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篇:Death杀人事件薄一一 圣灵的箴言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9/1/13 23:59:15 字数:4426

明知自己早已摸清两人紊乱不满的关系,拥有掌握大局的趋向,甚至可以斩断无限引申的恩怨情仇之债。但雅各却在此处不为所动,看来那位存在棋盘之上的无名玩家恐怕仍考虑远比亲手干涉棋子路还要重要的心思,以不进则退态度等待人势多于等待机遇。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要一直那么执着和忏悔自己的过犯,首篇的章节不是具体描述本人动用罢免权的行动和解雇我的动机,但为何要长篇大论地探讨和强调自己有多么懊悔?早知今天何必当初。"

"伊蒂艾伦,每一个人行事可不是随机的。他们为了达到目标而行,有的人是为了追求名利不择手段、有的是为了维系亲情或友谊奋力反抗,也有像贝尔那样的人为了守护所爱的伴侣不惜牺牲,如舍弃可以与恋人长相厮守的幸福。他所做的已经一早警戒自己他们所付出的远比所有人的所为,他们也花了不少努力,可惜并非所有人努力都可以被理解,甚至遭人诬捏,默默承受苦楚。"

"我所述说的不是宣扬贝尔舍己为人的伟大精神,也不是倾向讲述他失去你后受尽多少良心煎熬。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知道真相,以免他直到生命终焉后仍含冤而死,然而你却蒙在鼓里,怀着憎恨度日。"

"雅各,你真是一位多管闲事的人。明明我就是很讨厌提起那个男人,但你硬是要挑起插在内心隐隐作痛的刺。"

那一刻,一直遭受别人「能看透人心」的罪难的伊蒂艾伦居然会有大义凛然地反驳对方嚣张跋扈揣测思绪的时候,这道角色调换可笑场景,实在有点讽刺。

"我雅各是接受人们生命中苦恼的谘询者,希望引导困惑、迷惘之人走出阴霾,返回正轨。当然,人生并非一条康庄大道,论谁也难免逃不过疑惑挫败之时,正因为如此,我才来到这里,是为了呼应你的祷告而来。

"但是我可不记得自己何时有呼唤过你,有渴求你的帮助?况且我们是以前素未谋面,我怎可能懂得呼唤你的求助。"

"哈哈,这确实是对。也许对你来说,我们是素未谋面,但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甚至自你从娘胎降世,还是襁褓接受洗礼时,我们已经见过不少面了,我可是一直为你出生的喜悦贡上无数的祝福。"

"当然,贝尔也是。如果论关系来说,某种程度上你们可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父亲。但最重要的是,我一直守候你们的身边,不论你们是喜乐,还是处于苦难,我也一直伴随你们的左右,分享你们的感情。"

仔细解释本意后,雅各再次放下日记本,缓缓靠近伊蒂艾伦,他尝试伸出手来抚摸肩膀。当快要触碰后者,却反被他以冰冷凶狠的敌视目光盯着,只好尴尬地收紧误会为不怀好意意图的动作,收敛下来。见话题出现空档,伊蒂艾伦则稍为开腔回应。

"是吗?看在我们谈了那么久的份上,姑且也算是相信了你部份的话吧。不过,你少自认我会因为你总是摆着平易近人的笑脸和掌握贝尔的情报,我就会放下敌意,对你计信听从。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样迫使贝尔打开心扉,但巧妙利捉紧别人心灵软弱来套问本人,这是任何人也可以做得到的把戏。"

"我曾经说过本人讨厌一切谎言和不义之举。比起不断试探人心,我更倾于调停和引渡迷惘的人解忧,因为追求绝对的公义是我的价值观,但不包括打响公义的荣美却暗地里做尽败坏恶行和伪善行事。"

"少将一个人品格自夸自擂,我是「神谧先知」,比大部份人都更懂如何分办人品,也比其他人更深入观察他们内心黑暗和污垢。 "

"但是你曾未真正理解当时人真正的感受。哪怕你只是片面知晓他们那一刻的心情也好,你始终与其他听闻不到别人心声的普通人毫无异议。这一点就如你漠视贝尔一样,我刚才所告诸你有关贝尔的心声,这番话你并不是初次倾听的。"

雅各摇头回腔,语句尽显有点无力失落。因为他费尽不少的口舌劝解贝尔和伊蒂艾伦的情感纠结,对方却不但不领情,拒绝交托信赖,继续封闭自我,甚至视其言论为歪理。虽然前者早就经历多次不被信任却反遭敌视的挫败,但是今次再允许两人因误会诞生的憎恶持久下来,这样不能为死去的贝尔公道的交代。任由死者永远含冤不清,生者终生蒙在鼓里正是前者不愿看到。

(「解铃需找系铃人」,真相需要当事人发掘才能厘清他们的感情瓜葛。)

雅名默想这句话的来意,他深悉纵使自己能通晓人情世故,但只能一直解答他们的恩怨情仇,无法插手干涉的缘由。他明明是等同神明的存在和富有作为却选择不为,恐怕他背后也默默打响另一道算盘,借助人际关系的不完满缘分来掀起另一个真相。

这正是当时贝尔因为犯罪才埋下追寻「Death虐杀事件」起因的爆发点,同时仍因为挑起伊蒂艾伦才发现隐藏和平安稳的现实生活中各种惊悚细节和黑暗的道理。

也许这就是雅各·便雅悯·罗洛希德对此现况留有后着的原因。

"伊蒂艾伦,可能我太着急回应你的苦恼。听了那么多有关贝尔生平的秘密,相必你一下子无法接受吧。算了,反正时间的流逝会让你接受的,加上贝尔他....."

"以后也不会再作出令你厌恶的事了,或者他也不会再会回来探望你了。这回你该满意吧。"

雅各隐约交谈中道出贝尔死讯的事,可是伊蒂艾伦还未意识到背后的真正含义,只是理解为字面上的意思。但他的表态却一改先前冰冷傲慢的态度,反倒有点失落,刚听到的时候,他还错愕反问前者。

"那个、贝尔他……他真的不会再找我,连一次探望的意欲也没有?"

"是喔,因为他已经无法再打扰你,早就离开这里。"

"那么你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为了什么而暂时离开?"

"不知道。我想他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不是不列颠或新大陆的国家,不过他认为这片土地是满戴平安和喜乐,不像他所生活的地方。而他离去的目的,我想他是被迫的。因为他为了帮助你伸冤而刻意踏下无法抽身的深渊,被迫逃亡。"

雅各的眼神凝视伊蒂艾伦时,流露责备之意,仿似有点怪罪他不愿意接受贝尔多番四次的忏悔。尽管一切来得平和稳重,事物是悄悄然逝去,无奈的是当事人在度过和平生活中已经渐渐陷于真实的噩梦,无法逃离。

"相比起贝尔,我认为你身上存在另一件比厘情个人私怨还要重要的困惑。"

"困惑?"

"没错,是关于夹杂你和贝尔之间的共同朋友一一斑哲文·威廉姆斯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他牵涉凶杀案后尝试逃狱,拼命寻觅洗脱冤狱的线索。"

"但是,那位信誓旦旦宣称自己清白的男人,他真的是清白,没有背负任何的罪恶?"

"雅各,你到底想含血喷人到何时?先是假装拨乱反正模样宣称贝尔的清白,现在则对斑哲文举向指责的予头。你是否害我仅存的朋友都离间不和才顾闭嘴?"

"你误会了,伊蒂艾伦。"

如同贝尔回应别人怪罪的那样,雅各也不急于为自己辩护,也不像冲动的人骂骂咧咧般硬是强调自己的理论是绝对正确,更不会与世俗之徒激烈否定众人的观点、贬他扬己,一副傲慢态度硬把自己尺子套于他人之上。他就如伊蒂艾伦回忆中的熟知贝尔,稳重、平心静气解释。这就是贝尔沿途以来为人处事的作风一一深信「公道自在人心」,不亢不卑。不过,雅各待人处事上更胜一筹,他是毫不介怀之余,也平和地包容和接纳众人的非议,那怕是多么难听侮辱。

"如果我出言侮辱了你的朋友,我会为此表示深切的歉意。但是,当我别个歉意,也请你该是时候专心倾听我的劝谏,因为一切也是为了你好,纵使我以后所说的是让你满尽恶意和悲伤的事。"

"这件苦心的差事也正正是贝尔曾经为你所行,我知道你拥有接受煎熬过后的真相勇气。"

接着雅各重返他提出纠缠伊蒂艾伦的另一道问题。

"好了。与其继续探讨你我理据的真确性,倒不如睁大你的双目,好好观察你所认识的斑哲文吧。加上你拥有听悉人心的天赋,为何不物尽其用,反倒被任性的思绪窒碍你开放能力?"

"怎可能啊!?我一直都有在听取他的心声,不是,这根本不是天赋而是被迫。一切都用不着你的提醒,我每一刻都观察他的思考,不奈乎我和他本人是否顾意也好!!

"不过,你真的有看清人心?你真心认为斑哲文没有杀过人,就连留在凶案现场,手握被肢解的凯萨琳尸块的表现的他真是可以被信赖为没有杀人,以「只是刚好碰到凶案现场」的理由胡混过去? "

"雅各!斑哲文他没有说谎,至少在我跟他在坟场会面时,他为不健全的我摆脱副校长的责难,还替原本受尽侮辱的我取回公道。就算斑哲文无法推翻成为逃亡罪犯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是泯灭良好的坏人。如果他为了明哲保身的话,你认为这种人还会为了别人不惜冒着惹上更多麻烦的风险替别人出风头?"

"还有你看个过一名十恶不赦的罪犯会因为牵连别人受罪后会谦卑认错,甚至不断道歉,心感忏悔?我想大多人一定会一走了之,弃之不顾。然而在我跟斑哲文度过短暂的时光中,他很多时候也宁顾乔装为「黑衣人」身份跟我沟通,也不顾以「斑哲文」身份坦诚相见,好让我不会留下一个接受昔日旧友沦为屠夫」不幸的回忆。与此同时,他又经常以我的姓氏「克里斯坦森」来名命,也不愿亲密直乎的名字,可见他为了不再让我与他走得那么近而被日后指证为同党,才如此谨慎说理。再加上他先前为事败后宁顾给我逃亡的后着也不考虑自己的安排。这一切都反映他怎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

"我敢发誓打从我相信斑哲文并非杀人犯的那一刻,他就是清白,以前的时候他没有说谎,直到现在也是。"

虽然伊蒂艾伦斩钉截铁地举出自己以「神谧先知」身份澄清斑哲文的清白,但他坚信朋友的背后,语气上隐约怯懦,并不如话中的言辞坚定不移。

"噢,多么令人感动的友谊,就如《旧约圣经》中《诗篇》的大卫王对上帝坚决的信任,纵使他的一生遭受众多的患难,曾陷入绝望低谷却祂一直袖手旁观、任由义人受苦,但他的信赖依旧不被动摇直到魂归天国。那么,伊蒂艾伦你也会不会像大卫王这样,得悉一切真相后仍顾意贯彻对斑哲文的信任,一直屹立不倒到永远?"

雅各扬起嘴角、与谜着成线的双目拼砌为欢悦的表情,他正期待伊蒂艾伦的答案。可惜,后者的回腔只能辜负等待的前者。凡是听过大卫王的故事的人,都知道这一则典故并非反映大卫王的一生对神明坚厚的尊崇和信赖,同时他所经历的患难也是神明暗地里计划,包括他从寒酸的牧人成王的异象和他的王位遭受众人的非议,与众人为敌的煎熬也是神明所铺垫的试炼。

换句说而言,大卫王虽然对神明坚定大移,但他受苦的一生挫败也许是上帝安排。这点正如雅各暗示伊蒂艾伦的将来,当事实上斑哲文未非如他信赖。尝试领悟道理的当时人迷乱开腔回应,怎料雅各却出手劝止,突然地改变渴望听取意见的立场。他伸出指尖贴在伊蒂艾伦的抖动的嘴唇,又柔情摇头笑道。

"殊,可爱的孩子,你先安静下来,不要急于回应。现在的你还不能如实地答应,所以请你再细心地观察你的朋友和事情的来龙去脉。安顿一切后,你再细说自己的所见所闻也未迟吧。"

"还有的是,请不要忘记追寻你又爱又恨的人的下落,因为你所待在的世界有太多人谎话连篇,就算你是看破世人的心思,依旧也被事物的虚伪和甜言巧语所蒙蔽。总之我希望你能保持本心,尝试找出答案。切记是要提防斑哲文·威廉姆斯,他的心扉已经被撒旦迷惑了。当然,他亦知道很多你不曾知晓的一切,所以你不妨试探他吧,但不要相信他。这是我的忠告。"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会再见的。只要你陷于悲痛旋涡之际向我献上祷告求助,我会赶来你的身边,直到永远。"

随后雅各渐渐放开他的手指,缓缓离去。当他的身影变得朦胧之际,伊蒂艾伦伸出手捉紧那人渐去的影子。但待他反应过来,手上所握紧的被取替为斑哲文的衣角,他仍发现自己倒卧冰冷的地板,并非床上。斑哲文则蹲坐他身边,脸色慌惶苍白,吓得连说话也有点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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