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好少啊，就连不要钱都留不住人吗？”送走了观众后印曼柔垂头丧气的开始收拾东西。
“是啊，看的人比想象的少。”水洛寒倒是没表现出失望之类的情绪只是淡定地把琵琶收进琴带里。
街上的人看一会就走的现象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对此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一般人走在街上肯定是要有什么事情要办的，就算对他们的表演感兴趣能看一会就很不错了。
不过这场街头演出对于水洛寒来说还有其他的收获。
他看了看一旁的印曼柔说道：“别泄气，看的人少这跟你的水平没什么关系。”
“不过，你的心态还需要加强啊！”
印曼柔自然是知道水洛寒指的是自己失误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也是没想到看的人会那么少所以才……”
“不管有多少观众我们只要开始演了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不可以被其他事物干扰。”水洛寒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能因为观众多而紧张，不能因为观众少而失落，就算有狂热的观众冲上来要跟你拥抱也不能惊慌。”
“应该不会有观众会冲到台上的吧？”印曼柔弱弱的说了一句。
水洛寒没有回答继续说着，“而且无论环境如何，就算下雨下雪，只要舞台没塌观众没事就要用最好的状态演下去。”
说完这些话后水洛寒有点可惜这么好的教育机会旁边只有印曼柔一个人。
印曼柔捏了捏拳头似乎正在记住水洛寒的话，接着她眼神坚定地抬起头来，“我记住了。”
“我想登台只是因为喜欢音乐，又不是为了引人瞩目。”
听了印曼柔后面的话的水洛寒在心里不屑一笑，说是不为了引人瞩目，但谁能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呢？
“你的确是不在乎，但你不想吗？”
印曼柔沉默着看向水洛寒。
“你不想只要站在路边歌唱，无论路上有多少人都会停下来欣赏你的歌喉，那种被人认可的感觉你不想要吗？”
印曼柔惭愧的低下头，“说实话，那种感觉听起来还不错。”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水洛寒笑着搂住印曼柔的肩膀手指着街道，“那就对着那边喊，总有一天我要让这里座无虚席。”
“这里不是大街吗，怎么座无虚席？”印曼柔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向水洛寒。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水洛寒挥了挥手，“说出来吧，这句话可是有魔力的。”
印曼柔半信半疑的说了一句，说完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明明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水洛寒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印曼柔说的没什么气势，说的时候也没有合适的气氛但说出来就可以了。
更何况印曼柔尴尬的样子他看的很开心。
两人回到住所放好东西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一看是那名管理员。
他挫着手笑盈盈地看着两人，“两位的表演我有去看，的确很好但……效果似乎不怎么样。”
水洛寒点点头，“今天的效果的确不算好，但也还在预料范围之内。”
管理员一愣，“您是还有别的主意吗？明天打算怎么做？”
“继续去街头演出。”
“那不是和今天一样吗？”管理员嘴角稍微抽动几下但还是保持着笑容。
“不一样，明天换个地方演。”水洛寒回答道。
“明天换一个地方，后天再换一个地方，等平城所有适合进行街头表演的地方都去过以后再从头开始。”
管理员的笑容凝固了，他直起身体咳嗽两声，“水姑娘，我知道今天的打击或许对你是一个打击，但我们不能因此意气用事。”
“应该把时间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原来是把我当成是受到刺激咽不下这口气了吗？’想到这个管理员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水洛寒对他和善的笑了笑。
“我知道现在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之后每天都要进行街头演出也不是因为收了刺激。”
水洛寒在管理员狐疑的眼光中继续解释道：“我们先前的宣传工作没能引起效果是因为没能让他们感受到这件事跟自己有关。”
“而我们在街头演出不收费则让他们可以毫无门槛的观看，这样一来他们就有参与感了。”
“只要演上几天我们的存在就会在人们之间传播起来。”
管理员还是持怀疑态度，“那就随你了。”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等人走后印曼柔哼了一声，“他是不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啊？”
水洛寒的计划她是听明白了而且认同，她不相信那个人身为聚宝阁一个分会的管理员会想不明白。
那么他会怀疑的唯一一点就是他不相信两人的实力。
不过虽然很气但印曼柔也不会去找他就这事理论，想要证明能力到时候看结果就可以了，更何况今天的演出她的确有失误。
水洛寒做到她边上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没关系，别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好好演就好了。”
水洛寒本来想再给印曼柔灌点鸡汤，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想在印曼柔的心里塑造一个可以依靠的形象，灌太多鸡汤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印曼柔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不过，平城虽然是小城但要是想把所有街道都演遍还是需要很久的，我们有那么多时间吗？”
“的确是个问题呢。”水洛寒小声念了一句，“那我们就只能多演喽，比如上午演一场，然后中午去别的地方再演一场，下午再换个地方，晚上也去演。”
“甚至上午可以走两个地方演两场。”这些话水洛寒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出来，落到印曼柔的耳朵里却十分的沉重。
“看来又有的忙活了。”印曼柔说话时眼中的生气散尽，啪的一声倒在床上。
今天剩下的时间恐怕是这几天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了，她不想浪费。
看到这一幕水洛寒笑了笑说了句好好休息吧，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