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告诉我这是番外的寻宝篇(二)

作者:黑礁商会房东 更新时间:2013/2/2 21:07:30 字数:4302

请别告诉我这是番外的寻宝篇(二)

“这个是....”

我轻轻的把木箱里面的衣服和宣纸拿出来。一手拿一样,谁知宣纸脆弱的很,刚刚握在手里就感觉要碎掉一样,我一见不妙,则赶紧把纸放到石桌上,这才停止了宣纸的风逝。再说这另一只手所拿着的衣服,则变得更像是个宣纸一样,加上麻绳编织品腐朽的快,马上就让我给攥漏了一个洞。

“什么啊?这是。”离我最近的翼德首先靠了过来。

“诶,翼德你别动!这纸脆弱着呢。”我赶紧用手把翼德和宣纸间隔开了一段距离。

“哥哥你也太失礼了!我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吗?”

你以为呢!!

“总之,这纸给你也没用。你又不识字。”

“唔....”我说到这里,果然翼德打了退堂鼓。低着头不情愿的停止了往前倾的趋势。我见状才松了口气。

“诶,这就对了。”我摸了摸翼德的头,把衣服随手搭在木箱上。随即轻轻的把宣纸打开来,然后又打开了一叠,这才让纸完整的全貌摊开在了石桌上,我发现里面果然写满了字。

写满了我看不懂得字。

写满了即使我看得懂只言片语,也不明白意思的字。

.......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学学这个时代的文言呢?但也许是我作为中国人的自尊心在作怪,总觉得明明就是中国人却还要在学了十几年汉语之后重新学起。这,也太让人觉得失落了。

不管怎样,果然这个时候还是要请看得懂的人来看看吧。

“云长你来帮我读读,这上面写的什么?”

“啊....嗯,”云长轻声一应,则侧身挪到我旁边,仔细的看起上面的话来。先是面露难色,然后释然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上面的有些字已经有些磨损了,但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端详来。那,我就用普通的说话来说明一下吧。”

云长说完,则坐到石凳上,双手撑着褶皱的宣纸读了起来。而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安静下来,坐定或站定在云长和我周围,听候着接下来云长要读出来的话。

寄予孙女: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已经去世了吧。

想起来,我也活了不少个春秋了。

我早些年参与过派系斗争,之后也曾一揽朝政,也曾遭到弹劾。但到了这个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而这一生中,我经历了很多,也感悟了很多。

而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慢慢的都已经消逝掉了。马上,我也就要消逝在风尘之中了吧。等我死了,我会把我的侯位世袭给你父亲。

除此之外,我还是打算给你留下些什么。

东西就放在你那引以为豪的秘密基地里,你应该知道在哪里。

大长秋曹腾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吧。”云长说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诶,说实话。除了春秋之外,我还是第一次看其他的书。”

“诶??云长不看其他的书吗?”

“还看过几本兵法吧。除此之外的闲篇我都是没看过的。”她说着伸出手指好似要教导我们一样的说道“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半部春秋可得天下。”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不过如此认真的读信,对于一个武者来讲可能确实有些索然无味了。

可不适应的话就说嘛,让徐州三人众来念就是了。为啥还硬撑着呢?

我看着云长那张有些疲倦而骤起眉头的脸,不禁有些觉得云长骨子里的倔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烈。

我想着,便随眼看向这张宣纸。发现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确实像一个将死之人的自己。

“说来,大长秋是啥?”我用着指了指落款。“我只听说过什么大司马大将军,还没听说过这么个官职。”

“嗯,不知道也不怪主公,毕竟大长秋咱们一般是见不到人的。”站在奉先身后的张辽说道,毕竟她一直都是‘编制内’的人,她或许更有发言权。“大长秋是宫内的官,是专管宫内事务的。大多情况下,当这种官的都是宦官一类的人。”

“诶?~~~~”

宦官.....那也就是说,这个房子以前就是那个宦官的府尹喽。

我再一次的正视了一下这个房子,光是从采光和建造的讲究程度上来看,我便觉得这个宦官肯定不是一般的宦官。

不然,也是不可能再城中购置房产的。

嗯?

“公祐三个你们怎么都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来啊?看出什么来了吗?”

“.....曹腾是宫内大官。”“这个曹腾我记的是桓帝时期的大宦官吧。”“子仲你干嘛这么不肯定啊?这里面不说了吗?‘参加过派系斗争。’说的不就是曹腾扶持汉桓帝上台的事吗?”

“宦官当政吗?”

“.....不,一码归一码”“曹腾作为干政的大臣其实也算是开明了,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就是没有下半身,‘对食’的感受肯定不好受吧,噗噗噗。”

小雍你别揭人短好吗?话说人家都死了你还这么说人家。

曹腾吗?.....我的印象里,宦官大多都是国家的祸害。而没想到一个他宦官,也能够让自己的名字长远的正派的流传下来。

他,一定是一个对自己严格而又不畏前行的人吧。

“说来,这封信应该类似于是遗嘱性质的东西吧。怎么会放在这里。”张辽从云长的左侧把宣纸挪到自己所能看清的位置。“而且一般来说最后都应该有个印章,可这纸上什么凭据都没有啊?”

“诶?还真是。按理说这种遗书不应该是在去世当天就要宣出来吗?”

“这么大的府尹,恐怕是谁不小心遗忘的吧。”小雍摊开手,说道。“一般这种大户人家的遗嘱都有数十份,然后分别嘱咐不同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才遗忘掉了这一张吧。”

“嗯....那还真是够冒失的啊~~”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喂。“嗯,还是让我来好好看看吧。”

翼德探出身子说着,随即便去拿宣纸——

“别碰,小心它....”

我打算出声制止,而话还刚说到一半——

“啊,碎掉了。”

啊。

啊!!!!碎掉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阵风吹散掉了翼德手中拿着的纸。

“喂,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啊!”

“好疼!”

就在我内心惊恐的时候,云长已经慌忙的一拳打在翼德头上。

“喂,云长。”奉先轻声叫了云长一下,云长这才缓过懊恼的神情来。

这个时候,翼德已经被这一打给打出了些许泪花,云长这才觉得有些做过了,又开始抚摸起她来。

“怎,怎么办?这纸已经变成七份了?!”张辽从地上拿起一张碎片和又一张碎片,在半空中妄想着能拼凑在一起。

“坏了就坏了呗。”奉先骚着侧脸,有些不屑的看着慌张的张辽。

“主公你说的轻巧!这种大官的遗书那里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被搞坏的?!况且本身私自看遗书就已经是大不敬的了!”张辽激动的,左右晃动着脸,也晃动着其他地方。啊,不敢直视。“这下子,别说我们,就连大主公都有危险!”

我的话倒没什么。

我骚着后头轻松的说道,心里却也觉得这个事情麻烦了。

遗书什么的,早知道一开始就不看了。那样也就不会发生这倒霉事。

虽然现在说也无济于事就是了。

“嘛,算了算了。这事情不说有谁知道。”我哈哈哈的边说着,边用手抚摸着云长和翼德的头。眼神看向其他人,希望她们不会太难以释怀。

本来也是吧,这遗嘱已经孤零零的放在这里几十年了,就算我们没有碰它,它也逃脱不了风逝的命运。再加上没有盖章,本身也并不具备法律效力。

应该没问题的吧,嗯。

“嘿~~~原来你们把大长秋的遗嘱弄坏了啊~~~”

吓!

一个幽怨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发出来,自然,这个声音不属于我们这些人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谁?”我回过头去看,然后就发现一个冰凉的手指抵在了我的嘴上。我在惊讶之余,也没有忘记捕捉我身后的那个人。

诶?!!这不是————

“曹操大人?!!”“孟德?!”

站在我身后的,正是那张刚刚分别不久的熟悉面孔。她的那个笑容,这个时候依旧是那么的从容。

“孟、孟德,你都看到了吗?”我支支吾吾的看着孟德的笑脸,不禁后退了两步。

“嗯?看到什么?”孟德笑着侧了侧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如果你说的是你们把我祖父的遗嘱撕了的事的话,我可是丝毫都没有看见哦。”

这不全都知道了吗!!!

完了,一切都完了。虽然孟德和我的交情还不错,但她铁面无私的一面可翻脸不认人。再说,人家当丞相之前当了多少年的太尉呢,不秉公执法的话,也不可能做的那么牢固。

....诶?

刚才孟德说什么来着?

“.....祖父。”“对啊,我怎么给忘了。那个曹腾的样子不就是孟德大人的父亲吗?”“子仲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不过,这么一来,信里头说的孙女不就是....”

不就是———

小雍话没说完,但我已经听完了。

曹腾的孙女没有别人,只可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啊,说来我还没和你们说起过吧。”孟德双手背后的走到木箱前,伸出只手来轻轻的触碰着上面的龙纹雕刻。“我的父亲,是这个曹腾大人的侄子。因为是宦官,有想有个后。所以我的父亲就被过继过来了。我呢,姑且也就算是她的孙女了。

好怀念啊,祖父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蛟龙了。”

看着孟德抚摸木箱的样子,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毕竟,把人家祖父的东西弄坏了,这于公于私都是大不敬的。

可,这么一说的话。这张遗书上所写的,不正是——留给孟德的遗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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