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久违的正文更新啊……表示有些东西可能会有点奇怪,后面会解释的我想是吧=W=~~@@
话说这章真是典型的故事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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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到眼泪朦胧了双眼,巩膜织上了血丝。
——安时猎,笑着,露出了受伤很深的样子。
理事长很震惊,他从不知道那案子——毕竟〖千面君〗也算是中高层次的倾听者了,居然连“花弑”这个名字都未曾听说过。
同情是有的,但更多是对“花弑”的疑惑。
放平情绪,看着好友疑问的样子,安时猎苦苦一笑,道:“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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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以往只开红色大花的树上结出了一个很小的花苞——那是雁风镇的圣树,叫“凤凰璃”,一向是奇迹的象征——因为它可以一夜长出一树成型的花苞;再在一周后的某天,一夜红花满树,都有手掌大小,没有叶子;开一周便一夜凋尽,落花飘渺无踪,翠叶这才现出来。
所以,听说有小苞,我挺惊讶的——想是传闻中那样可爱吧!
一周后,说是开花了,却听说“火璃花”之中有朵白的——是“小苞”开出来的,还有就是这树上花而有叶——两件事都是历史上头一次发生。
“凤凰璃”的花该全是鲜红色的,满满一树,风而不落,故誉“火璃花”,相传那树下埋葬的是百鸟之神、是一只没有涅磐的凤凰,再传是为情所困……
那绿叶白花显然不祥了。
又一日听说有人说那花像水仙——那时候,水仙是雁风的禁花、喜欢和朝奉它的人却不少——我也喜欢。
一些狂热水仙的人说那小花玷污了水仙、一些低贬水仙的人说那小花玷污了圣树。
我忽然觉得那小花好可怜——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于是我去了圣树生长的峭崖边上,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那么近地观察“凤凰璃”。
我惊讶它红花的艳烈,如果没有绿叶在边上……兴许会是凄丽到惨切吧?
我忽然发觉自己没有时间注意这个——左顾右盼,却没有看见那朵白色的“水仙花”。
正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一垂头,却又发现了那朵漂亮的白花——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然泛黄。
我托起了她,不明原因地、我居然觉得她在颤抖。
于是我对她说:“你很漂亮——你没有伪装谁、更没有玷污谁。我很喜欢水仙,你长得可真像水仙啊!你是‘长在树上水仙花’吗?叫你‘树水仙’怎么样?”
这时候就感觉一丝违和,回神时白花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纯白的女子——似雪的晶莹肌肤、白亮的长发披至腰部、银灰色的眼眸迷茫却动人地闪烁着。
——根本不像个人类。
想到这儿我不禁一个寒颤——手上白色的花不异而飞、面前纯白的少女又凭空出现……我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欸……”我似乎听见她这么短促的一声,又似乎她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发音,她的手抬起了很小很小的弧度、像是想够什么却又不敢够的样子。
我惶恐,却看见那妖精般漂亮的女子收了手,左手被右手轻握地垂在身前,头也轻垂,眼睛里一副落寞的样子。
一瞬间我非常奇怪地有些同情她——也许我在那时为她的眼神沉沦。
那时候我25岁,却完全没有体验过所谓的“爱”的滋味。
我想我迷恋上她了。
“你……叫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着。
“欸?”她一下抬头,瞪大的眼睛里有无尽的惶惑,然后抿嘴、又不好意思地垂帘掩嘴微笑,还不时抬眼再看看我。
那样的她真的只像个普通小女孩。
“湫绣。”声音轻柔,她眼波流转,触到我的视线又马上垂睫、脸上也微红,“我的名字——湫绣……”
“我叫安时猎,你好……”我忍着心跳的急剧加速、又耐住莫名其妙的面部燥热,努力微笑地开口。
“h……好……”湫绣耸起了肩、低垂头,又偷偷看我……
我们至此,似乎就开始交往了——湫绣是花妖的事,我心知肚明、她也明白我知道,但我们从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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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经典的‘一见终情’桥段吗?”泉无奈,“不过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细节?”
夜狼姬耸肩:“这个你无视好了~”
“……”
“只是后面的事才最重要——‘花弑’,这桩案子的保密级别紧次于【倾听者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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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绣和安时猎,本是很幸福的——他们有了两个孩子——安焕玄和安搽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人知道,这也真是个奇迹了。
但这也是个命定的“劫数”。
“这女孩长得真标致!”某日、某个并不太熟的同事突然出现,他色眼眯眯,盯住湫绣,笑道向安时猎,“哪里泡来的极品?借给哥玩几天怎么样?报酬要多少自己开。”还不住拿指侧摩挲着下巴。
湫绣淡淡皱眉、安时猎脸色也不好看。
那人也许是霸道惯了,出手就伸向湫绣,湫绣一闪身邵那人就抓了个空。
那人看看手、又看看湫绣——湫绣正一双银色杏眼吊视他。
他磨牙。
“上!”
原来是早对湫绣虎视眈眈了的吗?今天按捺不住,所以“一人不得则群起殴之”?
看见纵出了几个混混似的人——他们向安时猎和湫绣逼来。
安时猎护着湫绣,面对包围来的人、也没法子躲了,正当几人只差几步、安时猎也觉得想拼了的时候,一道光散了开来。
被光照到的人都昏倒在了地上。
安时猎转身,看到了正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并合着点放在胸口、正念着什么的湫绣——光正是以她为中心的。
湫绣的白发轻扬,美到神圣。
那个“头头”样子的人物惊吓地跑了,也听他喊:“妖……妖怪啊——!!!”
第二天,湫绣是妖怪的事就在镇上传开了,安时猎的父母也知道了自己儿子与妖怪走得很近,将他骂了一顿。
那天夜里,镇人举着火把去“灭妖怪”——人们手中的火燃得很亮、和星空相耀。
与此同时,安时猎却被镇人们关在镇长的地下室,无论他怎么叫都出不去——
镇人们将湫绣包围了,湫绣左右顾着,想在不伤人的情况下逃离、却发现不可能。
僵持久了,湫绣一下火了,没有再忍下去……她回神时,发现雁风镇——空了。
她一下蒙了——就算杀的不是妖界人,她这种不大高等级的妖怪杀生如此之多也是得被判罪的。
然而湫绣没有逃,她一寸一寸地找——等她艰难地放出安时猎、她已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
她就这么被处死在安时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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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湫绣的人是谁?”泉轻轻侧斜着头看着泠,淡问。
夜狼姬张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些叹息的感觉。
泉将头抬起、目光投向夜狼姬,又问了一遍:“是谁?”
只见夜狼姬表情全无,就这样、缓缓地抬起手,指出去——
“是你——基路亚·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