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布林——哥布林——”
哥布林峡谷。
身形巨大的哥布林王站在高台上，嘴上重复着里容语单词，高台下是密密麻麻的哥布林。
哥布林王的声音通过能力的加成，传至整个祭场。
模仿着哥布林王，台下的哥布林也七嘴八舌地喧闹起来。
然而，入了希律的耳朵，却是没有一句标准的。
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了当初瑞塔教自己里容语时的无奈感。
————
“这是在干什么？表演杂技么？”
纳斯塔西奇也被这里的喧闹引来，哥布林的祭场被围的水泄不通，只有一块地方是出奇地空荡，纳斯塔西奇靠近那个空地，问站在中心的黑发少女道。
“在教说话呢，看不出来？”蕾莉亚右手自然下垂，左手环着右手的手腕，看起来颇为少女。
“你是认真的？”看着希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生疏的里容语，纳斯塔西奇表情可以说是很精彩了，“之前哥布林貌似在坎布斯河那边也搞出了什么动静……”
“嗯……说是在通过照镜子促进哥布林们觉醒自我意识啥的。”
纳斯塔西奇已经听得一头雾水眼冒金星了。
他挠着头，完全没搞懂蕾莉亚在说些什么。
“是我疯了还是这帮人疯了？”纳斯塔西奇感觉自己的所见所闻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这哥布林要能学会说话，母提姆都能上树了。
而蕾莉亚还在那自顾自的说明：“不过貌似能认清自我的哥布林还是少数呢，所以希律说是要做个镜子……”
“好的我明白了，你别说了。”纳斯塔西奇一个头两个大。
“人类——人类——”台上的希律还在手脚并用地教学着，滑稽的是，绿披风萨满和哈巴长老这两个老人家因为声带退化，几乎无法出声，只能学着希律手舞足蹈。
“你觉得，哥布林真的能学会说话么。”很少见到蕾莉亚露出这样困惑的表情。
“当然不可能啊。”纳斯塔西奇不假思索，“如果哥布林能说话，也不可能是这种现状了。”
“但是希律一开始也说不了话……”
“那可是哥布林王，别把哥布林王和普通哥布林混为一谈。”纳斯塔西奇皱着眉头，“你怎么回事？在我印象中你可不会是这种对完全不可能的事抱有期待的人。”
“完全不可能么……”
蕾莉亚意味深长的重复道。
纳斯塔西奇也不知道黑发少女抽的什么疯，也懒得点醒她，干脆把注意转移到希律身上。
然而另一边的蕾莉亚却并没有打算保持安静：
“可是我亲眼见到了。”
“见到了什么？”
“在照过水面上的镜像后，不同的哥布林有不同的表现。有的哥布林明显表现出：它知道镜像上的生物是自己。但是有的哥布林却没有任何变化。”
纳斯塔西奇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个毁三观的话题了。
从小时候，“哥布林是残暴的魔兽”就已经像是公理一样铭记在纳斯塔西奇的脑海中。
而如今蕾莉亚这些言论，就像是一个人跑到他的面前，拿了一堆论据来论证1+1＝3一样，只让人觉得滑稽。
试问有谁愿意花费精力论证一加一真的等于二的么。
反正纳斯塔西奇是不愿意，所以他干脆不去回复蕾莉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