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平等地将温柔的光芒撒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姑娘们匆匆排齐，背着枪，注视着前方严厉的基里亚诺娃。
基里亚诺娃没有就此罢休。
等她审视完集合的队伍后，她摆出一副嘲弄人的神情，大声说：
"亲爱的小姐们，你们有太多的精力了。今天，你们将围着基地跑10圈！"
“啊啊啊~~~不要啊！”
畏难和抱怨的表情几乎同时浮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安静！再吵吵就给再多跑十圈！”
基里亚诺娃可不在乎这些，她毫不留情地下达了命令，连柳明娜的求情都没有用：
"全体都有，跑步走。"
。。。。。。
“好，就这样，最后一个字节语气平缓，不要突然地换气，火焰就这样稳定住了。”
“哦。”
赫莉尔应和着，按照着杨诺维奇的指导，语气平静地念完了最后一个字节。
小小的火苗别随之在她的指尖冒起。
成功了！
赫莉尔没有说出声来，但心里很是高兴。
毕竟，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罢了。
“话说上尉，要是用魔法的人口齿不清，或者有口吃会怎么样？”
“如果是这个咒语，火焰会随着的他的语气忽上忽下，然后一不留神自己眉毛就被烧了。”
“哈哈。”
赫莉尔轻轻笑了笑。
“那怎么解决？”
“修改咒语，加上一个if语句就行了。这算是非标定制了。有的赚，但没什么市场，也就没事人搞。”
“嗯，我听说过，在黑死病以前，世界魔法更加繁荣。好像就因为一些天灾萎缩了。”
“嗯，反正现在人类也已经快不需要魔法。”
“为什么这么说？没有魔法那些机甲机器人怎么动起来？靠电和气？”
“嗯，靠电，电动、气动、液压，纯机械。没有魔法，人类依旧可以上天，甚至登上月球。”
说着，杨诺维奇不自觉地仰头望了望天空的那个方向，那儿隐隐约约地还有一轮圆月。
“哦……这个未来好远啊。”
赫莉尔说着，掐灭了指尖的火焰。
“也不算远。”
不到一百年吧，要是按照以前历史的发展的话。
“行了，不废话了，耽误太久了，那边应该已经晨跑了。”
“哦。”
“你不去参与吗？我记得你从未去过。”
“嗯。”
赫莉尔点着头。
“我觉得我不需要那种训练。集体晨跑锻炼不是要点，重要的是训练队伍的忠诚，把全俄各地的年轻人变成廉价的灰色牲口，为沙皇和贵族们送死。”
“但你大哥二哥的圣十字勋章可是为沙皇拼命而来的。”
杨诺维奇简单地说着，他也没想什么打击赫莉尔，只是想说说罢了。
“忠诚的大哥，勇敢的二哥，所以，需要个叛逆的我来调和。知道吗？阴阳调和，来自古老东方的智慧。”
“哦。”
敷衍着，杨诺维奇准备离开靶场，赫莉尔则是几步跟了上来。
“那你会在你大哥二哥他们牺牲时接替他们上战场，为了沙皇吗？”
杨诺维奇突然问道。
不过，赫莉尔倒是没有迟疑，直接开口道：
“不会。”
“为什么？”
“就这么叛逆。”
“哦。”
在教完了魔法，赫莉尔跟着杨诺维奇走出了靶场，她们刚到十字路口，就看见女兵队伍整齐地从村中跑过。
领头的基里亚诺娃率先看到了杨诺维奇他们，然后高声喊着长官好。
杨诺维奇则是随意地摆摆手。
“我以为你会眼睛一亮，立即甩开臂膀，加入到她们跑步的行列里。”
“为什么？”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吗？”
“哦。”
“赫莉尔！”
那边基里亚诺娃让柳明娜继续带着队伍跑着，自个人脱离队伍走了过来。
她严肃地站到了赫莉尔的前面。
当着杨诺维奇的面，呵斥着：
“赫莉尔小姐，你缺席了多少次晨跑？”
“呵，就得挑这个时间点儿来训斥我吗？”
赫莉尔反问着，一脸无所谓。
“像接着上尉来压我吗？这么说，我是得到许可的，练习魔法替代晨跑。”
说罢，她像是展示一般地弹起两个指头，然后嘴里念叨着咒语。
“太快了，你念的。”
“哦。”
吱了声，赫莉尔有重新念了来了。
看着她直接迸出的火焰，基里亚诺娃默默注视着，许久，她才说道：
“按照军事条例你现在应该去跑步去。”
听着她的话，赫莉尔转头看向了杨诺维奇。
杨诺维奇耸耸肩膀，说道：
“折中吧，古老东方的智慧。”
于是，就这样，赫莉尔被迫进入了跑步的队伍里，跟着基里亚诺娃的后头，跑到了队伍的前头。
杨诺维奇也很快跟了上来。
“今天的退伍还挺齐的。”
他跟着基里亚诺娃说道。
“嗯，姑娘们现在慢慢跟上来了，这样才算的是一只正规的部队。”
“所以，你真想把跳芭蕾的姑娘们练成士兵啊。”
赫莉尔突然插嘴着。
“闭嘴赫莉尔，好好跑步！”
。。。。。。
柔和的太阳慢慢爬上了澄净的天空，暖光的光芒照耀着秋季的大地。
从河边洗衣服归来的波琳娜恰巧与队伍迎头碰上。
她一眼就瞅见前头的杨诺维奇领着整个队伍的样子，马上撇着嘴讥笑道：
"你们看啊，一只老公鸡在前面，咕咕咕地叫着--"
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想到她是不是要报晚上被撇下的仇。
杨诺维奇随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跑着。
波琳娜肆无忌惮地继续嚷嚷：
"春天来了，哪只公鸡不打鸣，哪只公猫不叫春——"
笑声从队伍里冒出来，连一直板着脸的基里亚诺娃也被这些俏皮话逗得忍俊不禁。
早起的其他军属也三三两两站住脚，嘻着嘴看热闹。
杨诺维奇即使依旧是那个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样子，但也不得不拉下脸，步伐逐渐慢了下来。
“来吧，谁会在乎你战争的时候干了什么，只要你能活下来。”
见此，波琳娜变本加厉地吆喝起来。
"战争会把这些一笔勾销的，不论是对士兵还是对士兵的老婆全一样。"
“……”
杨诺维奇停下了脚步，比划着手势，让基里亚诺娃继续待着队伍走。
不过，不止赫莉尔，队伍里好多人都悄悄放慢了步伐，自然地停下了脚步。
“……”
杨诺维奇盯着波琳娜的眼睛，想看看这个家伙还要再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