉却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居高临下望着一副楚楚可怜样貌的搽烟,就像是一个高傲的神灵正俯视着被他堕入了地狱的弱小魔物一般。
搽烟低下头呜咽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你打我……泉……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可以叫我名字的——不是你。”泉的声音冷冷的、眼神非常可怕。
“呜——你打了我……居然……”
“不要用这样的话形容现在发生的事件——你说得就像是我们很熟似的。”泉把头轻轻昂起来,以一种更高的姿态俯视搽烟,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黑暗的笑,像是嘲笑着地上蝼蚁的高傲神灵,“难道你在潜意识里早就把我当成你的男友了?”
搽烟一个打颤。
“泉……”泠用没有捂住脸的右手拉拉泉的衣袖,泉转过头看她,眼中没有任何神彩,像是没有感情的工具。
泠便再唤了一声:“泉……”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于是泉恢复了温和,微笑地看着泠。
“怎么了?”
“走吧……”泠看看泉,又看看斜斜地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捂着脸的搽烟,又看看泉。
泉知道泠不想看着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因为她会很不安,会觉得一定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人变成了这样一幅嘴脸瘫倒在自己跟前。
便点头,带着泠走了,不再回头,倒是泠担心地回看了搽烟几眼。
现在是12:15。
搽烟仍然那样坐在那里,走廊上人来人往——都是为中午自习课坐着准备的高中部学生——虽说午休其实十分钟前就结束了,但是课程真正开始还是要等到五分钟以后的——老师总会很人道地留十五分钟给学生做准备,这算是雾夕老师的优点了。
但是现在,这“优点”却成了搽烟的痛苦——因为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在好奇地望着搽烟,却没有一个过来扶一把的。
人越来越稀,最后没有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少时间,搽烟扶着门框、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头垂得很低。
“腿……麻了……”她自言自语道,然后没有敲、直接推开了理事长室的门。
那个老人还是这么祥和,他似乎丝毫没有在意搽烟现在的状况,而是微笑着堆搽烟这么一句:“你来了。”
搽烟轻轻应道:“嗯……”
“来了就好,我正想要找你。”理事长惬意地整个人跌进了靠椅里面,“我想和你谈谈——关于花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