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相信,我们会成为不可忽视的力量,我们是苦中作乐的战士,我们来自四面八方,但拥有同一个名字,因为我们,生而为此。
“生而为此……”我牵着这倔强的融雨,踩在这片染血的土地上,我的双手早已污秽不堪,我牵着另一双稚嫩的手,守护她的洁净。
“叔,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吗?”融雨的耷拉耳朵,顺着视线看下去,棕色的毛发夹杂着很不和谐的灰白,犹如潘的头发,她仍穿着校服,问为什么不换掉,却因为是我买的。
“不伤心的事天天都有,逃不掉的,小丫头,我啊,还不至于需要一个未成年人的照顾~”我握紧手中的书本,那是艾一留下的,我的另一面,他的死刻意得让我彷徨,他承受不住后,我该怎么……不,还有这个丫头陪着我。
“如果感觉到身体哪里不舒服,记得告诉叔。”融雨不说话地低下了头,我也只是嘱咐了几声便没再说什么,普罗旺斯那个小队这靠近这,A13这个队伍,算得上是最初了。
继续前进,白兔子和黑兔子交战的地方快到了,熟悉的凛冽已然感到,死意依然。
我把书和融雨暂时交给普罗旺斯了,她负责带融雨回罗德岛,台蓝也已经和阿福汇合了,现在该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书给你。”我把书递到普罗旺斯的手上,摇了摇手:不要问,越过她们,继续行走。
我暂停了时间,这耗费了广场上的牧群血肉,仅仅只有五分钟,她吃惊地望着我,我也只是走过去,没有太多的话,没有太多煽情的眼神,我只知道这是徒用功。
“我尊重你得选择,刮目相看,叶莲娜。”握住她躲闪的手,冰霜的体质即使在末端都能冻结住我的手,我决定让她感觉到温暖。
“啊!……”她的眼神慢慢缓和下。
“还爱吃我做的糖吗?”
“爱吃,可是以后没有机会了……”
遗憾滑落眼角,我伸手为她擦拭。
“笑一笑,我们拍张照。”久违地环抱住她的身体,略显僵硬。
“*咔嚓”照片拍好了,时间也快到了。
我轻轻地将一颗糖塞到她的手心里,离开了那里。
“潘,很高兴、很高兴认识你……”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谁的脚步声在靠近?
“叔……”融雨怎么在这,她不是应该跟其他人回罗德岛了吗?
“我自己留下来的,叔,你的不安,惶恐,害怕,都不见了,是因为你一无所有了吗?”她的眼睛直盯着我,像一把剑将我斩首。
“*滴答声”下雨了,心里空荡荡的:“好了,年,没必要。”感受着不再纯洁的雨水洗去皮肤上的血污。
“老伙计,就算世界都毁掉了,也别忘了你的初心。”‘融雨’褪去了伪装,一位历史长河中活了许久的怪物,年,重新出现在了龙门。
“谁让你是我的老伙计呢?走吧,回家。”年勾住了我的肩膀,怪力让我顺着她的方向走。
“回家?”
“回罗德岛,你还有一堆小孩要照护呢,先~驱~?”
我轻轻推开她在我肩膀上的手,年的笑容凝固了片刻,似乎没料想平日里最好说话的我也会变成这样。
她摊了摊手:“真是没办法。”继续她的笑容,勾肩变成了拥抱:“睡会吧,老伙计,你好久好久没做过梦了……”她的声音轻柔,赛过蝉翼。
我的意识很快跳出了现实,梦里我们依然围着篝火坐在一起,雪怪们围成一个圈,孩子们拿着大爹亲手做的甜点, 笑靥如花,纵使在这冰天雪地与病痛下。
“大爹。”我朝正坐在中央的古老战士打了声招呼,他慢慢地将头转过来,也许是源石又侵蚀了他哪个部位,我或许还能被他称作医生。
“怎么了?医生。”
“我好累。”
“多喝。热水。”
“我要修修你的喉咙。”
“噗呲”一直在静静听的卡莲娜咧开嘴笑了。
“你蛀牙了。”
“唔!”笑容变得很快,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紧紧捂住嘴巴,不想让我看见蛀牙。
性命成了稻草,我却记下了一切,当我企图忘记时,他说:我来吧,就这样带着过去离开了,他逃得那样快,快到我来不及追上他。
普罗旺斯在潘的床前坐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的书,她貌似抛掉了那些习惯,眼神中的坚毅被复杂地情绪冲垮。
“啊……死神没来啊……咳咳!”身体里压制力量的机器被血肉洗刷干净了,我的耳朵又出现在我的头顶,像萨科塔的光环,却又没有颜色,只是散发着黯淡的微光。
“啊水!你先躺好。”普罗旺斯迅速地将书收起,给我倒了杯热水
普罗旺斯,艾一当初见的就是这个女孩吧,我伸手想摸摸那条大大的尾巴,可我注意到这是个严重的道德问题:我还不清楚摸尾巴是不是猥亵,艾一就没碰过毛茸茸的尾巴。
我收起了手,抓了抓头发。
而贴在单向玻璃前的煌一脸耀眼地注视着那对发光但没有形状的耳朵,阿米娅正催促着博士工作,凯尔希企图定位到华法琳和阿在哪。
“老伙计,我饿了。”年笑着离开了厨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