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皇觉一梦

作者:X1069 更新时间:2023/7/3 7:39:22 字数:4102

又是晚上停电,逆天,硬生生地给我热醒了,那就码会儿字吧

宁远将携带〈泰西丹药〉的士绅代表尽数坑杀,又分拨士兵拘捕这些士绅的家属。锦衣卫在扬州城外摆出夹棍千余具,挨个拷打,城外哭声震天,城楼皆撼,城里人家尽皆紧闭门窗,生怕自家也落得那番下场,尽管他们也知道自家没啥油水,基本安全。

为什么不是绝对安全?那是因为之前的郑明军队和清军都会强征壮丁搬运物资,扬州百姓害怕宁远也这么干。不过,如今看来,这种担心无疑是多余的,宁远现在就是打运动战,怎么可能会带着机动能力极差的壮丁一起上路?要带也是带扬州绿营,他们刚刚干掉了内城里的八旗家属,此刻已经上了清庭的黑名单,除了跟着反贼一条道走到黑之外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扬州之富果然名不虚传。两天的时间内,宁远从这些士绅口中撬出纹银四千万两,这还是在拷饷只进行到一半的情况下,由于宁远急着离开,以蔡氏为首的那部分士绅仅被索要了二百万两纹银便草草了事。

带头购买〈泰西丹药〉的马太爷也没落得好下场,他本人被做成稻草人,吊上城头示众,其家族被整个儿夷平;其余的贩子各自受刑,前后死者数以万计。宁远抄了这些士绅的家,带走了银子,销毁全部〈泰西丹药〉,再将这些家族囤积的粮草、盐钱分散给扬州士民,在分发物资时又顺手解决了城里闹事的地痞流氓,这一下,扬州士民对燕军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在燕军出城时,前来相送者连绵数里。

“这等王师,不知何时还能再次遇见啊…”

领到钱的士民纷纷感叹,而在拷饷中幸存下来的士绅们则心有戚戚,纷纷祈祷。

“这等贼军,还是不要再来扬州了吧!”

在扬州狠狠地爆了大清一次金币后,宁远尝到了甜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十余万燕军席卷江淮,各地清军兵力单薄而分散,在强大的燕军集群面前一个城也守不住。淮安、泗州、高邮等地相继失陷,各地驻防旗兵全军覆灭,而对于绿营,宁远则是另有安排。

先前扬州绿营攻入内城后屠戮旗人家眷,之后无路可退,只得降燕,宁远因此获得大量降兵,巨大的收益给了她主动作案的动机。这一次,宁远将被困的绿营逼迫着夷平了旗人家眷居住的内城,断掉他们的退路,用数千旗人的死将他们逼上梁山。

这些绿营在被编入燕军后,一开始不情不愿,心怀抗拒,然而很快他们就第一次了解到了一种名为“尊重”的东西,在宁远看来,发足军饷、不随意打骂士兵取乐这些事情可能只是对一名指挥官最基本的道德要求,但在成长于大清旗人阴影下下的绿营看来,这就是真正的“国士之遇”。

国士遇我,国士报之。

以往的纸糊兵找到了战斗的意义,他们不再是为了不被督战队杀掉而勉强进军,而是为了报答新主公的厚待而奋勇杀敌。

对于天生拥有一定军事素质的舰娘来说,补足军饷,给予关怀,再随便喊点口号,她们就能组成一支坚强的队伍。就是这么简单,然而,包括大清在内的一大堆势力都没法落实到位,硬生生地造就无数的纸糊兵。

宁远攻滁州,被收编的绿营一往无前,居然赶在禁卫军之前杀散了城门要塞处的清军,引大军入城,又驱赶着滁州绿营攻击内城,强迫这些清军绿营向燕军缴纳了投名状,其行动之果断,手法之娴熟,令跟在后边的禁军们瞠目结舌,看得一直用无人机观测战场的宁远两眼放光。

很好,我燕明就需要你们这些人才!

在滁州休整时,宁远拣选绿营中的精锐加入各部禁军,将禁军规模扩充到十五万,余下的绿营则是让他们挟裹路上的流民,在燕海军的掩护下登陆琉球,建立三山卫所,作为燕军在西太平洋的重要据点,同时牵制东煌本土、高丽、重樱三地的敌军。

“都来滁州了,去重八做过和尚的龙兴寺看看吧!”

龙兴寺,又称皇觉寺,是朱元璋参加义军之前的最后一个安身之所,也是滁州本地之名胜,今年战火纷飞,寺庙里的和尚大多离散,空置房间极多。连日征战,燕军就算是铁打的也需要短暂的休整,而宁远在看到龙兴寺后更是挪不开脚步。

“重八待过的地儿,咱可要好好瞻仰瞻仰,沾沾‘龙气’。”

宁远一边笑着,一边带着一队燕军走进这座重建没多久的寺庙之中。

“昔日,重八在这里出家,当和尚,我们今晚就住在这儿,没准儿还可以梦到太祖呢。”

“还是别吧,我怕梦里我是蓝玉九族之一…”写凤苦笑着摇了摇头,玩归玩,闹归闹,真要变成洪武朝人,那么求生技能必须得点满,而且还得躲开那几位倒霉蛋儿,别被老朱的AOE直接秒掉。

和自家妹子开了会儿玩笑,宁远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儿被收拾得很干净,在她进来前,锦衣卫已经检查了每一个可能安装爆炸物的角落,确认这里绝对安全。

“晚安啦,妹子。”

将身材娇小的写凤拥入怀里,轻嗅着她浅粉色发丝间的芳香,宁远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她本身没有M属性,然而,由于身体原因,宁远在面对欧根等体型稍大些的舰娘时只有当弱受的份儿,每次都被挤压在数个篮球之间,憋屈不已,不堪受辱的宁远最终选择了逃避,这种时候,还是同为萝莉的写凤才能给她带来心灵上的慰藉。

哦,加加和墨尔本,大概也可以?

唉…宁远啊宁远,你怎能如此堕落?振作起来吧,明天还要继续遛狗呢,赶快睡着,养足精神吧!

结束了胡思乱想,宁远准备进入梦乡,忽然,她感觉有人拉了她一把,睁眼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

“你谁啊,敢打扰孤休息?”宁远下意识地就要一拳挥出,然而下一刻,她就被对方的模仿夺去了注意力。

此人身穿龙纹红袍,前庭饱满,一双细眼中似乎有星光闪烁,不怒自威,宁远一愣,这一拳也就泄了气,终究没有打出去。

不对,等一等!

宁远忽然注意到,她以为她挥拳了,然而,此刻“她”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放在了胸前。

她在给对方请安!

“停!停!停!这是在搞什么?!!”宁远咽了口唾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视线飞速下移,紧接着,她听到了“自己”开口说话,而且还是个男子的声音!

“长子标见过父皇!”

“哼!抬头!”

长子标?父皇?

宁远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而就在这时,她现在的身体——自称“长子标”者已经抬起了头,和面色沧桑的老者对上了眼神,而下一刻,他的目光中忽然流露出无限的怒意来。

“为了那一介腐儒,值得吗?”

“啥一介腐儒?”这个身体的主人似乎很害怕面前的中年人,宁远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已经跪在地上,重重一磕头,连带着宁远也被撞得头晕目眩,“儿臣无悔!”

“无悔你个头啊!”宁远只觉得自己正在观看一部质量低劣的纪录片,里边的镜头从不固定,一直乱晃,就如同人的视角一样,等等,难道我只能通过他的视角看东西?

宁远似乎明白了什么,而这时“长子标”又是一抬头,因为中年男子已经拉住了他,径直走进一间屋子,“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朱标!等你当了皇帝,再来实行你的仁政!”中年人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他抽出一条七匹狼,龙威滚滚,直压得被宁远获取视角的青年人喘不过气来,也就是这一刻,宁远大致弄明白了自己的现状。

“寄了,我附身了即将被老朱暴打的朱标身上了!”宁远悲愤地望着重八,而朱标这家伙似乎完全不怕疼一般,他迎着七匹狼,居然面无惧色,一声不吭,死不认错,仿佛笃定自己不可能挨打一般…

老朱提着皮带,瞪着眼睛,但这一皮带终究还是没有抽下去,良久,他忽然扔下皮带,坐在了朱标面前,解下了自己的配剑,剑拔出鞘。

“你是太子,迟早有一天是要接过我的基业,抓着这把剑,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朱标伸出手,用力地握住了剑锋,锋利的剑刃立刻割破了他的手指,鲜血也沿着剑身,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松开!”老朱心疼地叫住了朱标,他指了指尚且沾满鲜血的剑刃,“这就是国家的大权。”

“我握住它的剑柄,斩下了那些奸臣逆党的头颅,我希望你成为下一个挥剑者,你也必须是下一个挥剑者!”

“呀!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宁远忽然感觉自己被人猛得一推,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满脸慌乱的写凤和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而在她们身边,一把长约三尺的染血宝剑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一丝杀气。

“哪个混球又在装神弄鬼!”

宁远怒道,她回过头,用铁棍架起宝剑,仔细端详着它的细节。

龙纹充满威严,剑刃不露锋芒,而剑身镌刻着“应天”二字,这似乎好像确实就是重八扔给朱标那把!

“是零干的吗?真是的…明明就算她直接以真身来送,我也会配合她演下去的。”

在宁远的感知中,这把剑已经被做成了舰装,理论上她可以使用。至于是不是塞壬干的,还是回头再问问吧…

虽然,塞壬那帮子全是谜语人,估计就是问了也问不出啥结果来。

在写凤复杂的目光中,宁远朝着她点了点头,“我无大碍,只是想试试这把剑。”

说着,宁远戴上手套,握住应天剑,随手打了几个剑华,评价道,“还算顺手,能用。”

写凤目光诡异,她又看了看宁远手里的应天剑,“姐,你是不是遇到太祖了?”

“你怎么知道我梦到重八了?”宁远失惊道,难道,零闲着没事,还顺便影响了写凤的梦境?

只见写凤指了指一边的房门,“姐姐,我快睡着的时候,你推开我站了起来,然后我看到太祖拉着你出去了,我正要喊住你,忽然就看见你躺在我怀里,抱着剑…”

等下,我梦到的是我附身朱标,你梦到的是重八直接拉我?

塞壬刻意制造的差异吗?

“巧合吧,大概…”宁远也不知该怎么和写凤解释,这孩子心眼儿多着呢,如果和她说了太多有关塞壬的事情,她没准儿就能很快了解到,这个世界上有能够让塞壬无能为力的某种存在,真要这样的话,宁远怕写凤再也回不去那个没心没肺,可以陪着她一起发癫的状态来。

心不在焉地和写凤用过早膳,宁远把应天剑别在腰间,摇摇晃晃地走出大门,对着附近的燕军士兵们打了个招呼,而今天的燕军似乎都有什么心事一般,她们对宁远配剑颇为关注。宁远心下大疑,她拉着写凤,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一个正在讨论着什么的燕军团体。

“你也梦到了?”

众舰娘面露惊色,她们昨天晚上居然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洪武皇帝去找主公谈话了?”

“还送了宝剑?”

“是不是还委托了什么重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之类的?”

“大胆点,直接给皇位!”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宝剑,又看看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的燕军士兵们,宁远只觉得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一眼当真,鉴定为对陈胜吴广的拙劣模仿。”

她摇了摇头,已经设想到接下来,自己的队伍会发生什么变化。

“算了,这也不能算是个坏消息,这下,队伍里估计是没有半个墙头草了。只不过,不知道做这个梦的是不是只有我们这队人马。”

宁远拨通了跨洋通讯,联络上了净化者,“亲,你们是又给我安排了什么新的托梦剧本吗?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托梦?什么托梦?”净化者疑惑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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