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觉白昼已到尽头。
融雨长久以来做了个美梦,她梦到了花开,梦见了日落,她……
梦见了吊死的知更鸟,她惊恐地后退,因为知更鸟从树上掉下来,变大,本温和的氛围被扭曲出诡异的低鸣,伴随着钢琴凝重的声音和琴弦被拉扯的崩坏声。
知更鸟它张大着喙,类似脊柱被拽紧,压迫,拧紧的迫压于她身。
鸟在笑,笑她,鸟在笑,笑她。
狰狞的人脸浮现在鸟头上,以极其绝望的目光瞪着她。
“*惊醒”融雨的衬衣冷汗浸湿,她缓下劲的拽紧被单,片刻,她发现,那股视线依然还在。
“还在……”她缓缓转头,床前的椅子上没有东西,窗外是巨大月亮,宁静,可那压迫感越发沉重,将要逼疯她。
她忽然短短地一撇注意到窗外有个黑点,愈来愈大,它在靠近,又陡然停下。
“*嘎吱”门外传来突兀划破声,融雨的恐惧被拉升到了极点,桌上的笔开始自己写字,它写着诡异而不堪的字符:
『今日亦有人逝去』
『请你如数倾述,然后忘记所有』
漫长的时间,融雨感觉自己身体不被控制,如若有第三者看向她的瞳孔,会发觉其瞳孔变为竖瞳。
“……,先把时间停住。”‘融雨’打了个响指,窗外的黑点停下了变大的趋势,那股恶寒不见了,能渗进她鼻子里的只有胆颤。
没有声音,面前的空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光暗,一只满是伤疤的手抓住裂缝的边缘钻了出来。
手抓住了融雨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裂缝的另一头……
另一边,一支小队以环状包围住了面前拙劣的物体,一名身着霓虹迷彩的人打开了小队的通讯。
“回箱进入,开始收束先驱-4。”
“灾害等级:3”
“该物体由无机物与蛋白质合成而来,奇特的外观与腐朽的尸臭是它的特点之一,先驱-1会持续释放幻觉和血肉怪物,我们需要毁灭它。”
“等这次的行动结束了,我们去看看大哥。”有着红色光环相匹配的红发萨科塔正为手里的温切斯特M1887上箭形弹,右手的电子手表正显示着她的心跳。
“行,他还喝酒吗?”烟嗓的阿斯兰喝掉了今天的最后一瓶酒,他从今天开始已经被医生勒令停饮三个月,可他屡教不改,直到先驱开始劝诫他适当调整。
“老大他好像不喝了,收容室也听不见他唱歌。”黑发的库兰塔她正在检修一把链锯,这把武器甚至比煌的更大,更显笨重,可它的优点足以掩盖:那鲨鱼齿般密集的锯齿,它将会是个切割的好手。
“大哥他最近找凯尔希医生要了个录音室。”一直在看着那团肉墙的萨卡兹借着头盔的值度扫描到了异变的核心,那里是一张流泪的人脸,那是先驱的心智分身。
“该死……”咬牙的声音发泄着情绪,它的主人正攥紧拳头,无力的愤怒正牵动着他的源石技艺。
“怎么了鱼刺?”艾德文检修完自己的链锯后发觉到了鱼刺的异常,鱼刺以前是个咒怨师,现在也是,他的内心比正常人更加敏感,以至于动不动发狂。
先驱的出现另他在罗德岛处处碰壁的生活得以改观,他爱上了煎饼果子。
“这次是情感,我们……”
空气沉浸了下来,这支小队已经先后处理了许多次心智危机,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最后的不忍下手,这是先驱他最后的感情。
“……”沃伦拍了拍手掌,无奈地咳嗽了两声,一柄长枪从土里钻出。
尼尔深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她知道,回去有事做了,即使是无用功。
“都快忘了大哥上次笑是什么时候了啊。”
“是鱼刺的生日,那次沃伦的笑话搞得大哥笑出眼泪来。”
“嗯?可我讲的不是笑话啊。”
从前有一位爱唱歌的音乐家,他有着爱人,他唱情歌,爱人突然消失了,他鸣悲歌。
他失声后,他演哑剧,引得银幕前众人的大笑,他傻兮兮地接下女孩送来的花,他不笑了,他滑稽而夸张的哭声引得女孩捧腹,引得观众开怀。
凌晨一点整,罗德岛。
我救下了车队里的最后一个人,他们都很惊恐,凯尔希找了间病房让这群人睡下了。
可只有她看着我,不肯入睡,兴许是害怕,又或是迷茫。
“叔。”融雨坐在我的腿上,将头贴紧我的胸口,听着那古老的心脏跳动,身上还是穿着睡衣。
“我在听。”抚摸着她向后耷拉着的耳朵,我漫不经心地看向指挥中心的窗外,是夜空,罕见的有一颗星星悬挂于西北角。
“如果哪一天,你消失了,融雨该去哪找你?”
“傻瓜,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不会走的。”
“如果我会消失,那我敢保证那天永远不会到来。”
“拉勾哦。”
“嗯,拉勾。”
凯尔希从自己房间拿了张毯子,准备去指挥中心过夜。
当她看见那家伙用自己宽厚地尾巴为身前的孩子遮挡寒冷时,觉得很怀念。
在那以前,阿米娅睡不着时也会请求他,那时他看着睡着的阿米娅,笑得很温柔。
三人睡在了一起,身前盖着张毯子。
——end——
挺累的,就先这样,之前在准备考试,我不是很好。
还有我找到了几张图,算是融雨的人设,我觉得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了。
当然,不是我画的,菠萝包找的,没有备注作者,就先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