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死了。”
我就这么站在立川市前田町的某条街道上,汗水毫不留情的浸湿了我身上的运动衫,发梢上也挂着汗滴。
明明才是六月就这么热,那到了暑假该怎么活啊。
我抹去了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无视“在阳光下看书对视力不好”这一忠告,看着手上的地图。
今天是6月24日,晴日当空的好日子,同是也是这届私立结城学院的,体育祭的第三天。
体育祭一共三天,第一天是像游泳之类的正常竞赛;第二天则是让我有些无语的以吃面包大赛为首的,很多不符合高中生这一身份的比赛。
第三天是各项颁奖,还有——对,就是那个。
障碍跑——私立结城学院体育祭里最扯淡的一个比赛,没有之一。
从学校正门开跑,跑到私立结城学院初中部为结束。
不,其实不一定是跑的,没错,你也可以选择自耕车,摩托车,哪怕是汽车。
当然,必须是陆上交通工具。
但它的扯淡之处远远不止于此。
给予一条固定的路线,假如你可以无视当中的那条宽约6米,深约5米的河,那么这条路还是很正常的。
但是对于那些交通工具党就不是那么正常了。
因为但凡是正常人,没有人可以骑车或者开车过河的。
也许你可以说在游泳前把车放到一边。
但是你忽视了一点。
这个城市并非只是有我们这群人。
还有很多市民。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定了这么一条规定,大概就是在那天比赛的时候,假如有居民发现了比赛用车可以占为己有之类的。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说一下,那些比赛用车都是学校提供的,并且在租借之前曾经有过协议,少一赔十。
即使第一名有高达1000万的奖品,但我想没有人敢那么打包票的说自己一定能赢吧。
真是可怕。
继续它的扯淡。
没错,这条路线是比较正常的,在比赛前2小时公布地图。在比赛的前1个小时,校方会通知那条路上所有的人:只要阻拦一个比赛选手就可以得到100万日元。
所以在我们比赛的时候,等待我们的堪称修罗场,无误。
介绍完毕。
我现在来说说我的状况吧,为什么我的周围没有一个人,连障碍都没有。
海市蜃楼?
不是的。
总所周知,我的身体素质比同龄的差上那么一小点。
所以要我完成那堪称铁人三项的障碍跑,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而伊达在比赛前选手准备的时候,来到休息室,给了我一张纸。
那是和之前校方发下来的地图不同,不,其实地图本身都是立川市地图。
但是路线不一样,比起校方给出的路线,我的路线是非常简单的。
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障碍。
“这是你叔叔给的哦,加油了。”留着金发的伊达就这么和我说着。
我把纸放到一边:“我对这个没兴趣。”
“听说,近卫光次郎也参加呢。”
“……”
你赢了。
“所以说你好歹也要打败他吧。加油了。”
……
本来的确应该这样的,可是我似乎迷路了呢。
麻烦麻烦。
“踏踏”,那是非常清晰的脚步声。
我回头看到的是一个很古怪的男人吧。
明明是大热天却穿着长袖,而且还是不止一件。
黑色的西服+黑色领带=丧服。
“你……”
“宫泽健次?”他似乎是想要对我笑笑的,但是他的脸却拉不开来,就这么僵在那里。
我不知可否的点了下头。
“我是,川田雨月。”
也是……
“你父亲生前的主治医生,我想要给你来个检查。”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以防万一。下个周日如何?”
“好的。”我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在张口看到他惨白的脸时,我却又答应了。
然后这个男人,就像沙子一样的不见了。
我的大脑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大变活人么?
话说那里有张照片呢。
我弯腰捡起来,从色彩上来看,这张照片是有些年头了。
但是最重要的是上面的人。
里面的人都非常年轻,脸上都挂着笑容,有些是礼节性的,有些是张狂的……
所有人都清一色的穿着黑色镶银边的制服。
但是有些人的胸前别着徽章,有些人没有。
还有一个人,非常的明显。
因为他坐在当中,他的胸前也不是别着徽章,而是镶着宝石。
这个人,叫宫泽佑司。
是我的父亲。
我翻过照片,背后写着几行字,翻译过来应该是:【sunshine】初次合影。
然后下面写着合影人的名字。
可是我并没有找到我父亲的名字。
Lancelot Di Zavrl?这是谁。
落款的话是20年前。
【sunshine】……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啊。
那个叫玄田金藏的说过:“隶属于银色时代第二管理宫泽佑司的直属部队‘sunshine’。”
我又把视线放回了正面,上面的人除了我父亲,还有刚才那个叫川田雨月的,自然也是有玄田金藏的。
Sunshine?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