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碧翠丝的千月回到了安洁的身边,二人静静的跪坐在走廊上,虽然一日一夜没有合眼,安洁的脸上却没有一次困倦,安洁再等。
肃静的万分的院落外,开始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然后又突然停止。
一声同样雄壮的嘶吼从院外传来,一辆紫顶金漆的马车停在了院外。
「客人来了」
安洁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只见从马车上走下了三人,一名素衣素服的男子走在前面,一名军装男子跟在身后,而另一位宫装的男子打着伞,生怕雪花落在素衣男子的身上。
安洁迎上前去。
「这位大人,不知小女子是该称呼您也二皇子大人,还是皇帝大人呢」
「哈哈」
面前的男子笑了几声。
「宿闻导师大人有着倾人城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明艳不可方物啊,叫大人什么的太见外了,我和导师大人一见如故,若不嫌弃在下,称在下为怀安兄就可」
「哦对了,导师大人家母本是东方之人,这名字便来自家母,还请不要见怪」
「呵呵,真是一个好名字啊怀安,胸怀平安尊母这是希望怀安兄平平安安啊,小女子安洁利亚·拉斐尔,如果怀安兄不介意的话也称我一声安洁便可」
素服男子笑而不语,大手一挥。
「那我厚颜安洁小姐请坐」
说着男子一屁股边向下坐去,就下安洁以为他会坐在地上时,一旁的宫装男子立刻跪了下来,像凳子一样稳稳的支撑住了男子的身体。
「安洁小姐请坐,哦!安洁小姐不用担心,这东西也是来自东方的被叫做阉人,平时没什么用坐起来到是蛮舒服的」
素服男子拍了拍身下的“凳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安洁。
安洁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安洁小姐不想坐么」
一旁的千月看不下,也想学着“凳子”的样子跪下来,却被安洁一把抓了起来。
「怀安兄邀坐,哪有不坐的道理」
随后在一片目瞪口呆中,安洁就这样稳稳的悬空坐在了空气中。
「怀安兄,小女子也曾学过一些东方的功夫」
虽然安洁说自己会东方的功夫实际上只是嘴上不饶人,千月看的清清楚楚,在安洁的身下不知何时叠起六个守护圣盾稳稳的托起了安洁。
素服男子也不戳破继续说道。
「哦?原来安洁小姐对东方的文化也这么有兴趣,人生真是难得遇上知己啊!哈哈」
「不知安洁小姐可懂东方的象棋」
「虽不及怀安兄大才,不过小女子对象棋还是略知一二」
「哈哈!如此甚好,为兄近日手痒却难逢对手,不知安洁小姐可否与为兄对弈一局」
「承蒙怀安兄抬举,若想下棋可以,只是这棋盘棋子又在何处」
「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为兄深谐此道也请小姐细听为兄卖弄一番」
「我以为东方象棋包罗万象,在治理天下之时吾莫不感到这天下就是这棋局,行走在帝都之中在下又常感这帝都就是这棋局,今日来到此处在下也有所感,这院落又是一副棋局,你我分为执子的二人,而这棋盘自然也在你我二人心中」
「了然,那小女子厚颜先下这第一步」
「应当」
……
…
二人伴着满院的风雪,隔空对弈时而停止静坐沉思时而开怀大笑,二人心知肚明却把旁边围观的千月和军装男子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千月取酒来」
「哦?我也曾听闻安洁小姐喜好饮酒,如今一看果然海量」
「怀安兄谬赞了,在下只是性喜饮酒算不得海量,还望怀安兄不要见怪」
「不妨事、不妨事」
千月扒开酒塞,给安洁斟好了一杯,顿时一股清香从酒瓶中传出。
「这酒闻香而不浓,远观晶莹剔透,不知可否让为兄品尝一杯啊」
「当然,请」
又是一杯,男子接过酒杯没有一丝犹豫一饮而尽。
「好酒,绵长不决,净爽滑口与朝中贡品相比也不妨多让,不知从何处而来」
院中一静!千月立刻抢上来答。
「大人这是侍女从邻家私酿中所得,小工作坊怕入不了大人之口」
「呵呵,千月小姐言重了,本国平民私酿之美酒都有如此水平,这对本国来说也可谓是幸事啊」
「是不是啊!安洁小姐」
「怀安兄,该您下棋了」
「哦,安洁小姐的莫急,为兄这就下来,不过安洁小姐这马运用的到是非常之妙啊,几步之下变吃掉了在下两个兵卒」
双方的注意力终于又回到了棋盘之上。
双方又对弈数十步。
「妙啊!妙啊!妙啊!安洁小姐的棋艺果然非同凡响,在下在这帝都之中还是第一次见过安洁小姐这样的高手」
「安洁小姐棋艺如此高超一定有自己最喜欢的棋子吧」
素服男子话题一转再次引到了安洁的身上,不过安洁却是不慌不忙。
「呵呵,这光是怀安兄一直在提问题,小女子倒是想反客为主,问一下怀安兄最喜欢这象棋中的哪一颗棋子呢」
「哦!这个问题实在是妙,这炮威力虽强但是要进攻却失了灵活,而马看似灵活多变但是被绑住马腿却连一只小兵多不如,但是说到车,灵活多变而又威力十足,不受束缚随心所欲,攻守一体不由的让人称之为完美」
「车七平六」
素衣男子露出了微笑。
「安洁小姐您守了一辈子,可这棋局还是在下会赢」
安洁也笑了。
「怀安兄,不要那么心急,将四进一会赢的是在下」
「车八平六」
「将四进一」
「兵六进一」
「将四退一」
「兵六进一」
「将四退一」
素衣男子突然身体前倾,停了下来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十分钟过去了。
「兵六进一」
「将四平五」
「兵六进一」
「不好意思,怀安兄,兵六进一独卒擒王,在下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