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老师，你现在说的话有点吓人哦！”
“我按照小景凉给出的模板，找了一个书法天赋上乘，身材又好的女子做我的徒弟。我先前和你师姐有缘，所以找上了她。”
听见南岑瑜和他的孙女狼狈为奸，江卓就感觉危字上头。
特别是对方盯着他的眼神，像盯着初恋的情人一般。
顿时，江卓感觉毛骨茸然，想了想，觉得自己趁早离开为妙。
再在这儿待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老师，我想起点事情，我先走了。”
南岑瑜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江卓的手，不让他走。
“呵呵，我一个老头子都不要脸了，你还想一走了之？江卓，你不觉得你比你师姐还合适吗？”
“老头子！爷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啊！”
“那不是更好吗！小景凉给出的第一个模板就是能穿女装的男人。她说这种类型的，最受年轻人喜爱了。最主要的，你还写得一手好字，还主动送上门来。”
江卓欲哭无泪。
南景凉！你算计我！
“那么南景凉不行吗？她是你的孙女，长得又可爱，顺水推舟了嘛。”
“她不行。”
说起南景凉，南岑瑜面色一垮，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失望。
江卓不理解。
在他认为，至少南景凉比他八美肉出道要合适——事实上，无论是哪个美少女，都要比他江卓显得合适。
假如南景凉那么可爱的小女孩，站在荧幕上，操着软软糯糯的口音说：“小景凉最喜欢写字好看的大哥哥啦~”
诸如此类的。
江卓觉得，依此计行，大业可图。
毕竟，南景凉除了有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的坏习惯外，单看外表，她完完全全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江卓有幸见识过她长成后的模样，那时候的女孩真只能用“祸国殃民”四个字来形容。
所以说，可可**的南景凉，当个萌音主播，不成问题啦。
到底是哪儿不行呢，江卓好奇地问南岑瑜。
南岑瑜回答道：“她字丑。”
南景凉的字丑吗？
江卓依稀记得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某个“傲娇”少女得意地说她的字在全班算中等偏上。
那番得意可不是作假，完全出自真心。
“她说她的字中等偏上。”
“高二学生的中等偏上算得了什么。”
“也是......”
听了南岑瑜的话，江卓明白了。
横竖南景凉再自卖自夸，她也只不过是个初中......初中啥？？？
“等等等，老师，我没听错吧！你说南景凉是几年级？”
“高二，怎么了？哦哦哦，江卓你没听说啊，我家宝贝孙女可是从小聪明伶俐，上完初一就直接考了高中，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对了，按起辈分，她还是你的学姐呢。”
南岑瑜摸着胡子，哈哈大笑，眯起眼睛满脸得意的表情
江卓无语，这老头子绝对是在炫耀。
不过十四岁的南景凉已经上高二，这确实挺厉害。
上一世的南景凉也是这样，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少女已经是博士学位。
“是是是，她是学姐，学姐。”
江卓敷衍地回答着，心中却在想过分的事情。
——呵，什么学姐不学姐，还不是个被我打屁股打到哭的小女孩。
江卓在考到年级第一之前，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炫耀成绩了。于是他握了握拳，决定每次见面都要打南学姐的屁股。
爷爷债孙女还嘛。南景凉要怪，就怪她家有个爱炫耀的爷爷吧。
“即使南景凉写字一般，但当书法系vtb不一定要写字啊，你只需要让她带动风潮，吸引足够多的人就行了。”
“本末倒置了，我的愿望是想人人发自内心想写字，人人写好字，而不是推出自己的孙女去以色娱人。”
亏你还知道是以色娱人，江卓在心中暗暗吐槽。
不过这话，他肯定是不敢放在明面上来说的。
说了怕被打死。
“其实吧，这个方法我尝试过了——推出你的师姐。可是最终失败了。”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啊！”
Yes！
江卓激动地挥了挥拳。
听见南老师这荒唐的企划失败了，他就开心了。
至少确保他不用live2d女装出道。
“要看看视频吗？”
“行啊。”
江卓把手机递给了南岑瑜，叫他检索账号。
说实话，他对花甲之年的老师弄出来的vtb企划，十分好奇。
同时，他也想看看那所谓的师姐，探个虚实。
南岑瑜不麻利地搜到了账号，江卓一看愣住了。
不是，这也太惨了吧？
江卓看向南岑瑜，怀疑是不是这个数码白痴搜错了号。
“十九个粉丝？”
“是，其中有一个是小景凉。”
看来没错。
这下江卓又好奇了。
他想，到底是怎样的妖魔鬼怪vtb，出道才只有十九个关注，其中一个还是亲友。
用户名为【提笔挥墨小萌神】的账号，出道以来一共发了三个视频。
“师姐不直播吗？”
“乡下姑娘，害羞。”
“哦”
江卓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欣赏他这个便宜师姐的演出。
他不知道是手机坏了，还是自己聋了，他看了二十分钟，只看见一个制作简陋的人物形象在地板上不停地写啊写，可明明她手里连笔都没有。
喂喂喂喂喂！这哪是做vtb，这是拍鬼片吧！
“师姐她不喜欢说话？”
“乡下丫头，怕生。”
“哦。”
江卓合上了手机，不忍心看下去了。
他觉得南岑瑜的失败那是活该。
不过话说回来，书法系的vtb真有人会看吗？
换江卓，他要是盯着看别人写字几十分钟，他一定要睡着。
“所以我放弃了。”
“那就好。”
“但我有了别的主意。”
“不是吧。”
提到新主意，南岑瑜的脸上又挂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成竹在胸。
“江卓，我说了这么多，你说说你拜我为师的目的吧。”
“目的？”
“你我基本没见过面，可你为什么突然跑到我家说要拜师？还有那副快雪时晴，你的手段可真是充足，一下一下全打在我的软肋，让我不得不答应。说是没目的，我是不信的。”
“其实还有这些——”
江卓指了指放在书房角落的大包包。
“那是什么？”
“女装和帐篷。我原本打算你不答应我，我就假装被你始乱终弃的小姑娘，在你家门口安营扎寨，赖着不走。”
“顽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