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南笙家

作者:鹤白鲨疯了 更新时间:2020/7/19 0:32:45 字数:4781

司鹤白重新回到床上,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呆愣地望着天花板,司鹤白突然伸出手拉开位于床头的柜子,里面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看起来焉黄焉黄的,似乎被拿出来看过很多次;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一个一矮,一男一女;男孩看起来好像有六七岁大,有一双罕见的银色双瞳,发丝如墨却在发梢呈现出短短的白色发丝,身上是简洁的白色衬衫,身边靠着女孩,一脸阳光的笑容;而女孩,大约比男孩小一岁的样子,有着一头墨如黑夜的及腰长发,红润的双唇微启,身上是简单样式的蓝色吊带裙,可惜的是,看不清脸,仅靠能看到的白瓷一般的肌肤都能断定这是一个绝世美人胚子。

“琴妹……”

司鹤白眼神几乎是全部放在了女孩的身上,拿着照片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照片边缘,而左手则像是抚摸着爱人一般不断抚摸过女孩的脸的位置,口中喃喃着。

“为什么…要丢下我…”

嘶哑的声音最终落在黑暗中,消失了踪迹。

次日

“老板~有新书了哦~”

一大早,就有活力满满的打工青年在书店店面里面朝着二楼呼叫着司鹤白。

“啊~别吵,来了……”

二楼响起了脚步声,“啪嗒啪嗒”地从远而近,是司鹤白穿着拖鞋下来的声音。

司鹤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扶着木质旋转楼梯的扶手下来,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把自己叫起来的店员。

“楼朝禾,下次再喊就把你扔出去。”

司鹤白一脸没睡好地从上面走下来,身后带着庞大的怨气,盯着叫自己的店员楼朝禾。

“嘻嘻,这不是怕老板你睡过头了嘛。”

楼朝禾是一个长相阳光、气质干净的青年,约莫只有十八岁的样子,此时讨好地对着有起床气的司鹤白笑着,看得司鹤白总觉得自己养了一只大型金毛,手有点痒。

“事多,去搬书。”

司鹤白瘪了瘪嘴,翻了个白眼又扭头回了二楼。

楼朝禾知道这是司鹤白要上班的意思,又笑嘻嘻地走开了,开始忙活自己的工作。

等到司鹤白重新下楼,楼朝禾已经把新书重新分类放好了。其实司鹤白的店不小,大概六七十平米的样子,但是分类隔间多,显得层次多,这样书定时上新定时更换也就显得书店大了。

店里包括司鹤白只有四个人,一个是楼朝禾,通常是最早来店里的,就是太像某种大型犬,每次都让司鹤白忍不住蠢蠢欲动的爪子;而第二个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女生连羽河,是楼朝禾介绍来的,一般是早上八点出现下午四点走人,中间从来不会离开书店,就楼朝禾的话来说,是一个“奇怪但是挺可爱的女生”;而最后一个人呢,是一个简直是“怪人”的青年钟邪鸣,每天就围着楼朝禾,但是视线却时不时放到司鹤白身上,也不知道每天在想什么。

“啊,老板,弄好了啊?要吃早点吗?”

楼朝禾突然从旧书堆中蹿了出来,两三步跑到刚刚从旋转楼梯离开的司鹤白面前,顺便还带起了不少从角落安家的灰尘。

要知道,楼梯是设计在整个书店最靠里面的角落位置,而旧书堆则是和楼梯隔了几乎一整个书店的角落储存柜中,两三步,足以带起许多尘埃了。

“咳咳!”

被带起的灰尘刺激到了呼吸,司鹤白一边咳嗽一边一个手刀打在楼朝禾的头顶。

“嚓,你是大金毛吗?说了多少次了不准跑不准跑!”

“疼疼疼!”

楼朝禾直接被打到双眼眼泪汪汪地,简直就像某种大型家养动物,就差一对耳朵加条尾巴了。

“行了,你这样,又有什么信了?”

司鹤白让楼朝禾在这里上班差不多接近一年了,两人都把对方的习性都莫得差不多,这样风风火火地跑动,司鹤白用脚指头都知道楼朝禾想做什么了。

“嘻嘻,老板真聪明~”

楼朝禾对司鹤白扬起一个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神神秘秘地从自己身前的围裙兜中摸索着。

司鹤白挑眉地看着楼朝禾的动作,一时间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惜:好好的大好阳光青年作出这样的动作,啧啧,都猥琐了很多。

“是这个了~”

楼朝禾猛地拿出一封信。

信封总体是简约的蓝色,四周边缘纹绣着金丝云卷边,摸上去是那种有年代感的旧书用的皮包纸的手感,而信笺确实一个带着羽毛标记的信徽。

“嗯?南笙家?”

随意打量了下信封,明白了信封的来源,司鹤白有些意外。

“是啊~挺奇怪的呢,但是感觉上又不是和那些东西有关,老板你现在可以接吧?”

楼朝禾同样是好奇地盯着司鹤白手中的信封,还不忘闻了闻信封上带的味道:

“嗯?白露松木香?”

“北有朝歌,南有轻玄,东逐司结,西往南笙,这南笙家是出什么事了?”

司鹤白开了口,问道。

“嗯?最近吗?没有吧……”

楼朝禾想了想,迟疑地回着司鹤白的话:

“大事倒是没有什么,小事倒是发生过一些。”

早上司鹤白起的挺早,在起来之前有看过手机,可能是晚上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声音,上一次的晕倒也没有导致司鹤白昏迷多久,也就是昨天下午昏迷了一下午,仅仅是一天之隔,而楼朝禾今天也是按时到的,也不过早上八点过的样子,所以此时来店里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所以两人交谈的声音也不算小。

“什么小事?”

司鹤白问着,拿着信封的左手食指不自觉地反复摩擦着信封边缘。

“南笙家不是有个十六岁的小公主,叫南笙绫歌吗?最近小公主进了心泽学院内院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高傲的小公主一进内院就被内院的一个叫做林臻枫的人迷住了,现在开始对家里撒泼卖萌要和林臻枫定下婚约,死活要嫁给他。”

楼朝禾说着,便走到属于司鹤白的收银台的位置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脸给司鹤白说着:

“然后南笙家的大哥南笙闻歌就去查这个林臻枫的底,结果呢,这个林臻枫一看见南笙闻歌就迷上了他,死皮赖脸天天朝南笙家凑,而小公主就像是被解了什么魔咒一样,恶心林臻枫,一见林臻枫就骂。就这样南笙家和林臻枫就结下了梁子。”

“以南笙家的势力,应该是不会怕一个林臻枫吧?”

司鹤白奇怪地说道。

“是啊,一个区区的林臻枫,南笙家确实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但问题却也出在林臻枫身上。”

楼朝禾说着:

“林臻枫是开国元勋林子玄的后代,不论是那个位置的人都会回敬他三分,而且这个林臻枫以前并非现在表现的这样:张狂、自大却又不不失分寸,以前的林臻枫是谦恭有礼,妥妥的如梅公子。”

“那林家人呢?”

司鹤白若有所思地开口,似乎是有了什么想法。

“林家人也觉得奇怪,但是对于现在的林臻枫也是处于一种放任却又监视的状态。而且有一点很奇怪,现在林家虽然放任林臻枫不管,也不去给林臻枫擦屁股,但是也在保证林臻枫的基本生命安全,类似于一种……‘养着就行,等着他的主人回来就可以了’这种状态。”

楼朝禾嘟着嘴,不太理解林家人的做法,但是还是把林臻枫现在的处境说了出来。

“哦?这样一来,怎么感觉好像林家人早就知道林臻枫会有这样的变化了?”

司鹤白这下笑了出来,有些意味地串联着有的线索:

“所以呢,这份任务是什么?”

“emm……老板你打开看看吧,我觉得……不接为好。”

楼朝禾一脸纠结地看着司鹤白的身体,最后扫过司鹤白的脸说着。

“怎么的?怕你老板我英年早逝,然后你就找不到生存地区流浪了?”

司鹤白白了楼朝禾一眼,嫌弃地说着。

“老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欠揍啊?”

楼朝禾也不甘示弱白了司鹤白一眼,

“不过,担心你死了倒是真的。”

说完楼朝禾便离开了,和老板谈了这么久,已经有不少客人在选择自己喜欢的书准备结账了。

“啧,破小孩儿。”

看了眼楼朝禾离开的背影,司鹤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完好的信封上,打开了信封。

看完信,司鹤白打了个响指,指尖凭空出现了一朵蓝紫色的火焰,将这带着特殊标志的信烧的干干净净,一点渣也不剩。

“林臻枫失踪了?还有南笙闻歌也不见了?”

司鹤白皱眉地考虑着这一系列的事情,感觉是很简单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看来只能去南笙家问问南笙绫歌小公主了。”

忙着书店的工作,也合着自己手下的三个“破小孩儿”闹腾,一早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中午司鹤白带着楼朝禾吃过饭一起去南笙家,书店的事情全都扔给了连羽河和钟邪鸣。

南笙家是一个偏好古风谨遵家训的世家,从开国至今七百年差不多存在了五百年的时间,不得不称得上是“现世古家”。也因此,南笙家的人多为低调之人,倒是和开国元勋林子玄十分相似。

南笙家位于S市中心靠西南的方向,是难得的热城清净之地,且建筑偏好古楼院落,园中花枝繁多,也引了自然小溪环绕了花园小亭,不论是什么人来这南笙家,都会不由地感叹着世家风范,传承大家的大气与清贵。

迎接司鹤白和楼朝禾的是南笙家的老管家,姓龙。

龙管家将两人引到客厅之后端了清茶才离开去做自己的职责。

司鹤白端起了清茶,这才开口对着一脸不安的南笙小公主说:

“小公主别紧张,我是接了侍灵协会的委托信才来的。”

“是吗?”

南笙绫歌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眉眼位置镶嵌在脸上最适合的位置,脸庞带着因为过于焦躁而泛起的异样的红晕,嘴唇却十分苍白,柔顺的长发此时也能微微看出有些杂乱,同时也能注意到发烧已经呈现着枯草一般的分叉乱发,显然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但是,他们都说,是我大哥……我大哥他……”

“没事,别紧张小公主,毕竟你是女孩子,这么担心哥哥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因为担心哥哥把自己弄得乱乱的,哥哥回来了是不是会心疼,会不开心吧?”

司鹤白笑了笑,放下茶杯,尽可能放轻语气抬手轻轻摸了摸南笙绫歌的头便收了回来。

“……嗯……”

南笙绫歌愣愣地看着司鹤白的笑容,手不自觉地附上司鹤白摸过的地方,似乎在感觉回味着什么温暖的东西,勉强打起精神,露出苍白的笑容。

“事情是这样的。”

三个月前南笙绫歌成功通过了心泽学院的期中筛选测试,觉醒了有关治愈的能力,获得了进入内院的资格,没有让自家的人失望。同时也得知了心泽学院以及其他学院关于设立内院的规则。

在那天晚上,南笙闻歌特意和南笙绫歌交代了一定要在内院小心,南笙家规一定要谨记。

南笙绫歌在第二天进入内院,在路上顺手帮了一个和别人切磋受伤的人。隔天南笙绫歌就收到了那个人一份小礼物,是一个据说是他挑选了许久的白色蔷薇胸针。

在那个时候南笙绫歌就一眼被胸针迷住了,在迷迷糊糊中戴上了胸针,之后便意识不清了。等到南笙绫歌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和家里人吵着要和那个人定下婚约了。

当时南笙绫歌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事事以那个人为重,什么都和那个人说。最后家里人实在被南笙绫歌磨得不行要答应的时候,南笙闻歌站出来了,表示要调查一下那个人。于是在入内院上学后第二个月,南笙绫歌带着南笙闻歌来到了那个人面前,希望那个人能够得到自己哥哥的认可,好定下两人的婚约。

但是南笙闻歌当着那个人的面直接将白色蔷薇胸针毁的一干二净,当场南笙绫歌清醒了过来,一脸难看地看着那个人。

可那个人自从南笙绫歌带着南笙闻歌到他面前就一直笑眯眯地盯着南笙闻歌,就算是南笙闻歌当着面把胸针毁掉也没有变色,只是开口道:

“果然,还是闻歌更好。”

当时南笙闻歌直接将那个人揍了一拳,拉着南笙绫歌回了南笙家。

可之后便不再是南笙绫歌缠着那个人了,而是那个人反向缠上了南笙绫歌的哥哥南笙闻歌了。

而就在前天,也就是南笙绫歌入内院的刚好第三个月,南笙闻歌突然从家中失踪,同时那个人也消失在了林家。

“嗯?原来是这样吗?”

司鹤白听完南笙绫歌的话,托着下巴思索着期中的蹊跷点。

“那……请问,我哥哥他……不会有危险吧?”

在南笙绫歌的认知中,南笙闻歌会失踪起因是自己,只要哥哥一天没有消息,她就一天没办法安心。

“嗯……小孩儿,你来说吧。”

司鹤白眼珠子动了动,开口叫楼朝禾说。

“啊?哈哈哈,那我来说吧。”

听故事正听的入迷,猝不及防被叫了名字下意识地发抖的楼朝禾尴尬地挠挠头,开始解释:

“那个,小公主啊,听了你别激动啊。”

“我们猜林臻枫其实也不是本意那样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真正的林臻枫应该和你哥哥关在了一起。”

“什么意思?!”

听到了这里,南笙绫歌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如果不是林臻枫绑了自家哥哥,而是另有其人,这得上哪找人去啊。

“冷静冷静,别激动别激动。”

楼朝禾汗颜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开始还有些内疚和不安的小萝莉现在突然暴躁起来,连忙安抚着:

“你遇上的林臻枫是林臻枫,也不是林臻枫。‘他’顶着林臻枫的壳子在挑选有着某些特殊血脉的人进行他的目的,而且小公主你看,林臻枫好歹是林家人,但是林家人的态度你不觉得奇怪吗?放任自流却不会超出界限,既然现在这个‘林臻枫’原本的林臻枫的界限,那么必定会派人出去寻找,如果真的是‘林臻枫’带走了你哥哥,那么只要林家人找到‘林臻枫’也就能够找到你哥哥。至于南笙闻歌的人身安全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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