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小书

作者:微妙丶 更新时间:2020/4/16 0:10:30 字数:3032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那黄昏的霞彩,总像是红日跌落西天的苍山而溅起的烟雾。古道两侧光秃的枝桠映照在地上,似一幅粗略的水墨,随意挥洒的笔墨只留下一抹痕迹。

扬州城的百丈城墙也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金装,在夕阳下闪着昏暗又明亮的光芒。

白姼在厨房做饭,大抵生活向来如此清闲。

即便如今家中多了两名一岁多一点的男孩与女孩,除却偶尔看护他们,多做些饭,倒也没有其他。

徐子易还是一样的没有消息,她想联系下丰隆前辈,但却又觉得麻烦,朱瑾自告奋勇说要去帮她打探消息,去了好些日子也还没有回来。

教里面没见过的人还是没见过,不过白姼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怕不都是在卧底。

毕竟她书案上每天都在更新各大门派的消息,详细的不得了,整就是一个八卦周刊。

什么凌虚子和玲珑子不得不说的故事。震惊,豫章山庄深夜传来哀嚎。

那详细的就差告诉自己他们教中养的**又产了几胎了。

要说没有内鬼,白姼是不信的。

丰隆前辈现在倒是厉害了,上演了无间道,卧底做成大哥了已经。

现在成了越剑阁的一把手,好不风光,连带着震云都有些羡慕。

总是嚷嚷着,“大家伙都挺厉害的了,咋到我这就拉胯了呢。

这些事情过往的也挺快,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至少做女人时光,可比男儿的时光快乐多了,从各方面来说都是。

念及此,她突然拍了拍脸颊,自己最近的想法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好在这时汤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鸡汤的香味顺着雾气飘了出来,香气四溢。

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尝了尝,她发现她的厨艺又进步了不少。

她突然感觉到她正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客厅里,苏芷正带着两个孩子在看书。

不过两个小孩到底是孩子,对这些东西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四处乱爬。

“小孩子就该多看书,否则万一长大了,像你娘这么笨该怎么办?”

???

“娘...吃...要...吃。”

徐瑾萱抓着自己的袖子对着白姼肆意的撒娇。

白姼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颜霓裳做的药丹给她尝了尝。

“来,你要的吃的。”

徐瑾萱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接着就哭了出来,然后就把嘴里的药丹吐了出来。

白姼又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开心了,笑着告诉她,“娘告诉你啊,这个东西叫糖,你可要记清楚了。”

她的眼睛扑闪扑闪,把白姼的话记在了心头。

直到几年以后,徐瑾萱还天真的以为糖就是难吃的东西。

“娘...不吃...不吃糖”

看着她在怀里撒娇,白姼心中却是满满的暖意。似乎这种依赖的情绪便是重复在多次,她都不会减弱满足感,会觉得无比幸福。

生活的乐趣,大抵便是如此。

傍晚的时候出去三月有余的朱瑾终于是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白姼再给孩子们做玩具,照着记忆中绣娘教的方法用羊毛弄了个黄皮耗子,看着模样奇怪极了。眼睛大如灯笼,嘴却是一条小缝。

朱瑾整顿好行囊就朝她屋子这边过来了,见了她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道:“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呢?”

“回来啦?来我给你看看,这黄皮耗子叫皮卡丘,好看不?”

小姐又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不过朱瑾见怪不怪,只是夸了句:“小姐的想法总是这般异想天开。”

白姼偏身看她的时候,朱瑾已走到一旁,拿了来看,

“小姐不怕吓着他俩呀?”

白姼把玩着手里**的黄皮耗子,“我怎么瞧着多可爱呀。”

放下手中的黄皮耗子,白姼问道,“有...消息了没?”

朱瑾看着眼前眸子中带着些希冀的白姼,却又想起临行前那人说的话,终究还是撒了谎,“姑爷他...已无大碍,只是还是需要时间调养,所以大概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他了...”

白姼听到此言,怔了怔,偏过头轻轻哼了一声,掩饰过了情绪。

“噢...没事就好...”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话中隐隐的带这些失落。

不过朱瑾的样子却有着极大的改变,总感觉出去了一趟。她变了些,但是她说不上来是哪变了。

“小姐,这东西还你,您别说,这东西好用着哩。”

“嗯?什么东西?”

白姼不记得给了朱瑾什么东西,有些疑惑。

直到把东西交到了自己手上,她才反应了过来,这是那本册子。

“你...”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半响她才好奇的问道,“难道这些姿势你都试过了?”

朱瑾大概是不好意思,贴上了她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姼感觉到她的肾上腺素在飙升,脸上更红了几分,但是她还是好奇,继续听了下去。

“这...那...做完...然后...下去...野兽的...就会...”

想不到朱瑾玩的这么开放的吗,真是看不出来啊。

“总而言之,小姐你应该多看多学,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

“这...”白姼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了。

“小明哥哥已经答应过我了,等到他平安回来,他就...呜呜呜。”

她话没说完,就被白姼捂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咦唔咦”的声音。

“你干什么啊小姐?”

“这种话你最好不要说,不吉利。”

“为什么啊?”她一脸好奇,盯着白姼。

“你不要问为什么,总之别说了好吧。”

看到白姼极力阻止,她也就不说了,“那好吧,时候不早了,小姐还是早些休息吧。”

她问了安后就打算告退,临走前还把一个东西塞到了白姼怀里,

“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万秀坊,梦蝶前辈给了我这个,说是可以排解寂寞,小姐你如果一个人实在是憋得慌...”

她说完留下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溜了出去。

白姼接着烛光看了看怀里的黄瓜,怔住了一秒。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是需要这玩意的啊???

门又被推了开来,吓得白姼连忙把手里的瓜丢在了床上。

“你还有什么事?”

朱瑾探了个脑袋进来,“小姐,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帮你洗过了,你不用再洗了。”

“走走走走,别来烦我。”

“诶,那小姐我先走了呀。”

送走了朱瑾,白姼静静的坐在书案前,心绪有些微乱。

看着床上熟睡的两个孩子,她的心绪飘得有些远,黑暗中的她身子轻轻的抖动了下。

她再度将那本册子徐徐展开,看着上面的绘声绘色的云海,再看着上面的女子眼眸间泛着盈盈的笑意。

她的身子突然有些热,手也不由自主的往桌案旁边的床上摸去。

要不...

就试一试...

就一次...

...

华贵的床榻半卧着夏朝尊贵的帝王,只可惜英雄垂老,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已经满头华发,一双眼睛目露浑浊。虽是如此,在抬首间仍是带着帝王的威严和凌厉。

徐牧面色憔悴,稍带了几分病态,可精神却是不错。至少如今看来,并没有像众人猜测的那样,快要到了撒手西去的地步。

这些日子以来徐牧并未上朝,且不见任何人,最初只是因为不想要在众人面前露出病容来,这是一个老帝王固执的自尊心。

可就在他养病的那几日里,才发觉竟是这么多人都在打听他这里的情况,最令他寒心的是自己的几个儿子。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并不糊涂。他的儿子们打听他宫中的情况,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关心老父亲的病情。

徐牧冷眼看着究竟谁更活跃,凡事都该有个度。若是超过了他所给予的底线,那就是大逆不道。自从徐子静被废后,他一直在关注剩余的几个儿子,这个皇位早晚都是要传给他们其中一人的,只要踏实自持,做好份内的事情,他哪里会看不到?

可惜偏生有些儿子就是那么迫不及待,盼着他赶紧归西。

徐牧听着暗卫唐昧的回禀,脸色阴沉道:“一个个真是朕的好儿子。”

“朕还没死呢,他们这样做,也休怪朕狠心了,说起来老二和老五呢,怎么不见人了?”

“您忘了?年前的时候您让他们去幽州守边关去了,现在想来应该是有几月了。”

“四殿下做的事...陛下想要如何处置?”

“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若是他不去做,谁又能逼迫他些什么?我还没死。”徐牧沉眉说道。

“无论是否有人监管,或有人卖了破绽,终究是他自己做错了。”

徐牧取了案台上的剑,递给了唐昧,“你领我的命令,去把四殿下拿下,切记要隐秘,千万别让他又像徐子静那般跑了。”

“谨遵皇命。”

长剑泛起幽光,唐昧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徐牧起身,喃喃道:“这天下是朕的,谁也别想抢走。”

...

PS:这里是咸鱼一枚,脑子不够用,剧情耿直的话,小的也没办法辽。毕竟人傻55555,开不了脑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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