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型的银色的女士手枪里射出的子弹轻松的贯穿了我的肌肉我的骨头,连喊疼都来不及,我就这样直接倒在了地上。
重重的倒在地上。
等等!谁能回答我?这是什么展开啊?
为什么我会在家门口被人给——杀了啊?这不科学啊!
这是闹哪样啊?只不过是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只不过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啊?
就只是因为多看了几眼就被杀掉,那么她的贞操观是实在是太奇葩了吧!
混蛋混蛋混蛋!什么检验啊!检验你个头啊!人被杀了还怎么检验啊!
还有那几个说我不会因为子弹击中身体而死的人呢!
我不是快要死了么!
混蛋混蛋混蛋!我真是想要用一辈子的诅咒去诅咒那帮人!
还有不能来个痛快么!让我这样半死不活的这是要干嘛混蛋混蛋混蛋!
话说怎么这些话一点逻辑都不对呢?
不对是一点逻辑也没有呢?
…………
……
这么说来还真是抱歉了,没错没错……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丧失人类最重要的逻辑啊!
好吧,稍稍恢复了一点记忆的我,不对,是因为前面发生了过于突然的事导致大脑一片空白,而现在,正逐渐恢复正常。
我也终于想起刚刚那个陌生女人是谁了。
佐山遥,S主义者,女权主义者,佐山财团的36岁大龄剩女的大小姐。
再让我想想,她到底和我说了什么。
似乎是问我一个叫川田的人在哪里对吧?
川田是谁啊?是谁啊?
…………
……
似乎是一个有着僵尸脸的穿着黑色丧服的大叔。
好吧,如此回想完毕。
那么,现在是——?
“不要装死了,给我起来。”
从眼睛的余光这里还是能看到下垂的几根白毛,不对应该是银毛?
嘛,反正在我认识的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是有着稀有的银发。
但是,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冷淡的声音啊,我好歹也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吧。
话说她刚刚是说我装死来着是吧?
话说她难道没看到我身下的血?
话说她……话说她为什么知道我醒着?
啊,不明白不明白。
但是我还是很乖的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用左手捂住了中弹的地方。
新买的白衬衫的下部分已经被血给染红了,真是让我欲哭无泪。这么说来,被击中的是我的腹部,胃这里了咯?
恩?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不对,是有个疑问。
我真的被击中了么?
按理说被子弹击中之后,是会流血的。当然我衬衫上的红色也就告诉我,我曾经流过血。
只是“曾经”。
我的手上感觉不到那种温润的液体。血也并没有滴落在地上。
怀着这种疑问的我,看向了被左手捂着的腹部。
衬衫上的洞后面,没有伤口。
没有伤口!
回头一看,小小的子弹正躺在一滩血里,刚刚那个角度是绝对不可能射偏的。
那么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子弹的确是击中了我的腹部,也的确使我流血了,但是在未知的原因下,伤口从内而外开始愈合,子弹被我排出了体外。
不过听上去还是很不科学。
“你在做什么,佐山遥。”呃,这位不关心男友的女性终于说了第二句,而且言语间有了很明显的,情绪。
非常的不满,甚至可以感觉到愤怒。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宫泽的儿子而已,不用担心。”
“所以,满意了么?”
“看来的确是,但是不怎么想要认同呢。”
本来我是想开口说些话的,结果薇莉娅递给我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水晶瓶,顺带便给了我一个“蠢才你在一边呆着就行,把东西喝点,别插话”这种眼神。
我狐疑的拉开瓶塞,把瓶口放在鼻子这里轻轻嗅了几下,其实根本不用嗅都可以闻到那种诡异的气味啊!
类似与机油和芥末组合起来的怪异气味,最可怕的是瓶子里的液体从淡蓝色慢慢变成粉红色,而且还冒着泡啊。
这个东西真的能喝么!?我这样传了一个眼神过去,但是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那么,就非要喝了。
我仰头把药吞了,活脱脱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足够悲壮了。不过,为什么薇莉娅和对面的佐山遥会露出那么吃惊的表情?
“咳咳!咳……”那到底是什么药啊?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胃也是,全身血液沸腾着。
“呜!”我捂着今天多灾多难的腹部,发出细微的呻吟。
“健次?”踉踉跄跄上前的是我亲爱的青梅竹马,藤井夏乃。
好歹还有人来关心我,真是令人感动。
所以请那位银发女好好学习一下行不行啊。
有点晕呢……
……
…
意识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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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无一人的境地寂静得让人心里一片空虚,万籁俱寂。寒冷风呼啸而过吹拂起白色衬衫像是丢失了什么,却无从记忆,空荡荡的手心使他想抓住些什么。
耳畔传来谁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绝望的声音仿佛要将他嶙峋的身子撕裂一般。暗色系的世界逐渐从天空中滑落下一点红殷,从四面八方都流淌下血滩,靠拢了脚下的地面,逼迫着无处可逃,无数双腐尸的干涸手掌,用仅存的回头支撑着晃晃悠悠的骨架,不断的向前方延伸直至脱土壤来到脚边,血色的浓浆攀岩而上传来一丝冰冷与陌生,未知的恐惧萦绕着。
手爪伸上来靠近颈项使其产生窒息感。不住的颤抖着身子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
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着血腥的铁锈味,全部都刺激着神经。
所有压力不为人知,思想占据了大脑时会茫然很多,做事也就随即乱起来……
强烈的疲惫与承受不住的心脏使人无可奈何。
随着一声不大不小却回荡在此处。无法睁开自己苍绿色的眸子,只是模糊感觉到人影的靠近。有谁抚摸着褐色发丝,又滑过颈项。
随着眼前黑影聚集听到自己血液喷射出的声音,然后浮空着意识模糊,所有疼痛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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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我坐起身来大口喘气,额头满满的冷汗,背后也因为冷汗导致衬衫贴在了身上。
难受死了。
但是这还不重要。
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梦,为什么会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我感觉呼吸不顺。
真实到我几乎可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远方传来脚步声,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这个脚步声实在是过于清晰了,过于刺耳了。
刺耳到让人心烦。
想杀了那个发出这种烦心声音的人。
手鬼使神差般的从墙边的暗格里拿出一把小小的武器。
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
然后在开门的一刹那,我猫低身子窜到了来人的面前,然后抬手试图将武器插在对方的脖子上。
但是没成功。
对方身子一侧躲开了这下,同时立刻用一只手抓住我的拿着武器的那只手,顺势将身子转到了我面前,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击中了我的额头。
力道很足。
足到让我可以清醒过来。
“薇莉娅?”
而我得到的回应则是她的一个反手耳光。
“你在发什么神经病!”
她放开了我的手,打开了灯。
而我则是被手中所握着的武器,吓到了。
简直就是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到我瘫倒在地。
假如薇莉娅刚刚没能躲过的话,那会是多可怕的后果。
我手上拿着的散发着诡异黑光的短刀是宫泽家的独门武器,【平川介】。
非常锋利的,投掷型武器。
可怕的武器。
并非因为它的锋利。
宫泽家一共有3种独门武器,极其锋利是必然的,但重要的是,这三种都是法化武器。
就世俗而言,法化武器比如银色子弹是用来对付狼人,吸血鬼之类的魔鬼的专用武器。
即银色子弹是狼人和吸血鬼的克星。
宫泽家的法化武器并不是专门针对于魔鬼。
而是针对血统。
有原罪的血统。
亚当和夏娃因偷吃智慧树的果实而获得的罪过。作为他们子孙的全人类都应该背负着同样的罪。
也就是全人类的克星。
哪怕是被它割开一个小口子,都极有可能会因此而死。
不过对宫泽家的嫡系血统无效。
因为在制作那三种武器的时候都会在刃上滴上一滴宫泽家嫡系子孙的血。
顺带一提,这是没有填充魔力的状态,一旦填充魔力,就会类似与一个c4炸弹。
以上,解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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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睛,视线游离。
不敢直视。
不敢直视薇莉娅。
她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吃惊?愤怒?失望?绝望?
难以想象。
僵化的手指被掰开,然后被放进一样东西,再被合上。
低头看到一个红色陶瓷杯,里面盛的牛奶就像盛开的乳白色花朵,漫过杯沿溢出浓郁的奶香,在空气中肆意流窜。
“喝点吧,你情绪不怎么稳定。”她蹲下来看着我。
余光看到她眼中的怜悯。
不安,委屈,害怕……诸如此类的感情催动着我的颤抖。
“我这是怎么了?”
“你先把牛奶喝掉。”
我只是一味的沉默,看着映在牛奶中自己的脸发呆。
僵持了多久我不知道,但应该是很久。
一直蹲着腿不会发麻么?
“喝点牛奶,我会告诉你藤井的事情。”
仅仅只是听到“藤井”这个姓氏,手臂就机械的抬起来,机械的将牛奶一饮而尽。
将我手中杯子拿掉之后,薇莉娅干巴巴的说道:“藤井她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本来应该是直接处理掉的。”
心被挖空了一般,颤抖的更加厉害,指甲慢慢的嵌进肉内,紧紧的咬着嘴唇,如同铁锈般生涩液体在口内蔓延开来。
“但是,碍着你,所以只是把她那段的记忆给销毁了。放心吧,我对于改变记忆这种魔法还是很擅长的。”
“哦……哦。”
“对了,玄田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双手奉上的是一个大概一本英日字典大小的木盒子,薇莉娅的表情少见的带着肃穆和,敬畏。
接过之后随手打开,紫红色天鹅绒包裹着一把银白色的手枪,贝瑞塔92F,和几个装着银色不明液体的小瓶子。
拿起一个小瓶子,仔细掂掂,有点重,而里面的液体闪着金属光泽。
“水银么?”但根据这种布置,这手枪的旁边应该放着子弹不是么?这水银是子弹么?
“EOS-KING”薇莉娅她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词。
“那是什么?”
“我记得是当年他们想要研制杀伤力极大的子弹,但是最先研制出来的子弹威力过于强大,以至于无力造出可以和它相当的手枪。所以他们改变方向,然后决定使用水银,并且在现有的手枪内部进行改造,最后就制造出了一把枪,独一无二的手枪。”
“用水银作子弹?可是,不是说水银弹是不可能存在的么?”
“我记得他当时是将水银倒入弹匣,利用魔法将水银短时间的化为子弹状,那种应该是构造魔法。”
我哑口无言。
“这是其中的一件。”
“呃?”
“一共三件,这把EOS-KING,然后那把华瑟WA2000型狙击枪,还有一件……”
“呃?”
“名字是Destino,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是他的最厉害的三样武器了。”
Destino是意大利语“命运”。
“哦对了,刚刚我帮藤井销毁记忆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呢。”
薇莉娅抬起手,食指点着我的眉心。
不属于我的记住叫嚣着涌进我的大脑。
我不了解的。
我理解错误的。
我……
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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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
17年前了吧?
恩,17年了。
变得事情实在太多了。
“那样东西怎么处理?”
“封印在那里吧他能不能做到,我要看看。”轻笑着把食指按在剑身啊,随着男人轻轻的吟唱,黑色的剑周围笼罩着一层绿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