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的家人

作者:寒月卿 更新时间:2024/4/17 13:56:47 字数:6229

安东尼伯爵离开后,我满心欢喜的拉上佩尔到市集采购家具和生活用品,装点家里的房间,期待着贝拉回来,回到我身边。

“这个梳妆镜不错,麻烦帮我送到罗温庄园去。”

“爱丽丝姐姐,这儿有很漂亮的衣柜。”

琳琅满目的货物堆满了两辆马车,运送回家后该怎么搬进去是个问题,光是我和佩尔,大一些的物件都搬不动,这时,我看到了在街对面无所事事的圆顶帽男人,那个盗贼工会的家伙,我上前打招呼,他感到疑惑,同时对我十分戒备,工会消息灵通,他现在知道我是这里的领主。

“放轻松,我想临时雇佣五个有力量的搬运工,你们工会应该有吧?”

“仅仅是这样的话,工会很乐意为您效劳,请稍等一会儿。”

没多久,他确实找来了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付给酬金后,护送着马车回我的府邸,布置家具摆设。

第二天上午,佩尔吃过早餐后去做清扫工作。

“总算有点领主府的样子了。”

我如此说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但难免有些心疼买这些华丽家具用掉的钱,可怜的积蓄还剩下一半,留着用来雇佣家里的仆人。

正当我计算着招募家仆所需的花销,门铃突然响了几声,有客人来?我刚到这里不过一天而已,噢,我差点忘了,还要与莎莉耶枢机交接土地清册和劳役惯例簿,大概是她来了吧。

我打开门,来访的客人却不是莎莉耶,但有我熟悉的人,李安文子爵,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三个女性,一位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左右的古典风淑女,金色长发的发梢微卷,举止端庄优雅,总觉得她很面熟,就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就是想不起来。

第二位女性应该比我大几岁,穿着简练,笑容阳光灿烂,看起来性子大大咧咧,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比较令人瞩目的是她有一头雪白色的头发,像是天鹅的羽毛般顺滑亮丽。

第三位女性身材稍显矮小,怯生生的,离的比较远,服装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宽大的连帽长袍遮盖了她的全身,拉低的帽檐代表她不情愿露面示人,不过即使这样保守的穿着,也没办法影藏她傲人的胸部,这大小对男人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

和安东尼先生一样,李安文子爵也对我行脱帽礼,这让我倍感惶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前两天还是他家的女仆。

那位白发的姑娘倒是激动了扑过来给了我一个十分热情的拥抱,和北方国度才会使用的贴面礼。

“爱丽丝妹妹,好久不见!我快想死你了!”

“噢!这声音……你是达芙妮小姐!”

古典淑女微微欠身轻笑道,

“小女仆,还认得出我吗?”

我想起来为什么会感觉这淑女的样貌十分熟悉了,我见过的,在巨人城堡里,那幅巨大的肖像画。

“伊莎贝尔大人,太好了,你们的诅咒解除了,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子爵拍了下手,

“爱丽丝,你打算让我们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

“不好意思,快请进来吧。”

第三位女性在进入大厅后才放下长袍的兜帽,那对羊角和尖长耳朵,毫无疑问是暗精灵莉莉丝,陌生环境好像让她非常紧张,坐立不安。

我准备好茶水后问,

“医生最近在忙什么?”

伊莎贝尔和子爵相互看了一眼,子爵别开视线,似乎不太高兴,伊莎贝尔无奈的笑了笑,

“教廷把他囚禁在地牢审讯,以欺骗国王的罪名。”

难怪那天医生要提前把礼物给我,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了,虽然没有造成骚乱和恐慌,但这场闹剧要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很难逃脱教会的追责,总不可能说是我们的王后是魔女。

我故作愁容,实际心里根本不关心李安嵐会被怎么对待,

“医生不会有事吧?”

“收起你多余的关心,哥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子爵捏了捏眉心稳定情绪,一提起李安嵐他就会有些焦躁,我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子爵摘下手套,

“爱丽丝,我有件礼物要送你。”

随后打了个响指,像是魔术一样,嘭的一声,凭空变出一个扁平的大礼物盒在桌上,我拆开看,是一幅画。

画作的内容,是穿着蓝色礼裙的爱丽丝,坐在有红色软垫的奢华靠椅上微笑,怀里抱着一只穿西装的白兔,身侧是穿白色修女服的贝拉在虔诚祈祷,整体色调偏暗,看起来怪怪的,但作画水平十分精湛。

“真漂亮,是您亲手画的吗?”

“没错,生日快乐,爱丽丝。”

达芙妮激动的从座椅上蹦起,

“到我了到我了!看看达芙妮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我接过达芙妮手中的礼盒,好奇的拆开,噢,在当下钢笔流行的年代,这礼物可不多见,一支漂亮的羽毛笔,看得出来无论是在羽毛选取上,还是笔杆笔尖部分的金属材质上都非常考究,笔杆处具有精美雕花,达芙妮声称这是她变成天鹅时,最好的一根翎羽,经过魔法与艺术加工就有了现在的模样,与路边的只有一周寿命的廉价品不同,这支笔可以使用数十年不会损坏。

我小心收好这支贵重的羽毛笔,还没转过身来,达芙妮就去撺掇莉莉丝把准备好的礼物给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想起在天空城时,因为莉莉丝的琴声做了那个怪梦的事情,她送的礼物……该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我咽了下口水,缓缓解开礼盒的丝带,打开来后,幸好,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一沓崭新的手稿,名为《科尔布林》的手稿,我草草看了几页,急忙将礼盒重新盖上,这对于圣教廷枢机的李安文来说无异于是异端邪说,虽然我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忠于教廷的信仰,但为了莉莉丝的安全着想,还是别让子爵知道有这玩意存在。

见到我的反应,莉莉丝有些哀伤的问,

“……不喜欢吗?”

我急忙摇头,

“不不不,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莉莉丝小姐。”

李安文看了看莉莉丝,又看了看我,似乎是有点疑惑,但又好像无关紧要,我尴尬的笑了笑,又连忙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伊莎贝尔大人,顺便小心的将莉莉丝的礼盒移到一边。

伊莎贝尔大人抿了口茶,

“我的两个学生,就是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达芙妮虽然不善魔法,但在炼金术方面确实有不浅的造诣,可以作为你家的医生,至于莉莉丝,虽然看起来笨手笨脚,但是她的魔力不可低估,看家护院是不错的。”

达芙妮抗议道,

“喂,老师,你可没有提前征询过我们的意见!”

伊莎贝尔瞟了她一眼,

“不愿意就回天空城去。”

达芙妮立马又摆出一副顺从的模样,

“今天起,达芙妮就是爱丽丝伯爵家的药剂医师。”

子爵摆摆手,

“闲话晚点再说,爱丽丝,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不久前安东尼把你的修女哄骗回去,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取关于你的信息,维克多森盯上你了,如果他对你说过什么,或者许诺了什么,那一定是陷阱,千万不要上当,他妻子可是那位冰与火的魔女。”

“嗯,谢谢您的忠告,我会注意的。”

正在这时,门铃再一次响起了,我让佩尔领莉莉丝去其他房间暂时躲避,避免被外人看见,我快步走去开门,外面站着的,即是埃琳娜夫人,和我心心念念的恋人,贝拉·格兰斯特。

但是没有见到约书亚,贝拉说他回公馆去了,因为身体出了些问题,大概是治疗带来的副作用,他想找医生问清楚后再回来,不过因为医生被逮捕的原因,可能约书亚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埃琳娜夫人和我打过招呼后,视线立马转到了沙发上的伊莎贝尔身上,热情洋溢的问候她,伊莎贝尔大人则翻了下白眼,十分敷衍的回应了一声。

子爵竟然一改以往的臭脸,微微笑了笑,

“伯爵夫人,你来做什么?”

埃琳娜夫人顺势找了个位置坐下,

“送我女儿过来,顺便,听我的丈夫说,爱丽丝小姐现在急需聘请一位总管,我有可以推荐的人选,您又怎么会在这里?李安文子爵。”

子爵说,

“我来庆祝爱丽丝的生日。”

伊莎贝尔大人说,

“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把你的人安插到爱丽丝身边,埃琳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埃琳娜夫人笑得花枝乱颤,

“瞧你说的,我的朋友,我只是推荐而已,最终是否雇佣的决定权在爱丽丝小姐手上,不是么?”

达芙妮打着上厕所的借口逃跑了,大厅里的氛围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安静,与贝拉的温馨重逢被破坏了,我毫不掩饰自己愠怒的情绪,已经不再是女仆了,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是伯爵爱丽丝·罗温,这是我的家,他们理应尊重我!

子爵李安文率先察觉到了我的情绪,选择作出退让,

“我得回教廷处理哥哥的事情,就不多停留了,伊莎贝尔,你呢?”

“我也一起,下次再见,爱丽丝。”

直到子爵的马车离开后,埃琳娜夫人说,

“那么,我们的谈话也简短扼要好了,你和贝拉需要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年轻人总是活力充沛,对吗?”

贝拉脸红了,

“母亲,请矜持一点。”

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提起总管职位空缺的事情,询问埃琳娜夫人推荐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丈夫家里年龄最小的妹妹,贝拉的姑妈,菲尼·格兰斯特,再莱茵城皇家学院取得过多项学位,各方面能力皆很优秀,严谨,一丝不苟,天生就是做管家的料,只是……性格方面,有那么点小小的缺陷。”

“什么样的缺陷?”

埃琳娜夫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贝拉接过话,

“菲尼姑妈性格极端偏执,而且,精神不太稳定。”

我就知道,格兰斯特家的人性格都比较麻烦,除了贝拉,她所有一切都是美好的,没有缺点,即使有,对我而言也不是缺点。

埃琳娜夫人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不想把菲尼推荐给你,这么做容易招来误会,并且,我同样认为你无法掌控她,也就当个建议,你有其他人选当然最好。”

“谢谢您,我会考虑的。”

埃琳娜夫人好像还想说些什么,端起茶杯愣了会儿又放下,贝拉温柔的握住我的手,

“爱丽丝,你看起来似乎很疲惫。”

我勉强着笑了笑,

“是这样吗?”

她心疼的点了点头,我也握住她的手说,

“或许是有点累了。”

埃琳娜夫人站起身说,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爱丽丝小姐,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没有准备礼物我很抱歉,就把这个送给你好了,祝你生日快乐。”

她解下颈前的银项链放在我手中,接着再次道别,乘马车离去,客厅再次安静下来,达芙妮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我的情绪,以此判断自己该不该出来说点什么,殊不知我也早就留意到她了。

“达芙妮小姐?”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达芙妮在这里,有什么指示吗?”

“我有些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下,这些礼物,待会让佩尔收拾一下,家里空房间很多,你和莉莉丝可以四处看看,选择合你心意的工作室和卧室,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叫佩尔帮你准备。”

我牵起贝拉的手回楼上的卧室,刚反锁房门,我就迫不及待吻上去,伸手要脱下她的衣服,她似乎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我轻轻一推,贝拉就顺从的睡倒在床上,但又有些惊慌失措的羞怯,

“爱丽丝,现在还是白天……”

“我知道,那又如何?你讨厌这样吗?”

“只要是你,我永远不会讨厌。”

听到答复后,骑在贝拉身上的我的停止了所有动作,本想靠久别重逢的欢愉冲刷我心底的污秽,可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为何要如此温柔的对待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不可赦的恶人……

“贝拉。”

“我听着呢。”

“求你用力打我,骂我一顿,或许我会清醒一点。”

她微微摇了摇头,怜惜地抚摸我的脸,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迟疑了下,眼泪忽然不受控制的涌出,我万分羞愧的捂着脸,

“因为我犯了错,我对不起你。”

“每个人都会犯错,虽然不知道你因何而道歉,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所以,请不要继续责备自己,我亲爱的,爱丽丝。”

积压的情绪在这瞬间溃塌决堤,我俯下身趴在贝拉胸前嚎啕大哭起来,

“我好害怕会失去你,好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好害怕你会抛下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贝拉紧紧抱住我,温柔地亲吻我,

“在此,贝拉·格兰斯特,对神起誓,无论富有还是贫困,无论快乐还是悲伤,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会永远喜欢爱丽丝·罗温小姐,我会一直陪伴你左右,不离不弃,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抹了抹红肿的眼睛坐起身,抽噎着说,

“在此……爱丽丝·罗温,对神起誓,无论富有还是贫困,无论快乐还是悲伤……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发誓永远爱着贝拉·格兰斯特小姐……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贝拉微笑着抬手拭去我的泪水,揽住我后颈轻轻往下按,我闭上眼吻下去,躺在贝拉温柔的怀抱中,

“你一定独自承受了许多无法想象的委屈,爱丽丝,但现在没关系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父亲和母亲,已经同意将我嫁给你。”

我突然愣住,又坐起来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是哭的太过分幻听了吗?我睁大眼睛看着贝拉问,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吗?”

“我说,家族里同意我们结婚,妈妈反复嘱咐我别忘了给家里寄请柬,我们挑个合适的日子订婚,你愿意娶我吗?爱丽丝小姐。”

“噢!荣幸之至!我没理由拒绝!也决不可能拒绝!”

我心花怒放,高兴得像个傻子,满溢的喜悦填满内心,该死的罪恶感都他妈见鬼去吧!

见我笑得合不拢嘴,贝拉也跟着笑,顺便提醒我一下,

“那么,我们还继续吗?”

我坏笑着脱下裙子,

“当然要继续,为什么不呢?”

激烈的双人运动后,我久违的睡了一个十分安心的午觉,甚至连午餐也没有吃,直到傍晚,佩尔敲门说,又有客人来访,贝拉小姐在客厅招待着,我才依依不舍的穿衣起床。

我打了个哈欠走下楼梯,客厅里的场景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贝拉和莎莉耶相对而坐,谈论着她们过去在审判庭的往事,真是糟糕的会面,希望莎莉耶没有说漏嘴什么事情。

“爱丽丝伯爵,你终于醒了,庄园土地清册以及劳役惯例簿,我就放在这里了。”

“好的,谢谢您费心送来,莎莉耶枢机。”

紧接着,莎莉耶说希望我近期能举办一场盛大宴会,发表演说,好让莎罗纳德的住民都认识这里的新主人,虽然罗温家继承爵位的事情已经被盗贼工会在这地方传开了,但人们都还不知道领主长什么模样,并且对他们的未来生活忧心忡忡,尤其是纳税方面的问题,莎莉耶建议我不要对目前的征收税率作出太大改动。

其次是,她提出想从税金收入中抽取两成的份额,以维持她在莎罗纳德的教会,这倒是没问题,圣教廷是这里最大的势力,在治理莎罗纳德问题上,往后少不了还会有许多需要与莎莉耶协商的事情,互帮互利下和谐共处,虽然都是与利益相关,但这是我在贫民窟里绝对见不到的光景。

对于莎莉耶提出的建议我都一一采纳了,税率是否需要调整的问题我打算抛给未来的总管,只是关于宴会方面,我也坦诚了当前自身贫穷的窘迫问题,好在贝拉及时解围,说筹备宴会的资金她可以提供。

事情都商量好,这次会面就该收场了,贝拉想留她共进晚餐,我给莎莉耶使了个眼神,场面话客套一下就可以了,要是当真了我会很难办,好在莎莉耶理解我的意思,婉拒之后就告别了。

晚餐非常丰盛且美味,有很多是从未见过,第一次尝到的菜肴,佩尔说这都是莉莉丝小姐做的,据说做法是来自她的家乡,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不过佩尔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别说佩尔,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儿。

话说佩尔的接受能力真是很强大,无论是我和贝拉的关系,还是莉莉丝非人外表下的身份,她都很快适应并承诺对外保密。

用过晚餐后,我独自来到书房,拿起莉莉丝送我的那份手稿仔细观看,里面书写的故事,与教廷经书中的内容有相似之处,但故事的过程有了大相庭径的说法,许多方面有损神在世人心中的形象,这玩意可不能给贝拉看见。

门突然被推开了,

“嗨!爱丽丝伯爵!对你而言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可不能一个人躲在这里呀!”

突然闯入的达芙妮把我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把手稿塞进书柜里,

“你说什么?什么重要的日子?”

达芙妮耸耸肩,

“今天是您的生日,爱丽丝伯爵。”

好吧,因为今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睡醒后又一次忘记了,今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贝拉在大厅为我准备了她亲手做的蛋糕,虽然简易,但好歹也算一次家庭派对。

达芙妮,佩尔和贝拉一起歌唱祝贺我生日快乐,莉莉丝也来了兴致,打算演奏一曲,幸好被达芙妮及时拦下了。

喝了几杯酒,醉意盎然的我端起贵族的架子,假装郑重地给在场诸位划分职位。

首先是贝拉小姐,我亲爱的伯爵夫人,其次,可爱的佩尔小姐,我唯一指定的女仆长,同时也是我和贝拉的贴身侍女;达芙妮小姐呢,就是家里的私人医生,莉莉丝小姐嘛,暂定为家务女仆好了!与我原来的职位相同。

我笑着笑着流出眼泪来,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家人了。”

第二天上午,索菲亚公主的赏赐都送到了,我在艾尔文公馆的东西也于当天傍晚送达,没想到我宿舍那只奇怪点兔子会在其中,它也算我的所有物吗?乱七八糟的物件中,我还找到了李安嵐曾送给伊莎贝尔的戒指,可以体验亡者濒死经历的诅咒指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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