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跪在雪地中的碧翠丝,从生下来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无助。
风雪拍打在自己的身上像鞭子一样,午夜的庭院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她的下半身早已经没有了知觉,而她的上半身也在风雪的摧残下弯了下去。
碧翠丝爬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气,如同一条正在干死的鱼。
为什么她会这么无情呢,碧翠丝的眼睛慢慢的闭合,也不想再张开了,而她却仍然坐在那里旁落无人的喝着酒。
碧翠丝的呼吸开始变得细微起来,然后她开始不觉得冷了,反而觉得很热,她努力的向前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随后她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放弃后也许会变得更加轻松一些。
没错放弃吧!
嘭!
碧翠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事情发生了,只知道到她飞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跌在地面上,疼痛仿佛是从血液中传来一般迅速蔓延到了碧翠丝的全身。
在下一个视野中碧翠丝的头被拎了起来,模糊的视线第一次与那个女人对视了。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那女人的声音冰冷的比这凛冬的寒风还要刺骨。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我我会来到这里,呵呵!是父王让我来到这里的,是父王…」
碧翠丝的身体再次在空中飞了起来,这次碧翠丝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脚用力踢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那个女人还再重复着问题,被拎起来的脑袋的碧翠丝突然发神经的开始大笑,可是那个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抡起了拳头砸在了碧翠丝的脸上。
一拳、两拳、三拳,随后鼻水和鲜血染在了一起,弄花了碧翠丝俊俏的脸颊。
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里?
对啊我本来应该睡在兰斯进贡的羽绒床上!
为什么自己又非要受这份罪不可?
我可是身份高贵的帝国公主啊!
为什么爸爸要离开我呢?
我明明已经做的足够的优秀了!
为什么我要像沙包一样被打呢?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为什么我还不放弃呢?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呢?
因为即使没有兰斯进贡的羽绒床,即使没有高贵的身份,即使爸爸不在,即使像沙包一样的挨打。
「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碧翠丝拼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的嘶吼着,那一丝不甘,一丝留恋回荡在整个院落之中。
太阳不知何时升了起来,一丝阳光恰好落在了碧翠丝的身上,碧翠丝晕了过去倒在了安洁的脚边。
安洁俯下身来,整理了下碧翠丝凌乱的头发。
「你终于努力说出自己想做的事了呢」
说着安洁一个六阶的治疗魔法圣愈术刷在了碧翠丝的身上。
安洁还想使用魔法,这时候一旁的千月走上前握住了安洁的手。
「安洁大人我们导师,不可以干预帝国的内政」
安洁轻抚了这双有些冰冷的手。
「刚才她已经说了想要活下去了,那我也就有责任要让她活下去嘛」
「可是她是…」
安洁摇了摇头让千月别在说下去了。
「千月你来救她,我的魔力只能达到六阶,而要治愈她需要你的灵器圣杖心愿解放绝对治愈才行」
「安洁大人,绝对治愈我一天可只能使用一次」
「知道了,毕竟我们也不能让我们未来的牧师导师大人留下什么后遗症才行」
安洁摸了摸碧翠丝的头。
千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洁,抱起了地上的碧翠丝。
「安洁大人,我要让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着您的后边,所以我的尊敬的安洁大人」
「啊!那可是太令人安心了」
安洁长裙一甩再次帅气的坐回来走廊上。
「黑、白开门迎客」
随着吱咯一声!
禁闭了一天一夜的牧师导师大院被解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