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作业拿出来便开摆了。
白听致看着作业就想睡觉,倒也不是看不懂的问题。
大抵是天赋使然。
小白:很多时候自己也是很想学习哒,只是不能罢了!哼哼!
“发什么呆呢?”林雨年攥着笔,往小白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没有……”少女摇摇头,拿起夹在作业本中的中性笔。
等老林写翻页了,她还是没有落笔,之前拿起的笔被放在唇上玩着。
“不打算写了?”
老林不抬头也知道某人肯定一点进展都没有。
“写呀,没思路。”
这话说得也算有道理,毕竟某人此刻抬着头不知道看什么,连题目读过一遍没有都不知道。
“你有没有目标什么的,以后去哪?”
“没有。”白听致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自己是真没有。
这样看起来好像很颓废的样子。
可就自己所知,高一的学生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会知道自己能去哪。
小白大概就算是这一类,既不知也不知。
老林一直都是信心满满,对什么都是运筹帷幄的样子。
“你已经准备好去哪了吗?现在才高一欸……”
“帝都吧,高一。高二高中的课程可都学完了,人要早点有打算不是么?”
林雨年淡然地说着,想到的事情却是在阳台上触摸小白柔软的嘴唇。
白听致憋屈着脸,很是可怜的样子。
她不喜欢这个话题,正常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坐在林雨年现在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玩游戏,而不是坐在床头无聊透顶。
不是没位置,她不想坐在林雨年旁边。
至于为什么……
不说~
这个有什么好提的。
没意思没意思——
房门被轻轻推了进来,白母端着水果进来。
“在学习啊,麻烦雨年多照顾看一下小白,这小子就是太懒了。”陈千倩把水果放到桌上叮嘱几句。
“知道了阿姨。”
“不打扰你们了……”房门轻轻带上,以至于白听致要回头看看到底关上了没有。
“吓死我了……”
小白拍拍胸膛,往床上惬意一躺。
“吓什么?怕阿姨看到你不学习告诉你爸?”林雨年轻笑着抬起头,隐约见小白躺下的身体有着微妙的曲线。
正疑惑着,白听致猛地坐起来,整个人好像紧绷着。
“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垂下头,拿着笔趴在桌子上。
月色清明,气温却是有些不舒服。
湿度太大让人觉得皮肤黏黏的。
“还送呢,不嫌远?今天不是还没玩游戏吗?”林雨年走得很慢,不想白听致走太远。
山路旁有一条通往另一侧的岔道。
房屋和绿树一路遮挡,看不到多少月光。
她站在那里往下看,微风瑟瑟,掀起青丝万绺。
小路宛若深渊无底,不见尽头。
“走吧。”白听致回到大道上,山路的坡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走在路上她总有一种一摔就会直抵山脚的错觉。
“游戏什么的,不玩不就好了么……”
小白说得坦荡,仿佛自己一点都不在乎。
“你真会不玩?”
“说不玩就不玩咯,今天晚上也没什么兴趣。”白听致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也许能找到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单纯散步也不错。
但小白总觉得和老林只是散步似乎少了点什么,分明以前的时候两个人散步再正常不过。
两人慢下脚步,林雨年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青泉山的轮廓分明。
山的后面是大海。
码头、集市、生鲜……
会有大船在每天早上启航,前往一个叫天极岛的地方。
小时候的蝉鸣与耳畔的频率合二为一。
白听致猛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洒下阴影的大树摇曳似轻纱。瑟瑟树响,一抹冷光朦胧又清冽入梦……
“呼……”
后背的冷汗粘黏着短袖,脖子上黏糊糊的,全身都不是很好受。
窗外下着雨。
下完这场雨便不会再有舒适的气温了。
小白从床上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两件衣服,挑挑拣拣还是选择了左边黑色的这件。
这样的话别人应该不会看得很清楚,上次补的纱布不太够用了。
胸部应该还在发育,只不过没有先前那么迅速,也算是件好事。
屋里有些闷,白听致推开窗,微涩的凉风走过没有进到房间里。潮潮的,通了一会她就关上。
久了不舒服,她现在打算去洗个身体,要是一直开着等会回来房间里就不舒服了。
没有白晓晓打扰,也没有父母在家。
下雨天,甚至林雨年都会睡懒觉。
可是自己又是早早醒来,全身黏乎乎的真是不好受,躺床上都觉得自己脏了。
暖水从花洒喷下。
水温一开始不是很理想。
她先挤了牙膏刷牙,或许是天气本就难耐,脱了短袖身上不厚不薄的白色裹胸最是明显。
纱布已经歪歪扭扭,除了巧合将小点完美遮住的丢丢,其他部分都肆意地从布里彰显出来。
难怪呢……不然昨天晚上没解开来怎么睡得着觉,估计得闷死……
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又没印象了,打游戏上头了……?
通宵到倒头就睡的程度么……竟然也可以醒这么早。
不知道怎么养的,白听致的身体也是雪白得像是动漫里走出来。
可能是某人除了一天到晚宅在家里打游戏就不会出门的缘故。
白听致迷迷糊糊刷着牙,左手抬起来揉了一下胸部。觉得手感不是很好,将纱布一扯如同礼物盒上的丝带一般滑落在少女玲珑的脚边。
嗯……
现在正常多了。
小白用科学的眼光检查了一番,咬着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真怪诶,不知不觉已经有点习惯了……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冲落,蒸腾起的水雾将少女赤裸的身体遮挡得若隐若现,免不得让人浮想联翩。
单从水汽透露的片面也能想象出其如精心雕琢的完美躯体,优美的曲线有如山涧流水般婉约。
少女的长发快要及肩,有段时间没有打理便又旺盛到此般地步。
光洁柔嫩的手臂伸出如天鹅玉颈纤细灵动,拿上钩子上挂的浴巾马上缩回到温暖的小隔间里。
等洗手间吹完嘈杂的风机声,少女穿着单薄纯色深黑短袖,下边好像只穿了内裤连件短裤都没穿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