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回復記憶的麻理?

作者:mattwill 更新时间:2011/10/4 21:46:43 字数:0

“嗚啊啊!又輸了!”

“嘻嘻,就算麻理喜歡玩格鬥遊戲還是不可能會贏我的啦。”

“嗚嗚…再來一場!我就不信我打不贏稻人。”

在東京的某個不知名的遊樂場裡,少年和少女正在利用大型機台對打著。

以結果來看,似乎麻理並沒有玩格鬥遊戲的天份,因為她場場都輸,輸給了名叫秋田稻人的少年。

在旁人的眼裡,看到只有兩個少年少女在這遊樂場玩樂,而且玩得非常的開心,一定認為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吧。

而事實上,就是如此。

秋田稻人,成績普普通通,人緣也普普通通,就連長相也是普普通通,是個在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高中生,唯一的長處就是玩遊戲特別厲害。

而這樣的他,卻跟有著可愛臉蛋,在學校裡有不少人氣的麻理交往中。

也因此,招來了許多人的忌妒與怨恨,稻人曾在一天內收到了十二封的騷擾信和手機訊息而讓他困擾不已。

至於為甚麼會成為男女朋友,失去記憶的麻理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與這少年在一起的時候,她會覺得很快樂,很開心,甚至超越了家人所給予的溫暖,感覺所有在她身上的悲傷或痛苦的記憶因為稻人的關係而全都離去。

悲傷…痛苦…我曾經遇到什麼悲傷或痛苦的事嗎…是甚麼?

麻理身上的傷痕正刺痛著她…

──────────────────────────────────

「真的不行嗎?依絲?」

「那個黑色的匕首,雖然能夠製造出裂痕,但它還是有所謂的緩衝期的。在八月一日的時候跟你到異象時就用過一次了,如果麻理想回到原本的世界就必須等到八月三十一日那天──也就是還需要再兩個禮拜左右的時間。」

「挑得還真剛好,在開學的前一天…」

灰暗的天空下,類似荒蕪的草原上出現了三個人影,與麻理在一起的兩名少年少女,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讓麻理有點聽不懂的事情。

在異象裡,夕陽是不會落下的,也因此要計算已經過了幾天是非常困難的。

但依絲為了防止對時間流失的錯覺,所以帶了一個每24小時一到就會響出輕快的電子音樂的手錶。這讓百目和麻裡有點佩服依絲所殘存的一點智力,嗯,真的只是一點而已。

已經待在百目他們身邊有三天的時間了,跟百目和依絲的感情也增進了不算少的程度,現在的我可以對他們省略了小姐或先生的稱呼,而他們也叫我麻理了,不過依絲從一開始直接就叫我名字就是了。

雖然對原本的世界還是沒什麼印象,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再見到稻人一面。

見到他的話,我的記憶一定可以…

「麻理,你不會覺得很無聊嗎?像這樣一直走下去,看著相同的風景,有時還會有魔物來襲,這樣的冒險真是爛透了。」

「……」

垂頭喪氣的依絲,這一段話一出,百目的表情顯得有點難看。

麻理知道,百目當初來這世界時,一開始是抱著想改變自己無聊生活的心態才來這裡的。想著有甚麼奇妙的魔法,廣大的世界,有趣的人們,危險的魔物,並想成為偉大的魔法師這樣有點兒趣的夢想,讓百目最初是興奮不已的。

但隨著後面的旅程越來越無聊,整天就是走、走、走,沒有任何的變化,再加上他沒有魔力以至於沒有辦法使用所有的魔法,與他以前所過的生活已經幾乎快重複了。百目現在所擁有的唯一樂趣,就是享受近距離獵殺魔物的刺激感吧。

即使如此,百目還是相信著以後會出現甚麼奇妙的事物,有趣的冒險。

他信任著。

他非常的信任著。

所以他並不認同依絲所說的話,完全的不認同。

但麻理卻有些認同,原因不用說,就是因為魔物的關係。因為魔物才會來到異象,因為魔物才會讓自己喪失了記憶。

從第一次遇上不知形狀的魔物開始,她就是這樣想的。

身上一條條的傷痕還有瘀青,看來就是被不知形狀的魔物打傷的吧,到現在都還沒回復原狀。

不過…在遇到不明形狀的魔物之後,所遇到的魔物都有可能一擊將我的性命取去,連犬類這種小型魔物發射的火球都有可能將我燒成灰燼。

難道…其實這種不知形狀的魔物是很弱的嗎?

在心中提出疑問的麻理,想要想起魔物的樣子,不過一想到那頭痛的感覺便立即作罷。

走了一段算是非常無聊的路程,路途中間依絲的手錶還響了一次,一些突襲他們的魔物大概在百目拿出武器之前就被依絲的一劍全滅了。這讓百目顯得有點不開心。

所以當他們看到了被廢棄的發電廠時,每人的眼睛都閃亮亮的,總算是從無聊的地獄中解脫了。

「…是核能發電廠啊。」

依絲看著牌子上的英文,自言自語的說著。

「繼續走下去也蠻無聊的,進去吧,反正裡面應該沒有魔物的氣息,」

「嗯?為什麼百目這麼肯定呢?」

對於麻理提出的問題,百目做了像是專家一樣的解說。

「之前我有觀察過他們的行徑,發現魔物們,特別是大型的魔物,只喜歡待在空曠的空地裡,而且還特意選在有陽光的時候出來徘徊。就算有幾隻小型魔物躲在一些狹小的建築物裡,它們大概是為了短時間內能夠偷襲敵人所做的準備,並不會待上太久的時間。所以,像廢棄的核電廠這種有許多的狹小空間又陰暗的地方,就算會有魔物,大概也只有一兩隻小型魔物而已。」

「喔喔!百目好厲害!我之前怎麼都沒想到呢?」

「那是因為你是屬於完全不觀察魔物的行徑,直接一劍就砍下去的類型…」

「啊哈哈…」

依絲露出了不算是苦笑的笑容,對著百目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結果或許就如同百目所說的一樣,一路上都沒遇見過魔物,只有一些小昆蟲在地面徘徊著讓麻理有些嚇到而已。

三人在裡面參觀,看著許許多多的有趣事物,雖然不懂這些工業化的東西是什麼,但總算讓無聊的旅程增添一些趣味。

「百目!麻理!我先看看這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你們兩個就到另一邊去看吧,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就到門口集合。」

「依絲,等等…你…算了。」

像是旅遊觀光景點一般,興奮的依絲將百目和麻理留在原地後就頭也不回的奔向另一個方向了。

「唉…」

看到依絲漸漸的消失在眼線裡,百目不禁嘆了一口氣。

「依絲她總是這麼的有活力呢。」

「是嗎?我覺得她只是單純地想胡鬧而已。」

露出了苦笑的百目,看得出他對依絲的無理取鬧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與依絲朝著不同的方向,利用老舊的鐵扶手扶著,百目和麻理走在生鏽的架橋上,發出了”噹啷噹啷”的聲音,感覺隨時有可能垮下來的樣子。

「對了,從以前就很想問了,百目。」

「嗯?」

「你跟依絲…是什麼關係呀?」

被問到這問題時,百目的臉頰瞬間發熱,嘴巴先是微微張開,接著抿住了嘴唇,看向了別的方向,有口不能言的樣子。

「…啊。」

「麻理!」

突然,就在百目正要答話時,鐵橋因承受不了重量而轟隆隆的垮了下來,反應不及的兩人,硬生生的從二樓摔到了一樓。鐵條也順勢的砸了下來,全都落在百目和麻理的身上。

麻理的意識在一瞬間模糊了下來。

這種痛楚…好像在哪裡…承受過…

記憶又回想了起來,而且這次麻理有預感,是個非常重要的記憶。再加上之前因想要想起記憶而頭痛的行為,現在已經都沒有了。

現在的我,說不定可以喚起屬於我的所有記憶了。

「麻理!你沒事吧!」

雖然百目受的傷比麻理還嚴重,但他還是用盡力氣移開了麻理身上的鐵條,並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沒事的,你聽我說,百目,我好像又能夠想起記憶了呢!而且這次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去想起記憶了,不用再被那可怕的痛楚所干擾了!」

「先不要急,先醫治好你的傷再說吧,麻理。」

露出笑容的百目將心情興奮的麻理背了起來,並朝向出口那邊走去。

「我的名字是野茂麻理,17歲,身高是154公分,體重呢…」

「這些不重要啦,我想聽的,是你在自己的生活中所發生的趣事。」

「嘿嘿,也對啦。」

彷彿剛剛掉下來的鐵條砸傷他們的事沒發生過一樣,兩人開心地討論著記憶回復的事。

「哇!有好多的記憶在我的腦海中漸漸的浮現出來,有與朋友們在玩樂的記憶,他們的名字我也記起來了!大吾、立子、有紀、芳樹…還有好多好多…」

「是嗎…那就好。」

走在有點陰暗的道路中央,從天花板的排水管道發出的夕陽光點,灑落在他們兩人身上。滿臉都是歡喜的麻理迫不及待地將這些記憶分享給百目,而百目臉上雖然有著些許的複雜表情,但他還是為了麻理能想起記憶而感到高興。

「還有我的媽媽!雖然已經過世了,但在小的時候她是很照顧我的呢!就算她傷痕累累的,她還是會在我的旁邊保護著我,不被鐵條打傷呢。」

「嗯,嗯…?傷痕累累?鐵條?」

不解的百目問著麻理,但她顯然已被興奮感融入在一塊,沒有把百目的話聽進去。

語氣中充滿期待的麻理,接著想起了有關自己其他家人的事。

「對了!還有爸爸…奇怪?」

「怎麼了嗎?」

不對勁。

感到疑惑的百目轉過頭看著麻裡的臉頰。

她的表情像是失了神一般,頓時間沒有了生氣。

那種模樣,對百目來說是第一次看到,呆滯的眼神中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沒有任何的活力。

「為什麼爸爸他…用著鐵條打我呢?」

「……!」

「為什麼爸爸他…強行撕開了我的衣服呢?」

「麻理!!」

「為什麼爸爸他…」

「麻理!!夠了!不要再想下去了!」

「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上的一條條傷痕,還有許多的瘀青,不是魔物所傷的。

是爸爸打傷的。

是長期無業,一直以來都在酗酒的爸爸所打傷的。

自己期待已久的記憶,是快樂的,是美麗的。與朋友玩樂,與家人嬉戲,是麻理從失去記憶以來一直所想的。

但是就在一瞬間破滅了。

心頭突然湧上的絕望感,正猛力地捶打著麻理的心臟。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斗大的眼珠,從麻理的眼角掉落了下來。

咬緊了牙,從百目的口中流出了一點鮮血,握緊的拳頭裡,也可以看見因指甲所刺傷的血正流落了出來。

「還有稻人…只要想起關於他的回憶就會很快樂的…」

「……」

麻理毫無生氣的眼中,出現了一線的光芒。

似乎在訴說著稻人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似乎在訴說著稻人就是為她帶來希望的人。

似乎在訴說著稻人就是給予她歸屬的人。

想起了…與稻人的種種往事…

記憶的碎片已經拼湊接近了完成的地步…就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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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侵犯了。

被稱作爸爸的男人侵犯了。

是因為媽媽比較早過世的原因嗎?

是因為女性在日本比較弱勢的關係嗎?

我不知道。

在1999年的期間,日本內閣府曾經做過一項調查,4.6%的日本婦女曾經受了嚴重的家庭暴力事件,但只有不到1%的受害者去警察機關或其他機構報案。

但很可惜的,她並不是在這不到1%的報案受害者。

野茂麻理,在十二歲時媽媽就因得到了癌症而過世。因為是個獨生女,所以在媽媽過世後便代替了她做起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因為是這樣,她的爸爸──野茂安信,才會一直將麻理代替成了她的媽媽看待。

但是,安信並不是那種會關心孩子的爸爸,更何況是女性。他反而是將麻理當成了奴隸…不,是當成了垃圾來看待。

"要是生個男的就好了”這一句話,麻理的爸爸是很常說的,雖然已經聽了好幾百次,但每次一聽到,麻理的心就揪成一團,顯得很難受。

而凌晨只要一喝了酒回來,安信就會將睡得正沉的麻理從床上強行拖了下來,並用他特地準備的鐵條將麻理毒打一頓,有時還會順便將她的衣物脫掉,做出了無法原諒的事。

但麻理卻不選擇報警,她一直在忍受著這樣的痛苦。原因就是麻理覺得這裡就是她的家,有著媽媽遺留的痕跡。如果報了警,自己將會被政府的機關移送到某個寄養家庭裡,說不定以後不能再回來了也有可能。

就在被爸爸長期侵害了近五年後,一個改變她一生的普通高中生出現了。

──秋田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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