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印曼柔从帐篷里钻出来，从她眼中的疲惫能看得出她昨夜没睡好。
问题当然不是地上太硬，她还没那么金贵，把她搞成这个样子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水洛寒。
“这么早就醒了！”片刻之后水洛寒也从帐篷里面出来，看着印曼柔的脸就知道昨天晚上她大纲是个什么情况了。
‘居然一晚上都没睡好吗？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水洛寒故意装作没看见和印曼柔闲聊了一些什么东西，等两个伙计也醒后几人随便吃了点干粮就收拾东西继续上路了。
正午时分众人终于到达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平城。
平城与徐州城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如果有一条高速公路的话早上走中午就能到。
可是她们坐的是马车而且没有一条直达的道路，甚至路还不平这才让她们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看起来和徐州城的确很不一样呢。”印曼柔趴在车窗上看着路边。
徐州城毕竟是徐州的主城，平城的繁华程度和徐州城相差很多这是可以想得到的，不过没想到平城的街上背着兵器的人比例也要比徐州城少得多。
在徐州城的街上你很难找到一个没带并且的，而在这里很难找到一个带着兵器的。
“也就是说平城的居民主要由普通人组成的。”水洛寒低声嘀咕着。
普通人在这个世界的生存环境算不上好，大部分的普通人只是活着就已经很难了，就算是在城市里，这些普通人能拿出多少钱来看演出？
水洛寒闭上了眼睛想象了很多种情况和应对方法，最后睁开眼睛后只说了一句，“先去找万宝盟的人吧。”
聚宝阁在平城也有，只是规模明显比不上在徐州城的那家。
一到门口就看到张开的两张用来宣传水洛寒和印曼柔的画像。
只不过画像上的两人水洛寒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确认那是他们两个。
“看得出来万宝盟给画师的压力很大啊。”印曼柔看过画像之后低声说道。
说完她和水洛寒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向导购员表明了身份之后导购员就带他们去见了平城聚宝阁的管理。
乐坊的伙计和马车都交给别人安排妥当，水洛寒则和管理谈论正事。
听了万宝盟的宣传方式水洛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大画报加上口口相传已经是这个世界比较有效的传播方式了。
效果不行的原因应该在客户上。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有闲钱去看演出，对于音乐的兴趣本就不大，就算万宝盟花大力气去宣传也很难引起人们的兴趣。
“水姑娘这次前来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管理员的身高比水洛寒要稍高一点，但他弯下了腰让自己在水洛寒下面。
印曼柔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水洛寒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我能想到的只有是先演出来。”水洛寒答道。
“先演？可是没人来看我们演什么啊？”印曼柔不解。
同时那名管理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水姑娘，还有件事没跟你说，就是在这边适合演出的场地我们还没有。”
“啊！”印曼柔当时就急了，“那什么时候能找到？”
水洛寒拉住它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接着对着管理员和善一笑，“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找就行，暂时我们还不需要场地。”
“不用场地？那怎么演？”印曼柔冷静下来歪着头看向水洛寒。
“在路边，免费。”
水洛寒的想法很清楚，普通人没钱没时间去看演出那就干脆不收费，白嫖的看不看？
就算不想看，站在路边表演来往的路人难免会注意到他们，只要唱的好让他们喜欢上自己不是问题。
而水洛寒对自己又很有信心。
……
印曼柔站在路边看着看着不过有着三三两两行人的街道心中不免有些感到悲凉。
水洛寒看着她微微发抖的手问道：“怎么，第一次在外面表演紧张了？”
印曼柔摇了摇头，“不是。”
怎么可能会紧张呢，这才几个人啊？乐坊里挤那么多人看她演出她都不会感到紧张呢。
“那就准备开始吧。”说着水洛寒弹起琵琶。
原本路过只是好奇朝她们看一眼的路人在听见琵琶声后走路的步伐变得更慢了，甚至有一两个停下来的。
看到这一幕印曼柔嘴角微微挑起，虽然人很少大脑她相信只要演下去，到最后前面肯定会站满了人。
在这样的心情下她开口唱了出来，片刻之后改成水洛寒开口唱歌印曼柔则掏出笛子吹奏。
再然后便进入舞蹈环节，到了这时印曼柔的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整首歌已经过去四分之一，来来往往已经路过了不少人，可是前面站着的人还是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
甚至她还看到一个一开始就站住的人离开了。
这让她很受打击，明明无论是演奏，舞蹈还是唱歌她们的发挥和在乐坊里没什么区别。
这一胡思乱想脚下的动作就出错了，眼看着就要碰到水洛寒了。
好在水洛寒反应迅速临时改变了动作，顺便凑到印曼柔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放轻松，笑着跳。”
“嗯”印曼柔轻轻回应了一下和水洛寒继续演了下去。
之后他们两人再没有出错，演出结束后街边站着看他们演出的依旧不过十几个人，这让印曼柔感到很难过，不过听着他们的掌声心里会舒服一点。
水洛寒眼见其中几个人要掏钱便急忙阻止。
“嗯？你们不要钱？”准备那个大叔看起来愣了一下，“不是卖艺的在这又唱歌又跳舞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确实把手拿了出来，没带着钱。
“我叫水洛寒，她叫印曼柔我们只是想让更多人认识我们才在这里演出的。”
大叔念了一下恍然大悟搬的拍了下手，“你们就是前段时间传的那个吧？”
水洛寒笑而不语。
“你们俩长得比那画上好看多了。”大叔爽朗一笑，不过紧接着又说，“你们是真不收钱吧？不要钱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