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牧和弟弟走在前面，驾驶员背着反复受伤的诺卡，跟布加林一起走在后面，这让谢云牧非常不安，这不能怪他，很多人怕死人，一半原因是怕自己死，一半原因是怕死人活，而现在一个刚被他逗哧过的死人在跟着他。
‘你出来呗，你出来呗。’谢云牧呼唤塔塔给自己壮胆。
‘睡了，晚安。’塔塔说罢就音信全无。
于是谢云牧觉得找到他是活人的证据，放慢脚步，跟他走到一个速度上去，“布加林？”
布加林转头看着他，歪歪脑袋，然后说道：“汪？”
谢云牧裂开了。
谢云牧单手捂着脸，走回了弟弟身边，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问道：“你觉得是我出了问题，还是他出了问题？”
“应该是你的问题。”谢云治小声道：“既然他这么听你的，你就让他正常说话不行吗？”
“你能正常说话吗？”谢云牧偏头问道。
“可以。”布加林马上冷静的回答了他。
“你在二层是什么位置？”谢云牧忍不住想打听一下谢集的情报。
“我是行动二组的组长。”布加林道。
“那你知道一个代号是‘异界商人’的成员吗？他是在情报处负责跟oc市的某…黑手党联络的人。”谢云牧突然想到某黑手段不会是天文台吧？要不还有什么黑势力组织能让C19专门派个人来联络？
“我带你去见情报组组长。”布加林不可能知道二层那么庞大的人员网中的每一个成员，但是情报组有名册，如果谢云牧真的是三层的人，翻阅权限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你着急吗？”
“不着急，我有时间可以去二层找你？”谢云牧的陈述句后面带着个疑问语气。
“当然。”布加林冷冷说道。
谢云牧觉得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就像是人类面对某个会随时出现并拧断你脖子的scp项目时，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用画上去的眼睛盯着你，累计犯错三次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神不太友善？”谢云牧还是问出了口。
“我的眼神不可能友善啊。”布加林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眼睛又不是眼睛。”
塔塔似乎终于看不下去谢云牧的尬聊行为，强行打断了他分析布加林最后一句话的思路，‘他的异能是把东西暂时变成他吞咽物的材质，所以他刚才把自己变成水直接从管道里过来了，现在他全身包括眼睛都材质都是一种其他物质，反正肯定不是人体组织，混凝土做出来的眼睛再逼真也会多有神的。’
“好吧，你赢了。”谢云牧对布加林笑了笑，布加林则是依旧普通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找个时间给我好好的系统的完整的讲解一下这些人的相关资料？’谢云牧在心里对塔塔发出了求学的声音，‘这样子搞得我很被动啊。’
‘我给你解释是因为看你太可怜了，但是如果你知道太多你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事，一但说漏嘴了…你懂的，第三次就会造成几乎不可逆转的后果。’
‘那他还是肉身做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谢云牧决定忘掉事不过三的这个规则。
‘就一直没什么表情，没人问话就几乎不说话，其实这样挺好，干活效率很高，没有废话。’塔塔说道：‘但是阿岳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十分惰怠，工作起来几乎没有效率。’
‘阿岳啊。’谢云牧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仔细一想应该是错觉。
‘就是二层行动一组的组长，本来行动组立两个组长是为了一人不在另一个可以主持大局，结果这两个人跟一个人也差不多。’塔塔吐槽道：‘布加林就是阿岳的手脚，阿岳就是布加林的大脑，他俩少了一个这个组长都动不起来。’
‘再设一个组长呢？’谢云牧提议。
‘这又不归我管你问我也没用，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副组长，布加林的副组长就很能干。’
‘那个副组长叫什么？’谢云牧决定给自己下一次去二层时留一个备用人员。
‘亚瑟·霍尔，二层里最强的男公关，没有不擅长对付的人。’塔塔用一句话完美的概括了布加林的副手。
‘怎么是男公关，牛郎吗？’
‘因为最强的女公关是情报组的组长。’塔塔无奈道：“记得少跟那个女人说话。”
二层的东西远比三层复杂，因为三层的各位都是半个自由人，在体系里禁制不多权利很大，所以三层中的人只要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甚至连惩罚都没有，但是二层就像一台有无数备用零件的机器，当你在机器中时，就必须好好工作才能使其运转，但就算没了你，这机器换个零件照样转。
‘那他现在这样是没有干劲喽？阿岳呢？’谢云牧问道。
‘谁知道，我又不是点读机，你别什么事都问我啊。’
“你俩都是三层的人吗？”布加林突然问道，谢云牧转身看到他正指着自己和谢云治。
“我是，他还没去过三层。”谢云牧意识到了布加林想要说什么，“你是想说三层要条件才能进的？”
“你真的是三层的人吗？”布加林用那个不知材质的眼睛看着他，谢云牧感觉他好像全身都在看自己。
“嗯……所以你领我们去二层，我给郗厶打个电话。”
“郗厶出去了……”布加林说完，好像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但是谢云牧没有听清。
“她去哪了？”谢云牧问道。
“oc市。”布加林答道。
“……”谢云牧就闭嘴了，自己哪来这么大价值让她亲自奔波，还是说塔塔的存在被她发现了，自己破绽那么大？
“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谢云牧拿出手机，往oc市打电话还是没问题的。
“喂？”郗厶的卡似乎是全国通用的，谢云牧觉得自己要是想要，她肯定也能给自己一张，但是这个信号塔他不放心，万一阿比斯就有专门监控这个号段的装置呢？
“郗厶，我谢云牧。”谢云牧开了免提。
“我接个电话。”郗厶似乎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一边走出屋子一边对谢云牧说：“你还活着啊？”
“废话，我拿到东西了，现在要回三层。”谢云牧顿了一下，“带着我弟弟和诺卡呢。”
“哦~谢云治找到了？”郗厶点点头，“你已经联系上二层了对吧？让他们给你一张临时的通行证，至于诺卡就留在二层吧。”
“好。”谢云牧看到布加林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