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暂时不能告诉你。”索菲亚满含歉意的摇摇头，却没有说到底是不能回答哪一个，或者哪几个问题，“毕竟我们还没找到不让他知道的方法。”
“所以你什么都不说，就要我叛了阿比斯？”谢云牧笑笑，“那我现在就提供一个信息给你: 如果我这样做，斯坦利家族所有人蒸发就指日可待了。”
“你不是在背叛，可能因为你是新人，所以你没有对阿比斯有深入的了解，据我所知，现在除了郗厶这一派还忠于原本的总长，其他两派都有其他心思。”索菲亚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无论你以后会加入哪边，我们组织都是你必须要争取的力量，所以我现在在向你发出的其实是合作邀请啊。”
“你等等，我捋一下。”谢云牧眨眨眼，“你说要我提供阿比斯的情报给你，这个举动其实是在跟我寻求合作？”
“对。”
“但是想要信息的不是你的组织，而是你个人？”
“对。”
“我把信息给你，那跟我合作的是你，还是你的组织？”
“是…我的家族。”索菲亚稍一迟疑，答道。
“得，你连能不能把家族争取来都没把握，就算是把你的家族加上，你觉能在阿比斯这三派争斗里发挥多大能量？”谢云牧说这话时不仅有疑惑，还有点期待，万一斯坦利家族其实很有底气呢？
索菲亚稍微垂下眼，说实话，谢云牧的态度让她非常意外，她本以为谢云牧是新人，应该会对阿比斯有别样的崇敬感，而且还属于迷茫期，所以心态会动摇，结果他居然马上就开始反问，似乎阿比斯只是他的筹码，这…果然是他教出来的人，就算独自面对问题也不会轻易出纰漏。
谢云牧完全没猜到她的想法，因为阿比斯给他的直接观感就是个懒散组织，而且由于塔塔的压迫，他的情绪一直都尽量保持冷淡，以此来获取更多的、被允许的自我空间。
再说了，他对阿比斯可能出现的危机已经有所了解，而且已经明确的加入了郗厶这边，所以如果牵扯上这事，他还要询问郗厶的意见，毕竟他也很烦不受控的手下。
索菲亚苦笑两下，“至少你是没有损失的。”
谢云牧真的很奇怪，自己有多大价值让她翻来覆去的不肯放弃，还是说阿比斯的其他人都态度强硬完全不为所动，所以才拿自己当突破口的？
“你在斯坦利家族能说得上话？”谢云牧这样问了一句，因为索菲亚的社会地位并不高，看起来挺厉害其实没什么卵用，如果她能在家族说得上话，那这个家族先不说战力，光是的大众影响力就有待商榷了，这点很重要，毕竟它能不能抛头露面和要不要抛头露面是两码事。
“我哥可以。”索菲亚看了眼表，“他是下任家主的三个竞选人之一。”
“如果我要跟你们合作，不会还要帮你们拿到家主的位置吧？”谢云牧颇为不放心，这买卖根本就不算买卖吧，太亏了啊，为什么没什么好处还要要给别人借势嘛，而且斯坦利都五十多了还只是候选人，这老家主命可真硬啊。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更好了。”索菲亚随口说道，看起来对这事很有把握，并不在意谢云牧是否会帮助诺曼。
谢云牧想起了门萨，他好像就是干掉了所有挡路的，然后顺利当上家主的模范案例吧。
“这个我现在没法给你答案，不过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谢云牧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先去加入某一派，然后打听好了上面的意见再跟你联系；第二，我直接把你引荐给某个组长。”
当然这两个都要等塔塔回来再施行，谢云牧这样想着。
“不行。”索菲亚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什么不行？”谢云牧问道。
“我说服不了你。”索菲亚苦笑道：“他对你的影响太深了，光用语言已经没法打动你了，看来能改变你的只有现实了。”
“啊？”谢云牧注意到这不是索菲亚在话里提到‘他’了，但是这指的是谁啊？按照索菲亚的人际关系来看难道是谢集？但是谢云牧却突然感到了不安，她说的不会是塔塔吧？
“来不及了，请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今天的谈话，好吗？”索菲亚的语气有些急促，里面还带着祈求的意思，“你懂的吧，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谢云牧皱着眉，盯着索菲亚的眼睛，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确了，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塔塔在自己身上？这连阿比斯都不知道啊，还是说，阿比斯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说出来罢了？
旁边被无视已久的两人也颇为不解，谢云牧和索菲亚的交谈听起来很是中二，而且说什么话题都是几句就带过并不深入，更像是两个小孩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到头来观众完全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最后又是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孩突然下跪求饶。
“我…答应你。”谢云牧的心跳逐渐变快，他点点头，“前提是你也要当做自己没说过这些话。”
“谢谢。”索菲亚伸出手，“其实我是来挖你墙角的，可惜哲远高中的条件实在是没法让你这尊大佛满意。”
“马上就高考了才开始行动，只能说明你也没那么想要我的成绩。”谢云牧也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但是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来留个电话吧。”
气氛突然变得其乐融融，索菲亚和三人互留了电话，带着他们走出了包房，然后又去敲了敲门把刘观谛叫了出来，看他的脸色似乎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只是看了眼谢云牧就把脸转过去，像是个小孩似的闹着别扭。
“话说这儿的东西还挺好吃，我想办张会员卡。”谢云牧站在前台边上，一条胳膊搭在柜台上，面对索菲亚说道。
亲自在前台记账的店长闻言抬头，正色打量了谢云牧几下，“你就是oc市高的第一？”
“是。”谢云牧回答的理直气壮，一边还在想着如果这老头突然出题，自己该怎么应付过去，不过这老头应该不会强硬到就站在这来一道数学大题要求口算吧？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谢云牧中了自己一口毒奶，脸上带着‘你随便说这世上就没有我不会的东西’的神情，心里则是扇了自己一耳光，这下要怎么说才能不让这老头和索菲亚起疑啊？
“用一段话来形容你刚才吃的驴肉火烧。”店主老头铿锵有力的说出问题。
“这…啊？”谢云牧一愣，又吐出了半口毒奶，这似乎是他擅长的领域？
“这火烧中的驴肉先以大火后以文火炖，配以近20种调料，烹煮时间长，熟度透彻，色泽鲜嫩，肉香而不柴，香味绵长，酥软适口。不仅味道鲜美，补气补血补虚，而且钙、磷、铁含量也较高……”谢云牧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点评机器一样念叨着。
“你…背的吧？”店长扶额。
“你在质疑我？”谢云牧卷起袖子，“那我来给你评价一下面饼。”
“不用了。”店长拿出一张卡和一张表，“把表填了，卡拿走，欢迎下次光临。”
那张卡正反分两个颜色，正面蓝色背面银色，和刘秘书的一模一样，而索菲亚的背面是金色，看起来比这张要高级一点点。
不过谢云牧也没必要在这种看教育界地位的地方跟一个校长争一争，他把表上的基本信息填了填，拿着卡就出去了。
“我送你们回去？”索菲亚到了外面还在跟他客气，但是她明显没有开车来，所以就算她要送三人也得让刘观谛开那辆冒牌出租车，于是谢云牧婉拒了她，表示他们自己叫出租就好。
三人目送着那辆出租车离开，谢云牧歪头看了看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像是有槽不知从何吐起，希望能来个明白人讲讲自己该干啥的样子。
“好吧，刚才你们参加的不是动漫同好中二交流会，而是我现在面对的一个不太好解决的状况突破口，简单来说，这位校长是反政斧组织的一员，刚才在试图把我这个正统公务员拉到他们那，帮他们玩革命，然后我一跟她说这事我要请教上级，她就怂了。”谢云牧这么说倒也没错，郗厶和塔塔都是他的上级，这么一看自己真是地位低下啊……
“那为什么要我们也一起听？”钟亚多表示他只想知道这事跟自己有没有关系。
“因为我要你正式当我的马仔。”谢云牧突然一伸手指向他，“以后你出去杀人就不犯法了，而且还可以说‘对不起，我是警察’，是不是帅呆了？”
“不…我并不觉得这个很帅。”钟亚多哭笑不得，“而且我不早就是你的马仔了吗……”
“但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所以就算我信任你，你也帮不了我什么忙。”谢云牧问道：“你信我不？”
“信。”钟亚多点头。
“那我给你看个东西。”谢云牧把手伸进兜里，从眼镜了拿出一把小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