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柿子一边脱衣服，一边向浴室走。她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而赵木先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
赵木先打开柿子的手提包，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钞票和硬币铺满了整个茶几，一些化妆品也跟着起哄。口红摔在地上，断了。
柿子冷声道：“喂，还差多少钱才可以治好妈妈？”自打母亲生病后，她就再也没有用“爸爸”来称呼赵木先。
赵木先的眼睛落在茶几上的钞票上，他控制着自己颤动的双手，害怕自己失态。他装出一种很漠然很绝望的神情，脸上写着“这点钱有什么用还是不能救活我老婆你的妈妈”。然而低头掩埋的眼神中，透露的是不可抑制的狂喜和贪婪。
“差不多了。”他声音沙哑。
“你每次都这么说！到底还差多少，你说出来，我想办法！至少让我见妈妈一面！”
“柿子，你也知道，你母亲说她要死了，不想让你见她。她不希望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想让你伤心……”
赵木先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刚才对于金钱贪婪没能撕破他面具中的冷漠，可是柿子现在只穿着内衣，站在他的面前，他一下子就硬了。
“只要有钱救活她，我就可以去见她了，我们的约定是这样吧！所以你告诉我，手术费到底还差多少！”
“柿子，你冷静一点。”
赵木先猛的站了起来，抱住了他的女儿赵柿子。他试图伪装成安慰，但是眼睛和手却不老实地在柿子的身上晃悠。柿子一把将他推开，一脸嫌弃。
“别碰我！”柿子给出的理由很强硬：“你现在付得起和我睡觉的钱吗？和你这个社会败类比起来，我可金贵了。”
赵木先坐在地上，外强中干，硬气道：“我是你爸爸！”
“你是我爸爸，你就可以继续那天的行为，就像在我十四岁生日那天晚上一样，把我绑在床上欺凌吗？呸！”
柿子抓着赵木先的头发，他常年吸毒，在力气方面早已经不是长大了的柿子的对手。
柿子瞪着赵木先说：“想上我？给钱。”
赵木先像是被欺负的孩子，他抓着柿子抓着他头发的手，大喊：“王小明那混蛋不也是没给钱吗！你和他上床了对吧，你男朋友是花二少少爷，可是你却和其他男人睡觉了对吧！你和你妈一样，就是水性杨花的**！”
柿子将他拎起来，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来，然后又像铁板拍小鸡一样，将赵木先摔在了茶几上。他躺在钞票铺满的地方，硬币硌得他的腰有些生疼。
柿子居高临下，一面怜悯。
“忘了告诉你，王小明是我男朋友，我和慕容花早就分手了。反正花二少也不过是因为我们家的乱·伦关系所以才对我感兴趣，没兴趣了就分手这缘由你可以理解吧。”
“不可以，花二少家里那么有钱，你应该继续和他在一起！”
“赵木先！你把老婆拿去卖，难道连女儿的终身幸福都不放过吗？我赵柿子是不是你的种，谁也不知道，你少管我！”
柿子脱下内衣，丢在了赵木先的身上。她晃着明晃晃的胸脯和屁股，转身进入了浴室洗澡。今天是她的生日，王小明送她回来的时候，顺便约她晚上出去玩，她心想多少应该把自己弄得干净一点。
哪怕不是为了任何人，她也要为了她自己。今天是她的旧历生日啊！
赵木先的脑子中一片混沌，流水声却清晰地进入了他的耳朵了。自己养大了的女儿，虽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可是明明之前可以随意玩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伊人正在沐浴，肌肤在温水和凉气中。可是赵木先自己却只能躺在茶几上，胯下的东西肿胀，却没有可以进入的东西。
什么时候变了？以前是想上就上的，女儿对赵木先来说，就是老婆的替代品。
好像，是柿子从皇都出差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拒绝自己的宠幸了。皇都？王小明？他就是罪魁祸首！
正当赵木先独自生着闷气的时候，他的屁股却传来一阵震动。柿子的手机响了，赵木先打开一看，是王小明发来了一条短讯。
短讯内容是：「柿子，到家了吗？」
“你他妈暖男！”赵木先低低地骂了一句。
他正有气没地出呢，王小明就自投罗网。于是赵木先思考了一会儿，以柿子的口吻，给王小明回复了一条短讯：
「我洗完澡了，来接我吧。」
王小明回复：「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
王小明回复：「好，我马上回去接你。」
将记录删除，赵木先把柿子的手机放回原来的地方。他翻身下了茶几，在沙发上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喂，哥，帮个忙，有人来我们的地皮上闹事了。动动手脚，多叫几个兄弟。”
打完这个电话，赵木先走到了浴室门前。柿子正在里面洗澡，流水声隔着被反锁的门，传到了赵木先的耳朵里。
赵木先一脚将门踹开，看到了一脸嫌弃的柿子。柿子没管他，而是转过身子，继续洗澡。
赵木先不去看柿子的脸，而是将目光在白净的身子上游动。看了好一会儿，赵木先就离开了。
他带着一把扳手，揣在大衣里，顶着世界的寒意，走进了风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