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云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界面，看起来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摸摸那上面所展示出来的、闪耀着的数字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目光扫过了“年龄”之后，在“持有技能”与“武艺”之间来回跳跃着。
看着那些文字，云歌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说呢，像是一种——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吧？
不得不说，境界的提升让云歌重新认识了一下眼前男青年的力量，却又在某种程度上令她变得更加迷茫。
比“未知”更加令人难受的，便是明明每一个字自己都能看懂，但是在它们结合在一起之后却会令自己产生强烈的自我怀疑的事情。
现在云歌所面对的事情便是如此。
由于系统丢失了记录而对于这些原本应该知晓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她，并不理解那些条目后面所标注的真正含义。
——系统……能略微的……解释一下吗……
虽然也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损坏，但是至少这种事情应该能做的到吧？
少女如此地想着。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这一次系统对于她呼唤的响应变得异常缓慢，缓慢到了她几乎以为系统因为恐惧而逃跑了一般。
但是站在云歌面前的萧赫眼中却闪起了几分怀疑的光彩。
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看穿”了。或许用“看穿”这样的词语并不是那么的合适，但是男青年所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一种被对方看了个透彻的感觉。
萧赫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至少在他那漫长生命之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作为“观察者”一方来观察别人的。在这近五万年的时间里，他自己被观察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在遇到云歌之前是如此。
他不是不能够感觉到云歌身上所隐约散发出的神秘气息，那种与这方天地之间格格不入的气息。但是介于对方并没有对于云歌或者其他人表现出危险性与敌意，他便暂时为其挂上了“继续观察情况”的小牌子。
另外，直觉告诉他先前云歌体内那个疯狂吞噬修为的“某物”或许就是这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玩意。尽管凭借他现在的修为自然可以强行介入云歌的神识之中一探究竟……但是那终究不是什么礼貌的举动，他也不想对于少女做出这样格外粗暴的事情。
——若能一直保持如此状态便可。
男青年在心中悄声说着。
……
云歌不说话，萧赫也不言语，二人以一种奇怪的氛围静静地站在原地，还使得远处的鸢紫衿与绯云曦以为他们二人正在做着什么不便外人打扰的事情而转过了身子。
“极·神剑术”、“太虚剑意”、“无式·极影剑”她都在之前的提示之中见过，但是云歌却从未见过其在萧赫手中所发挥出的力量。不过既然在自己的任务描述中坐实了对方“剑神”的身份，那么自然不会显得太过寒碜吧……
“看够了么。”
萧赫轻声说着。
男青年的眉眼之中有着闪烁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不过这倒并不是因为眼前的事情，而是因为他觉得少女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逐渐多了些既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的东西。
“啊……”
云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回过神来，而是本能一般的随声应和着。
“如果还没有看够的话下一次再接着看就是，来日方长，没有必要一次性看个明白。”
萧赫伸出手在少女的面前摆了摆。
“另外，虽然我助你突破了地仙的层次，但是还是需要你尽快稳固体内有些散乱的修为与元神。否则的话，会有很大的可能性在未来某个无法预知的时候走火入魔。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也并不一定来的及救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云歌的表情与动作。
然而令他有些失望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依然是一副自顾自地沉浸在思绪之中的模样。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萧赫对此产生了好奇感。
他缓慢的操纵着自己的神识，小心地读取着少女的思绪……
……
——极稀有？超稀有？金色传说？
读取的结果并没有领萧赫满意，他并不理解少女脑海之中所回荡着的这几个词语之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含义，更不用提还有另外两个分别由三个与两个音节组成的、从未听过的词语。
模仿着少女的发音，萧赫在心中仔细地琢磨着其背后或许存在的含义。
——由……啊……
这是第一个令他感觉到颇为怪异并毫无头绪的词语。
——啊……斯……啊……斯……啊……
这是第二个。
是什么失落部族的语言？或者是某种……咒语一类的东西？
萧赫怀疑地盯着云歌的脸，却并没有得出什么能够支持自己推论的证据。
然而在云歌的心中，萧赫这名“剑神”的身份已经变成了某种镶着金边的、不但象征着身份，更是象征着无以伦比的运气的证明。
“区区SSR怎么行，这怎么看都应该是UR级别的东西吧……而且还是那种全世界限定唯一的东西……”
云歌用她认为只有她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着。
看来系统丢失的记录所影响的范围只会限定在自己第一次踏入这个世界与这一次回溯之后恢复意识之前的时间，除此之外，少女还并未发现自己的记忆有什么明显的缺失。至少她现在还能够用自己脑海中那为数不多的、踏入这世界之前的记忆来为了缓解隐藏在心底之中的焦虑而对于萧赫进行着强行的描述。
“咳咳……”
男青年的咳嗽声终于将少女的思绪拽回到了现实之中。
“如果你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去屋里打坐吧，先将体内刚刚由真气转换而来的仙力稳下来。”
说完，萧赫伸出手指了指小院内的房间，又指了指二人头顶的上空。
云歌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看到的是在她入神之后不知何时悄然汇集在一起的滚滚雷云。
“既然是我助你踏入地仙的层次，那么这小小的劫雷我也一并助你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