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逆向的暴走

作者:詩音一弦 更新时间:2012/1/10 11:16:57 字数:0

傀儡者──「鳥人」海斗空太,他以二音熟悉的聲線,平淡、茫然、不帶任何感情的聲線說著這話:「『絕望迷子』保護程式啟動」。結束機械式的說話後,海斗背上類似噴射機翼的傢伙又一次冒出,還發出準備OK的引擎聲。

「指令訂正為:『攜帶「絕望迷子」前往「影姬」之處』,執行優次為:『立即』。」

海斗嘴裡唸出有如機器人一樣的台詞,背上的噴射機射翼開始吹到熱風。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二音,看來準備執行「指令」。「影姬」?難道是那輛光看就想吐槽的車子嗎?

「等一下……等一下!海斗!這是怎麼一回事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二音一邊後退,一邊一個勁的發問。然而眼神空洞的海斗沒有回答半句,只是默然地步步向前。「為什麼你會知道『絕望迷子』?為什麼你會背著那鬼東西?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為什麼!?回答我啊!」二音的發言此起彼落,他改變空氣流動的方向,使地上的水晶碎片一顆一顆的擊向海斗的噴射機翼上──海斗的腳步就在這時止住了,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情況簡直就像沒電池的機械玩偶一樣。

就在這時,剛剛被撞飛的「狂暴」重整腳步,又一次襲向仍然平躺在地上的愛佳。二音乘著腳底急遽的氣流迅飛趕至,將「狂暴」甩來的巨大尾巴逆向反射,「狂暴」好像被另一個自己擊中一樣,又一次失衡倒地。之前被一冴有如鞭炮的子彈擊中的腳掌又再度濺出鮮血,似乎連火靈勇士的守護柱也難以抵抗物理現象,好像斷了幾根骨頭的腳掌已經無法承起那巨大的身軀,「狂暴」倒在地上的咆哮著,好像單單吼叫聲已經足以震裂這個鬥獸場一樣。二音抱起捂住自己的肚子,渾身是血的愛佳。

很糟糕,傷口很深很大,而已完全沒有止血的傾向出現,傷口仍然不斷湧出鮮血。以二音的能力,根本想不出跟治療有相關的方案。二音眼睛的餘光瞥了原本一動不動的海斗一眼,他又一次往自己走近,表情同樣是那一副撲克臉。

「資訊傳遞核准。」他低聲的呢喃了一句,走近的腳步沒有半分猶豫。

「海斗!給我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啊!混球!」二音扶著愛佳虛弱的身體吼道,

「資訊傳遞核准,現在開始資訊傳遞──」海斗不帶半份感覺波動地說,那簡直就像電子嚮導一樣。「首先,對應:『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回答──」

「本機──傀儡者,稱號為『鳥人』──下稱『鳥人』──收到『組織』的緊急通報,故前來此地進行支援工作。」

什麼啊!意味不明!

「次之,對應:『為什麼你會知道「絕望迷子」?』的回答──」海斗機械化的答覆,完全無視了現況,與及錯愕的二音。「『鳥人』──啟動時間為七年,啟動目的是對『絕望迷子』,向『組織』發出每日勘察報告。」

開什麼玩笑……

「然後,對應:『為什麼你會背著那鬼東西?』的回答──『鳥人』,配備為F-22戰鬥機之高梯形機翼,搭配一體化尾翼。撘載的是矢量推進引擎。」

不用把非重點解釋得這樣詳細!再說再來有空間說這些閒話嗎?

「最後,對應:『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這裡?』的回答──」

「好了夠了,這種事我已經知道了!我通通都知道了!混蛋!」二音放聲的咆哮,『鳥人』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愣神。「就是說你也是人造人了嗎?那個渣滓『組織』的成品?」

「正確。」『鳥人』簡短的回答,似乎通過什麼資訊核准之後,好像可以直接從取得情報了。

「為什麼你要被造出來?為什麼要是七年前?」

「鳥人」明顯頓了頓,好像是處理著什麼的中央處理器一樣發出嘰嘰的聲音。

「系統綜合成三大要點──

一,本機的存在就是從『絕望迷子』被植入人體開始啟動,並以海斗空太的自主擬人機器存活現界;

二,七年前──就是「夜之王」與「黑夜女神」襲擊松田火夏──塔納托斯的宿主的日子。

三,松田二音──七年前晚上被「黑夜女神」取下性命,被松田一冴領至『組織』,植入『絕望迷子』以人造人的身全在現界存活。記憶、意念、體質設定均是『組織』仿照原體──松田二音而製定的。同時也借用大天使的力量,進行一定範圍的記憶修改,製造出適合『絕望迷子』存活的環境。」

……什麼嘛?

「哼哼哈哈哈哈──什麼嘛!?多麼可笑的瘋狂設定?這樣一來,就是說我不是人類了?對吧!就是說我跟你一樣是人造人嗎?對吧!我本來早就已經死了,對吧!」二音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發出的聲線與幾只不同的金爾占基吼叫聲混雜在一起──

***********

啊──

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呢?

好麻煩……

所以事情都好麻煩──

那傢伙是「狂暴」了吧?嘖……跑不動的暴龍跟一只蜥蝪沒有分別,給我快快去死吧──地面上的碎石有如飛彈一樣如雨而下,一顆一顆的貫穿「狂暴」黃金色的皮膚,牠發出最大的、悲哀的吼叫,最後幻化成一片星光,消失於圓形鬥獸場之內。

接下來终剩多少只了?真麻煩……我眼前出現了一個背上長了個機械翅膀的少年,那少年長著一副很沒禮貌的沒表情的撲克臉,他眼神迷離的對我說了些什麼。

啊──是設定嗎?搞不懂,什麼是守護柱?什麼是合成機械獸?那只一直站著不動的金色傢伙就是那些雜魚的頭頭了嗎?好麻煩,總之我得要解決那只不動的嗎?

真是的──

碎石的飛彈針猛然轉向,全數齊發的往金爾占基,那個分裂的原體射去。只是在將要擊中的一剎,「鐵壁」就脫離與一冴的戰鬥,並且將飛彈針全數擋下。

咕啾。

吃了,

金爾占基把「鐵壁」吃了。「鐵壁」毫無反抗,簡直就好像準備被吃掉一樣的乖乖就犯。然後是「亂走」、「火線」……不消幾分鐘,幾只的金色暴龍又變回一只金爾占基。那傢伙伸出巨大的舌頭濕潤一下滿是鱗片的嘴巴,然後咧出尖銳整齊的牙齒。

「發生什麼事了──愛佳!」一冴連趺帶跑的來到愛佳的身邊,她扶著仍然在淌血的少女的身體,「可惡……真糟糕……這樣的失血狀況……」

「傷員就給我滾出去。」我對著那邊的兩個女人說,「既然構成不了戰力就給我快快滾出去,薩姆吉爾由我收拾就可以了。」

「你這渣弟在說什麼鬼話──等等──你該不會是──」

「閉嘴,雜魚。」這樣有什麼不好嗎?這樣的我比之前強多了,十倍以上──不,是百倍!「『絕望迷子』的力量是這樣用才對的吧……以絕望的心情。」

「不……住手啊!這樣的話,你的精神很快就會壞掉──」

「原本就壞掉了不是嗎?我家的老姊?」

「……」

「不是嗎?不回答嗎?那我來提問了喔──創造別人的記憶很歡樂嗎?」

「……」

「啊~被繼母虐待的可憐孩子嗎……很抱歉那是假的──幸虧得到好心慈祥老頭子收容嗎?對不起,也是假的──獨自生活、自力更新的悲哀生活嗎──哎呀!都也是假的啊……原來是。這樣嗎?一切在我腦海的記憶都是假的是吧?呀哈哈哈哈~」我有點失常地歪笑著說,對吧?如果我的是人造人的話,記憶兒然都是捏造出來的不是嗎?我已經搞不清自己的記憶哪邊是原本的、哪邊是捏造的了。「一切都是設定而已──真是精心的設定啊──設計出一套完整的記憶,然而硬生生的塞給一個人,讓那個人以為自己就是那一個『自己』,殊不知自己原來已經死了多少回呢……」隨著瀕臨崩潰的聲線落,金爾占基吐出矢量的火柱,有如箭海的向我襲來。真是的,不是說了嗎?所有往我飛過來的東西我都可以完全回饋,真是個笨蛋──我把箭海悉數反射回金爾占基身上,從火舌中探出頭來的金爾占基毫髮未傷,難不成是剛剛就將三個自己的能力都整合回本體身上了嗎?哼……作為合成機械獸也已經是很不錯的完成度呢~

我按住高速襲來的金爾占基的頭顱,四周在我掌控之下的大氣壓力使牠動彈不得,口中正要吐出的火舌也因此只能含在嘴巴之內。

「你可要擔心一下啊,可能你們老早就已經死了。所謂的記憶、意識,都不過是某個混蛋創造出來的而已──」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為了救活自己唯一的弟弟──」一冴力竭聲嘶地喊道,

「所以就讓我懷著這個鬼東西了嗎?那還真是感謝妳救了我的命呢──

姊姊大人。」我譏諷地咧嘴而笑,然後把目光放回那滿口烈焰的金爾占基──很辛苦呢?那沒關係,那就讓本大爺來幫你好了──現就幫你──

將火焰全都吞。回。去。

猛烈的爆炸止住了一冴最後的辯駁機會,她抱住愛佳,抓住『鳥人』的手臂往鬥獸場的拱門逃去。

別西卜則猶如路人一般的錯愕的盯著我。

「嗯,這邊還有一只魔神嗎?」我淡淡地看向那只名叫別西卜──貪食的魔神。

「喂……等等!少年,你不記得了嗎?我們現在可是結盟了耶!」別西卜一邊顫抖著,一邊以蒼蠅的造型節節後退。

「我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我撥動剛剛被爆風吹散的髮型說,別西卜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別問我為什麼蒼蠅也可以咬牙切齒,因為那是形容那傢伙現在那表情的最佳形容詞了。「這個世界,就是充滿著那樣的絕望。被欺哄、被背叛、被擺弄……可是,如今那樣的感情,已經成為了我的力量──沒錯,我已經不再逃避自己的能力了。」我揚起另一隻手的球狀物──就是剛剛金爾占基爆炸時所產生的強大能量;那個被我將放射性的能量轉成以球狀迴轉的流動方向而留我在手心的強大能量球。

「我要滅了所有的魔神,然後揪出那只『塔納托斯』算帳。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毀了一只蒼蠅──也只是小事一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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