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啊。”
“圣光在上，这这……”
主教团们不安地窃窃私语着，卓莲挑挑眉，等待着教皇的答复。
身前的老人脸色迅速变回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开口说道：“快是快，但是没有圣剑的认可……”
卓莲感觉手上一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松开手掌，一道圣光喷涌而出。
圣光在空中不断变形重塑着，变成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只有拳头大小的小人。
卓莲来回扫视着漂浮空中的小人和小桃，对比之下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手办般。
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这个精灵，小人亲昵地主动往前蹭了蹭。
“剑灵……我没看错吧？”这次轮到红衣主教坐不住了，“第一次拔剑就能召唤剑灵？”
“剑灵是什么？”手上的圣剑多出了横槽，金色的涂漆缓缓填满了整个剑刃。
“圣彼得教皇大人，都出剑灵了，您还在犹豫什么呢？”艾莉克哑然几秒，反应过来后出声督促道。
卓莲看着眼前的老男人脸色变化，最后还是用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淡淡开口道：“恭喜啊卓莲牧师，获得圣剑剑灵的认可，你已经是圣女候选了。”
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起，主教们或是呆滞或是羡慕的庆祝着卓莲的成功。
“我可以问一下，获选相当上圣女是什么条件吗？”卓莲提起了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
整间大堂似乎都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教皇处事不惊的开口，打破了僵局。
“看见你的剑灵了吗？”
卓莲蛮喜欢这个围绕她手指打转的小家伙，而且小桃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很有趣。
“怎么了？”卓莲见好几人的目光瞥开，询问道。
“等剑灵所化的那个人死去，你就是圣女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卓莲一时却没听清，她掏了掏耳朵再次开口：“您能重说一遍吗？”
“剑灵所化之人为圣光候选的杂念，当其死去，器灵和主人才可花费完全的力量。”这一次，换作教皇身后的两个红衣主教讲述着。
“所以，意思就是当器灵死去时，圣女诞生。”教皇做着最后的总结。
卓莲捂住额头一时无法接受，开口想要反驳些什么。
但在那之前，她转过头扫了眼艾莉克。
温柔可人的艾莉克此刻正竖起手指抵在嘴前，示意着卓莲不要追问。
卓莲心领神会，她慢慢合上了嘴唇，看了看手中的剑。
艾莉克说她是圣锤，那么她当初的器灵，是谁呢？
……
——
脚步踏错，卓莲的舞靴踩在了艾莉克的鞋子上。
身前的少女眉毛一皱，开口道：“卓莲小姐，第五次咯。”
“抱歉抱歉……”卓莲满脑子都是关于艾莉克锤灵的好奇，自然跟不上她的节奏。
“你似乎有很大的疑惑。”
“我可以问吗？”卓莲前踏一步，又险些踩到艾莉克的脚尖。
“如果问了有助于你专心，请便。”艾莉克灵巧的回避着踏来的舞靴，在这方面上艾莉克就像是灵活的白鸽。
卓莲停住笨拙的舞蹈，认真地直视艾莉克，开口询问：“我可以问下，你的锤灵是谁吗？”
“就这么个问题吗？”艾莉克歪歪头，似乎早于预料。
“你的柜子里究竟有……”卓莲看不惯她这幅得意的模样。
立竿见影，艾莉克连忙咳嗽两声挪开头，小声地说道。
“其实我跟圣锤的契合度没有那么高，我还没唤出锤灵。”
“啊？不是说只有唤出圣器之灵才能当上圣女候选吗？”卓莲眨巴眨巴眼睛，难不成教廷还看不起外地的牧师？
“倒也不是，主要是当初符合条件，勉强能做圣女的就我一个，所以他们就让我当圣女候选了。”艾莉克不在意的摆摆手。
“现在看来，卓小姐似乎比我当上圣女的可能性更大哦。”艾莉克逗趣道。
“你就别在这方面上挖苦我了，你知道的……”卓莲摊开双手，示意继续进行舞曲练习，“我相当不想当这个圣女。”
“而且那个条件……究竟是谁规定的？”卓莲忍住了后续的粗口。
“不知道，好像是圣光教廷一开始就传下来的规矩，”艾莉克娴熟地引导着舞步稚嫩的卓莲，“总之，还是恭喜你当上这个圣女……候选啦。”
“你就少说两句吧……”卓莲越发的烦躁，这舞步怎么跟第一天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请放松，圆舞曲哪有这么呆硬的，”艾莉克一瞬间就转入了老师模式，“对了，话说小桃妹妹的舞技如何？”
“你跟她跳一曲不就知道了，刚好这几天她老是念叨这事……”卓莲可没有忘记小桃的最近的梦话。
说出来都丢人的那种。
“好啊，到时候小桃也得去的，”艾莉克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同时小声嘟囔了句，“希望不要再是一个舞蹈呆子了。”
卓莲正换着鞋子，模糊听见艾莉克的嘟囔，她回过头问道：“艾莉，你刚刚说了啥？”
“没什么，夸你进步空间很大，学得挺快的。”艾莉克挂起标准的微笑。
卓莲丝毫没听出腹黑圣女的话中话，她傻乎乎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谢谢老师的夸奖哦。”
……
——
“我敢肯定卓莲至少不是你的舞蹈老师。”艾莉克拉着小桃的手翩翩起舞。
两人就像是花丛中相伴翻飞的蝴蝶，频率和节奏都对在了一起。
台下的卓莲有些羡慕，小桃似乎只有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比自己跳的好了……
“哈哈，圣女大人说笑了。”小桃的话语中带有些敌意，自从她知道教廷让卓莲成为圣女的条件后。
她敢肯定这个傻师傅一辈子都成不了圣女，今后肯定要为这个教堂当一辈子“副”的苦力了。
艾莉克一时没搞清小桃的敌意，步子乱了一下。
小桃及时救起，开口嘲讽道：“没想到圣女大人的舞步也会出错啊，依我看还是我教师傅比较好吧。”
艾莉克调整好姿态，嗤笑一声接住了小桃若有若无的挑战：“那我们就来一段，看看谁跳得更好怎样？”
“来啊，胸大无脑的圣女候选大人。”
“吭吭……身高遗憾身段还在成长期的小鬼头，你会后悔的。”
卓莲看着两只蝴蝶越发的炫丽，吞吞口水看着台上的一幕，开始反思究竟是自己天赋太差，还是她们太强了？
她却不知道两女是在争夺教导她舞步，同时也是备受折磨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