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蛛丝马迹

作者:Apfelsine10032 更新时间:2015/5/14 22:01:41 字数:12461

“Vritra?你不是去追踪那个家伙了吗?”我拍拍自己被热空气灼得已经快要不清醒的脑袋,看清眼前那个杀掉暴徒救了我的人,才确定这的确是Vritra,不是别人.

“嗯…”Vritra一边将枪插回枪套中,一边犹豫着说,“因为我跟丢了那个盗贼呢,所以只能退回来找你了.话说跟着你的那个士兵呢?你又为什么会惹上这些**军的暴徒呢?”

“那个人被查克拉盗贼枪杀了啊…”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叹了一口气儿,“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啊——对了,Vritra,你也碰上那个家伙了吗?”

“是啊,我刚刚到这边来,就看见那个查克拉盗贼在楼下躲藏.我们追上去,但她朝着城市以北的方向逃跑掉了…”

“请等一下.她向北边逃跑了?”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我刚刚所在的楼层就在这座楼的南边.既然Vritra下楼就撞见了她,那也意味着我们碰见那个查克拉盗贼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如果那个盗贼在逃开Vritra之后,又碰到我,才枪杀了那名士兵的话,也说得过去——可是她若是一路向北边逃去的话,那怎么可能会与南边的我撞见呢?

但如果仔细想想的话,那一晚从痴汉手中救下我的女孩的身影,似乎与我刚刚碰到的查克拉窃贼十分相似——不,不如说就是一个人.

既然她能在Vritra长期的追捕过程中金蝉脱壳,能在那个救了我和露西的夜晚奇迹一样杀死相反方向的痴汉——那么在这次的事件中,也故技重施地从我们眼前神秘消失也是自然而然的.

但是,这一次我们似乎找到了更大的突破口——我与Vritra同时遇见了了那个查克拉窃贼.也就是说,那家伙的能力其实是分身术吗?

等一下,这样一回想起来,我却突然又发现这一系列的混乱的事情之中,有一个疑点,我甚至险些忽略掉了这件事.

在我遭遇那个查克拉盗贼时,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身后的楼梯口窗户是在子弹射到我们的位置之前就破碎掉的吧?

那么,为什么玻璃会在子弹射中士兵之前,就被打碎了呢?难道是相对论的结果吗?

并不像是.现在想想,那时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些,而且我们穿的防弹衣是Nij Ⅲ*的,应该足以抵挡下大部分的步枪子弹,何况是穿透力更差的手枪弹呢?那个盗贼是怎么做到用手枪打穿防弹衣杀死士兵的呢?

这太人匪夷所思了吧?

“想什么呢?Kanja?”Vritra终于按耐不住,站在沙发上拍着我的肩膀.

“Vritra.我想,我们现在要做一件事.”我回头看看后面那幢楼,毫不犹豫地说,“我们应该回那幢楼里,将那个阵亡士兵的尸体搬走才对.”

“啊,Kanja…”Vritra有些不太乐意地皱着眉头说,“如果你仅仅只是对活着的东西仁慈也就罢了.你不觉得对已经成为尸体的东西再施展仁慈是种浪费吗?”

“并不是这样.”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具尸体对我们查到关于查克拉窃贼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请相信我.”

Vritra仍旧很是怀疑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她似乎确定我并不是在瞎说或开玩笑,紧皱的眉头才放松下来,叹了一口气儿认输一样道:“好吧,反正眼下我们也找不到目标在什么地方,不如按你说的做好了.不过那具尸体的价值真的值得我们为此为险.”

“谢谢,我们动身吧!”我点点头,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之上.

“啊啊啊啊!”在那些暴徒的怒吼声中,密集的火力在空中交织成一张不太美好的网,墙体上出现无数不规则的弹洞,无数棉花从沙发被子弹撕开的裂口处飞向天空.

“那边已经被全副武装的暴徒们占领了吗?为什么不早说啊!Vittu(芬兰语脏话)!”Vritra趴在地上,一边恼火地咒骂着,一边从胸前解下一颗破片手雷.

“对不起啦!我以为我打伤了他们的两个人,他们会撤走呢!没想到人却越来越多了啊!”我一边向Vritra道歉,一边忙将脸贴到地面,躲开一发差点就打中我额头的子弹.

“还是要靠我才行啊!”Vritra像是抱怨一样地说着,然后用嘴咬住手雷的拉环,将它拉掉,随后就吐出来.

慢慢的,那些没有脑子就知道瞎开火的暴徒的枪声从暴雨一样,渐渐变得稀稀拉拉起来,看来是有人没子弹了.

“都去死吧!”Vritra突然怪叫一声,一下子站起来,用力将手雷抛向了对面的楼层.在一两秒后,我听见一声巨响,那些乱糟糟的烦人枪声全部戛然而止.

结束了?我摇摇头,抖掉头上的土尘,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对面的窗户连同向外的墙体都被炸毁了,只留下一个大洞,偶尔能看见墙体的碎块露出一截血淋淋的人类肢体,仿若怪物的血盆大口一样疹人.

“别磨蹭了,架上绳子!”在Vritra的命令声中,那个背着十字弩的士兵快步上前,将带着绳子的钩爪发射到被炸毁的窗口那里.

是的,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要从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手中,抢回一具尸体——这听起来非常荒唐没错,但我要这么做,自然不是一时瞎想.

那一刻,士兵被查克拉窃贼开枪击杀时,在士兵身后的玻璃竟然是在子弹射中士兵前就碎掉的.这意味着,之前那一枪很可能是佯攻,而真正的枪击是从背后袭来的.

而想要证实是否是这样,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找到那句尸体来,从那具尸体上寻找到破绽.

不是有句话,叫“死人是不会说谎话”的吗?

在我短短的脑内思考时,我们几个人已经急急忙忙地爬回了那个房间之中.

在已经被炸烂的房间之中,满地都是,走起路来非常麻烦,偶尔还会露出一截血淋淋的人类肢体来,空气中弥漫着脂肪被灼焦的难闻气味.

“就在那个地方呢.”Vritra用眼睛扫了下屋子里的情况,最后定在了被炸开的门的方向——那个士兵的尸体正侧躺在墙壁下.

“Vritra,谁负责背尸体啊?”我用手指蹭蹭鼻子,问她.

“当然是那个士兵了.难道你想背那具尸体不成?”

“不!”我忙摆摆手,拒绝掉了这个略显猎奇的提议.

那个士兵扛起尸体在肩上,似乎有些吃力,我看见黑色的血从防弹衣的缝隙中流淌而出,染在士兵的背上,那场景真是令我相当胆寒.

是什么样的伤,足以让鲜血这样倾流呢?我想,一般的手枪是做不到的,但是Vritra一直使用的那支大口径手枪应该可以——但应该打不穿防弹衣才对.

这一点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跑起来!那些暴徒要来了!不要给他们当活靶子!”Vritra一边喊着,一边将格洛克18手枪的弹匣退出去,然后从身上找出一个更长的弹匣插了上去,令这支枪看起来更像是一支小型冲锋枪一样.

“Vritra!我们要不要换条路!外面那条路上好像有许多敌人啊!”我听着门外乱糟糟的脚步声,心中不禁紧张了起来.

“这里到处都是暴徒!从哪跑都一样啦!”

扛着尸体的士兵率先冲出去,接着我看见一道火线击穿了他的头,鲜血喷溅而出.他的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无数的子弹仍然倾泄在这街道之上,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Vritra,怎么办啊!外面的火力太猛了啊!”我擦擦额顶的汗水,将身体隐藏在门后,有些焦急地说.

“怎么办?只能杀出一条路了!”Vritra舔舔发干的嘴唇,将手枪侧面的档位调整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枚震撼弹,拉开拉环抛向外面枪声不停的街道.

伴着刺眼的闪光爆开,枪声戛然而止,我听见那些暴徒发出一些痛苦的惨叫声,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觉得那一定是说些“我的眼睛”之类的话.

“跟着我冲!”Vritra身体一倾,跳了出去,我也跟着冲了出去.

“啪啪啪啪啪!”Vritra果断向枪口指向那些正捂着眼睛的暴徒,扣住扳机,枪口吐出一长串火舌,那些暴徒身上血花崩溅,不一会儿就全部倒在了血泊里.

好快…五六个暴徒竟然全部就被Vritra杀了…Vritra一定经常干这种事吧?我吞吞口水,握枪的手都出汗了.

“别浪费时间了,那些家伙都是些杀人越货的牲口罢了,不要将多余的同情心用在他们身上!”Vritra用左手提起我们需要的那具尸体,然后一边跑向另一幢楼,同时向我喊着.

“好!请等我一下!”我忙应了一声,转身追上去.

一直以来,在人类没社会中没什么存在感的我,这一天终于体会了被人关注的滋味——虽然这滋味不怎么好就是了.我和Vritra完全成了整座城镇的武装暴徒们追杀的目标,从地面,到楼顶,全城到处都响彻着震耳的枪声.

逃到一幢楼的楼顶,我们暂时摆脱掉那些暴徒,得到短暂的喘息之机.Vritra将尸体放在墙边,伸手擦擦染在脸侧的黑血,然后退下手枪的长弹匣,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两边长得像鼓一样的东西,插在格洛克18手枪上,同时开玩笑一样说:“这样我们可要变成像布兰妮那样的大明星了呢,只不过这些FANS可有些狂热过度了啊,你要不要给他们个‘女神的签名’呢?”

“别开玩笑了?”我擦擦额顶的汗,一边有些生疏地为手枪更换弹匣,一边回应着Vritra的玩笑.

Vritra检查了一下武器,仰天深呼吸了一口带着土腥味的空气,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一句差点让我喷了的话:“话说回来,Kanja,你是什么时候和Mahesh那家伙搞上的?”

“Vritra!为什么这么问啊!?这跟当下没关系吧!”我被搞了个大红脸,冲着她叫嚷起来.

“虽说是没关系.”Vritra歪歪头,盯着我的眼睛看着说道,“你就当作是我作为女性的八封本能吧.”

“就算这么说,像我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的经历…有什么好研究的…”没想到会被Vritra八卦,这搞得蹲在地上的我,差点将头缩进怀里去.

“当然会觉得好奇的吧?”正当我觉得Vritra只是很正常的想八卦时,她却突然换上一副充恶意的笑容,“一个曾经高贵,冷艳,不可一世的骑士,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长像与曾经的恋人一样的话——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上你这样一个废柴女神的呢?”

风吹起来了,楼下的嘈杂声也渐渐远去,好像这个世界正在渐渐远去我们一样的感觉.那种活在此世的不真实感,填充着我的心.

“不知道…”我看着天边不规则的云缓缓流向东方,半天才道出这么一句话来,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久.

我们这样保持着安静,彼此对视着,许久,Vritra突然放弃一样笑起来,然后一只手提起那具尸体,撞开通向楼下的大门对我说:“走吧.”

“Vritra?”我有些没反应过来Vritra这几个表情突然性的,让人莫名其妙的变化.

“怎么说呢?”Vritra耸耸肩,看着我,温和地说,“什么‘不知道’——真是像极了你的回答呢.”

“啪啪啪”的枪声随着爆裂的耀眼火光,在不大的空间之内响彻着,抱着枪的蒙面战士吼叫着扣死扳机,然后在他的胸前爆开两个血洞,他痛苦无力地停止开火,身体因为伤痛而躬得如同虾一般——随即又一发子弹洞穿他的眉心,发黑的鲜血与白色的脑浆交织在一起,仿若黑暗系涂鸦一样喷在后面的墙上.

“已经过去了近四个小时了…比较麻烦啊.我们难道要玩玩英雄主义,一口气儿把这个镇子的**军全都清理掉不成?”大概是战斗得太久,Vritra也显得有些疲惫了,她一边有些抱怨着,一边像踢死狗一样踢开那具尸体.然后她倚在简陋的墙上,拿起水壶痛饮了几口,舒出一口气,伸手擦擦自己湿淋的嘴角,看起来喝得很爽.

“那样太夸张了吧,我们应该想办法逃出这个小镇才对.”我也有些觉得双腿沉重,随便找了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现在,在小镇一个已经被废弃的土耳其风味餐厅里,我与Vritra正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老实说,这里简直像个大蚂蚁窝一样.虽然我们随便一脚就踩死一片——但大象被蚂蚁围起来吃掉的事情可不是没有过.”Vritra将水壶系好,然后身体靠到窗边.

从窗户那边,可以看见约二十米远处,又一队**军从那里跑过,似乎是正在追踪我们的样子.与此同时,还有一辆绿色的军用卡车停靠在了路边,似乎是**军的物资车的样子.

“汽车啊…我有个好主意呢.”Vritra打量了一下那辆车,然后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抢走那辆车逃走如何?”

“汽车吗,也是个好主意呢.有汽车的话,会很容易逃离这个地方呢.”我站起来打量了一下那辆车,觉得这主意也行得通.

“说干就干,我们走吧.”Vritra二话不说,就翻过窗户跳了出去.

我们悄悄走到那辆卡车附近,循视了一下,确定其它暴徒都不在这后,Vritra指指车后面的货厢小声道:“你去卡车的后面,我把司机解决掉.”

“好.”我点点头,小跑几步,探头向卡车后面的蓬里看了几眼,看见里面主要是些食物,弹药和枪械,并没有人在,就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这里面很黑,因为光照射不进来,而且还有些难闻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很少见光的原因才导致的,但这些味道还有点复杂,总令我怀疑这辆车到底运送过些什么东西.

这时,我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开门的轻声,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惨叫声,然后门又被大力关上,再然后就是Vritra的声音:“准备好了吗?我要启动汽车了.”

“没问题.我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回复了她一句.

Vritra没有继续问我,但我感到了汽车启动的强烈震动感,看来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突然,我听见一片喊骂声,紧接着就是像炒豆子一样的枪声就接踵而来,待我反应过来,一发子弹已经破开帆布从我眼前飞了过去.

“啊!”我吓得忙趴在一堆又硬又冷的弹药堆之中,头顶飞过无数渴望着痛饮鲜血的子弹,枪声交织成一片违和的协奏曲,震得我耳朵快聋了.

这时,后面却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这令我心中突兀一惊,忙回头大喊着:“Vritra!”

但是,汽车却启动了起来,突破了重重包围,颠簸地在枪林弹雨之中横冲直撞起来,其中还夹杂着某个倒霉蛋被车撞飞时的惨叫声.

“少操些多余的心了!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我可是恶魔啊.你倒是别闲着,后面有武器吧,掩护我们逃走吧.”Vritra有些张扬,却又令人放心的声音传来后,我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个恶魔,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来啊…不过,我为什么会有些担心她呢?

我自嘲地笑着打消这个念头,然后随手从那堆武器中捡起了一支比较重的轻机枪.费了点力气,勉强蹲着举枪向外面以每隔四到五发的频率射击,而在后面正有无数人正在追赶我们.

“不错嘛,很有活力啊,保持这样下去,前面有个重兵把守哨卡,我打算直接强闯了.”Vritra大概是听见了枪声,在后面笑着道.

“不要嘲笑我了…对了Vritra,那具尸体你还带着吗?”

“当然,我把他放在副驾驶位子上,腥臭味很重啊.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执意带那具尸体回去.”

“反正有用就是了,对了,Vritra,为什么你的车开得这么慢啊!”

“我也不想,车上运载的东西太多了啊,你随便找些不需要的东西把它们扔掉减些重量好了.”

“好吧!”我枪口右转,又连开几枪,一个正在骑着摩托车用冲锋枪向我们开火的暴徒,在亲眼看着他自己的前轮胎被打个粉碎后,从摩托车上飞了出去,在滚滚沙尘中打了好几个滚.

现在后面的追兵少了一些了…就当是把东西还给他们好了.我扫了一圈屋子里,优先走到一箱牛肉罐头后面,用肩膀顶住箱子,使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一点点儿推到了车厢边上.

“下去吧!”我大喘了两口气,然后抬脚将箱子踹了下去.

那个箱子滚落到地上,摔得支离破碎,罐头的金属皮反射的光都有点晃我的眼睛了.

虽然弄坏了一些…不过还能吃,你们费点心思慢慢捡吧.我伸手抹抹额顶的汗水,又随手抓起两支枪扔了下去.

“啊啊,听你在后面扔东西的声音,不禁让我想起了我几十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啥La Grande*啥来着…抱歉,很久没说法语,有点儿想不起那个词该怎么说了.”Vritra似是不甘寂寞地在驾驶座那跟我扯东扯西.

“先忘掉那个吧,你离哨卡还有多远!”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将一箱纯净水踢下了车,稀里哗啦的声音,看来是瓶装水啊,好浪费…

“就在眼前啊.”Vritra很是平静地回答着我.

“什么!”我先是一惊,但随即就是一片密集得像下冰雹一样的枪响,我感到汽车一阵剧烈的抖动,像是患了疟疾病的人一样.我有些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趴了下去.

“啊啊!”几声惨叫声伴着一声如同拆迁一样的巨响,看来我们的卡车已经突破哨卡了.

“坐得还稳吗?”Vritra有些幸灾乐祸地问我.

“Vritra!”我有些恼火地喊了起来,鼻子因为撞到了枪上,现在还很痛呢.

“安下心来,前面已经没什么阻止我们的人了,只有两个卫兵在向车开火而已,我们就要安全了呢.”

“是吗,那真是好极了,回去了我可要好好洗个澡.”找到时机,我终于得以抱怨一下身上都被搞得全是土尘这点了.

“好好好,回去的话,想洗几次都可以的.”

“是啊,想洗得你都交不起水费…”我正与Vritra互相拌着嘴,却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什么吗…令我如此不安呢?

我抬起头来,看见就在不远处的一座二楼窗口,有一个扛着火箭筒的暴徒出现在了窗口上!

又是这种情景啊,怎么办啊!要通知Vritra吗?不行,来不及了!

我略略一思考,在他发射之前,果断举起了机枪,死死按住了扳机,一连串子弹从枪口中喷射而去,在那扇窗户边上爆开无数沙尘,那个暴徒痛苦的身体一抽搐,从窗口栽了出来.

“呼…”我惊魂未定地喘着,举着枪的双手抖得像是要无法拿起枪一般,明明天很热,冷汗却沿着我的脸流了下来.

“轰!”在一声巨响中,汽车直直撞过了最后一道哨卡,于这滚滚尘土之中,将这座混乱的小镇与发疯的追击者们远远抛在后面.但我的心却一点儿都不平静,丝毫没有喜悦感.

“我…杀了人…”

车轮的巨响,无情地掩过了我的低语,将我不可置信的过往甩在脑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些发烫的水淋在我的身上,让我有些清醒过来.

我双手捧起一捧热水拍在脸上,洗去脸上的自欺.

我杀了那个人…即使他是个坏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深重的负罪感压迫在我的心头,让我有些摇摇晃晃,将要摔倒一样.

可是那种情况下…我没的选…

我为自己的负罪感找着理由,随手关掉了水龙头.

“Kanja,你还真是厉害啊.”Vritra将一张照片扔给我,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兴奋感.“射进这个下级士兵身体内的是一发.408CheyTac子弹,而你亲眼看见那个查克拉小偷用一支手枪向你们开火——我可不记得这个世界上有使用.408CheyTac弹的手枪”

“和我想的一样呢.”我心中略略一喜,将那张拍下了恶心解剖画面的照片翻过来,压在床上,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我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道,“那么,你怎么看呢,这件事?”

“我们分析一下吧.”Vritra伸个懒腰展示着她毫无亮点的裸体,然后坐在我的床上,用手指在床上画来画去,“我们几乎在同一时刻碰见同一个查克拉小偷,而且还有一名士兵死于第三方之手.”

“那家伙会分身术,可以同时出现在三个地方不成?”我捏着下巴想了想,如此说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呢.”Vritra呵呵地笑了笑,然后说出了她的看法,“之前那个使用手枪的小偷射出去的子弹去哪了呢?”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惊道:“难道说…”

“那个人的能力搞不好并不是什么分身术,而是制造某种幻术也不一定.”

“幻术吗…这么一说,也的确有可能呢,我们追踪的只是两个假象,而真正的那个家伙还在那座小镇里?”

“不可能的.”Vritra摆摆手,“那个家伙又不是傻子,肯定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鬼知道她下一次要去哪里.”

“说起她的踪迹…Vritra你看下这个,有用吗?”我思索着,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一个差点被我忘掉的东西,忙回头翻找了起来.

“什么东西啊?”Vritra看着披着浴巾还在包里低头不知翻什么的我,大概觉得太滑稽了,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告诉我,你又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就是这个啦.Vritra你看有没有用.”我从背包最下面,翻出了那张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纸条,将它递给Vritra.

“这是…哦,这不是墨西哥城的电话号码?这是什么?”Vritra接过纸条将它展开,然后仔细看了下,就看出了是什么东西来.

“是在那张大地图下面找到的,你觉得这是什么?”

“这个东西…哦,原来如此,我似乎找了什么线索了.”Vritra突然邪恶地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下,我们又能找到她了.”

“军火商的电话号码?”过了铁门后,走在有些发暗的地下十三层中,我一边向着目的地走去,一边问身边的Vritra,“这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墨西哥军火商人的?”

“没错,我想.408CheyTac这种寻找起来近乎大海捞针的子弹,能出现那个一直躲躲藏藏的家伙手中,一定是与这个军火商人有着直接的关系.否则为什么这个号码会出现在那个家伙的房间之中呢?”在阴暗中,Vritra血色的眼眸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就像是邪气的鸽血石.

“这么说也的确有道理呢,可是距离我们分析那条纸条才刚刚过去八个小时,能这么快找到那个家伙吗?”

“当然,距我的情报网,那个家伙刚好在也门贩卖军火给胡塞分子们,很容易地就被我的部下给抓住了,经过飞机运送,他现在已经在这个基地的地牢之中了,士兵们正在例行审问他.”

“那个…我可以问下,例行审问是什么吗?”

“就是你常在一些讲纳粹和集中营的纪录片里能看到的那种审问呦.”

“当我没问吧…”我别过头去,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她能那么平静地讲那种事情.

渐渐的,一种淡绿色的光在黑暗中布开,仿佛魔术师的布景一样缓缓映入我的眼帘,借着这昏暗的光,隐约能看清染在白色墙壁上的斑斑血迹,抽象的,邪性的,配合着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腥臭味,刺激着每一个来人的神经.

“啊啊,嗯啊,hjio de pute(西班牙语),啊啊啊!jilibolla(西班牙语),啊啊啊…”走下冰冷的台阶之时,我听见有一个声音似是从地狱传来一样,带着难以形容的撕心裂肺,但很快,就渐渐减弱了下去,只留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我将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在楼下深层,有一片只有微弱淡绿色光吊灯在摇晃的黑暗区域之中,似是有着什么猎奇的机器在灯光下运转着,两名士兵站在一边用麻木的表情看着被吊在机器上的那个人,就好像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一样.

“就是那个人吧.”Vritra看了看那个方向,然后径直跳下台阶,向着那里而去.

我看了一眼昏暗灯光,机器上模糊不清的人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追着Vritra,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有一台轱辘式的机器就那样直接竖在墙边,它看起来也很有很大年纪了,有些部位都生了锈,让我不禁怀疑它到底能不能正常运转.而这个机器的下面,是一个直通地下,不知有多深的水池,血水从池中溢出,弄湿了周围的地面,活像是某个不合法的屠宰工厂的场景.

那个水池中的水混浊不清,完全看不清下面,水面浮着许多诸如碎布条和动物的毛发,水面上还飘着似乎是某人的头发,气泡正成串地从头发下向上冒,简直像关于河童的恐怖片一样.

一个士兵见Vritra来了,就摇起轱辘机器另一边的摇轮,然后一个被折磨得半生不死的精瘦男人从脏水池中被吊了上来,只有微微颤抖的苍白嘴唇还能证明他还活着——仔细看,我还发现有一只坚硬的铁钩刺穿他的右肩,铁钩吊在轱辘的绳索之上,将他血淋淋地吊在了上面.

“啊哈哈,让我看看这是谁啊?安德烈斯·费尔南德斯·罗梅罗,在非洲地区与我竞争军火的最有力对手,出生于墨西哥城的一个警察世家,父亲是特警队队长,母亲是交警队有名的警花,祖上三代都是警察.偏偏你这个不成气的家伙,去法国卡昂大学留学过的尖子生,却在酒吧中与一个拥有马来西亚和乌克兰双重国籍的军火商人谈天后,加入了其军火帝国之中,又颇有心机地杀死了他抢走所有财产,从此生意开始做大——不过,你再怎么做大,我要杀死你也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的.你能活到今天,在整个黑暗大陆逍遥自在,只是我不想杀你而已,懂吗?Idiota(西班牙语:白痴)”Vritra抬起脸来看了几眼这个男人奄奄一息的脸,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嘲笑起他来.

安德烈斯…好耳熟的名字…是…

以前曾经卖给夜月学姐军火的那个墨西哥商人?

我想到这儿,忙也凑上去看看他的脸,虽然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但我也能看出的的确确就是这个男人没错.

难道说,这个男人居然和查克拉盗贼有什么关系吗?

“啊…咳咳咳…”那个男人呕出一口脏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抬起都快没了光的双眼,盯住Vritra,低声地说了一句脏话,“puta…”

Vritra邪恶地一笑,仿若西部快枪手一样,瞬间拔出了腰间的短刀,熟练地将它转了一圈,随即握紧刀柄,直直刺进安德烈斯的裆部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迸溅的血光之中,他瞪起充血的双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来.

这也太狠了吧…我感到血溅在脸上,又热又烫,带着腐烂般的腥臭味,我觉得喉头犯起一阵恶心,吓得我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两步.

“你最好放老实些,因为你的小命完全握在我的手里.”Vritra抬手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然后松开手,任那支刀插在他的下体之中.似是欣赏着安德烈斯痛苦的表情,Vritra舔舔洁白的利齿,半带着威胁意味地说道,“一五一十地坦白吧,你是不是与一个灰白发的幼女常有接触.你知道我说的并非普通的女孩.你与她有什么交集,她又是什么人?”

“我…”安德烈斯吊在半空中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他吞着口水,犹豫了半晌开口道,“我不能说出来…否则,她会杀了我的…”

“哈,虽然看起来像是否决,不过你反而间接承认了自己和她之间关系不浅呢.果然让人痛苦得无法理智思考还是对的.”Vritra坏笑着,将手放在那支染满血的刀上,“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如果她要杀你的话,我可没办法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是…”

说到这里,Vritra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冷的杀意:“但是,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嘿嘿…”不知是不是痛苦令安德烈斯的精神错乱了,他竟然摆着一脸哭相地疯笑了几声,然后颇有自我欺骗味道地啰嗦起来,“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杀我的…不会,只要我什么都不说的话,就一定能活下来的,嘿嘿哈哈…”

“哦?真是重视生命的家伙呢,许多人被虐待到这种地步时,一定会巴不得早点死掉.那么,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呢?”

“哈,因为只有我知道那个人的事情,所以杀掉我的话,就不能获得情报了,你一定不会杀我的,哈哈哈…”他满足于自己的分析之中,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才不会.”Vritra打断了他的笑声,然后微笑着说,“反正我本来手里也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如果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会选择节省时间,把你这个可能的线索放弃掉——你要试试吗?”

我看见安德烈斯的脸上表情反复变化,从惊讶到恐慌,再到绝望,他的五官好像都要扭曲掉一样.

而Vritra脸上的表情却只有悠然自得,这更加加剧了安德烈斯内心的恐惧感,我也是相当佩服Vritra的镇定了.

又过了一阵,安德烈斯似乎终于放弃了一样,绝望地低下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我愿意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

“Vritra…他现在这样,要他从头说起太难了吧…”看着安德烈斯向下滴血的身体,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Vritra的衣角在她耳边耳语道,希望她能手下留情些.

Vritra听了后,转头说道:“感谢这位仁慈的女神为你说情吧,接下来不用你累死累活的叙述了,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懂了吗?”

仁慈的女神…这是什么中二爆表的说法啊?

“是…您请问吧…”安德烈斯张张裂开流血的嘴唇,点点头应允道.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卡奥斯…也就是Chaos…”

“那么,她与你常有的交集是什么呢?”

“我将军火提供给她,而她则会消灭我的竞争对手,帮我搞清市场信息等等,除了像波塞冬公司这样的公司不行外,基本都能搞定的.”

“啊,真是危险呢,我居然差点被你干掉.”Vritra像是听笑话一样干笑了几声,然后扭了两下脖子问道,“那么抛开那些不重要的问题,问个有些必要性的问题——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络的呢?”

“联络的方法…是她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号码是…”

“不用说这个,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要更多的情报,比如你是如何主动联络她的呢?你需要消灭竞争对手的话,总会需要联络她的吧?”

“对不起…我没有那种方式…她每次联络我也都是用公共电话,所以我并不知道具体地址的…”安德烈斯胆怯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着.

“那她是如何知道你想要消灭哪个敌人的呢?”Vritra凌厉的眼光直直盯着安德烈斯,追问下去.

“以前通讯不发达时,我们倒是经常用书信来往…但后来随着网络发达了,我们约定了几种暗号,比如敌人在亚洲就用代号A加上敌人的全名…我将这种消息发到Facebook或Twitter上,她看到我的话,就会明白.而且她十分担心暴露她自己的行踪…所以她从不关注我的帐号.”安德烈斯有些喘不过气的慢慢说着.

“啊…应该早些开始这场行动就好了,这下要找她可就麻烦了呢.”Vritra摸着自己的下巴懊悔道,“那你真的不知道她的行踪吗?”

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死掉一样的安德烈斯艰难点点头.

“好吧,今天就审到这里好了.你们看住这个家伙,别让他跑了,不用好好对待他,只要别让他死了就好.”Vritra大概也是看出了这个人已经要不行了,也没有继续审问下去,挥手向士兵们下令了,便转身离去了.

一同站在电梯之中,我用纸巾擦擦额顶的汗,然后问Vritra道:“你觉得他说的话可靠吗?”

“八九不离十吧.那个查克拉如果真的会那么大意地留下联络方式,令我们有得查,那她恐怕早就被我抓到了.而她选择只与一个军火商人进行交易,大概是为了从军火商人手中搞到稀有的枪支吧.”Vritra也用纸巾擦着脸上的血,同时对我分析道,“不过如果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才选有最好的枪支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从军火商手中购买呢?钱的话,完全可以抢啊,这样与一个军火商作交易的意义是什么呢?”

“从她会帮助受到犯罪侵犯的人这点来看的话,难道说,她是个很重视道德的人,所以宁可放弃安全的抢劫,而选择危险的固定生意,去帮军火商清理其它军火商——反正觉得都是坏人,杀掉也无所谓吗?”听到这里,我也开始分析起来.

“一个‘小偷’居然有道德观念?还真是不可思议呢.”Vritra嘲讽地笑着,然后将染红的纸巾随手扔进了电梯间里的垃圾桶里.

“先不说这个…Vritra,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那个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呢.”

“不用慌,面包会有的不是吗?”Vritra依然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们不是还有那张该死的地图吗?看看它,也许我们会找到线索也不一定呢.”

出了电梯,我们来到会议厅,那张有些起皱的地图被墨杜莎铺放在长桌上,桌边还放着两杯泡好的热咖啡,还冒着热气.

“地图已经在这里了,上面画红圈的地方应该就是她计划前往的地方吧?”我率先来到桌边,口渴的我,捧起咖啡就着急地饮了几口,然后就张着嘴,有些不知该不该接着喝下去.

又苦又涩的味道,在我的味蕾上跳来跳去的,活像个讨厌的小丑.虽然细细品,似乎还有一丝厚醇的香甜,但要喝下去也真是太艰难了些,真是不明白夜月学姐怎么能做到天天喝这个东西.

而且还是这种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啡…突然好怀念在日本的街头能随处买来的甜橙汁和葡萄汁啊.

大概是看出了我对咖啡这种历史悠久的饮料有多么难以接受,Vritra像是强忍着笑意一样,低头举起咖啡呷了一口,然后打量了一圈地图:“处于内战的乌克兰东部,外人很少知晓的西兰公国,军阀割据的索马里,毒贩横行的泰国北部,独裁统治的柳京,黑帮火拼如同家常便饭的巴西北部.这张地图上一共被圈上的就是这些地方,Kanja,你认为会是哪个地方呢?”

“说起来的话,这些地方我觉得都有可能啊…”我有些纠结得皱起眉头来,“全部都是些比较混乱的地方,随便哪一个,我们去抓她,都会跟这次去伊拉克一样危险.似乎只有西兰公国和柳京不那么危险,可她会选择这种地方吗?”

“这是她在跟我们玩一个躲猫猫的游戏呢.”Vritra干笑了两声,歪着头说,“这些地方就躲藏而言,固然是好地方没错,因为这些地方如你所说,都非常危险呢.但是,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障眼法也不一定.”

“障眼法?”我听完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起来.

“那个家伙做事这么小心谨慎,为什么会故意丢下这张地图给我们呢?我想,上面画圈的地方也许是否定的地方,她是在利用大部分人心理中,认为圆圈就是肯定,红叉就是否定的想法.”Vritra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然后沿着欧洲的线路向东边画着,最后定格在太平洋以东的位置,“而地图上画了红叉的地方,却只有一处,所以我不得不这么认为——画红叉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地.”

“这里是…日本?!”看到那个被红笔打叉的地方熟悉的四座岛屿为主体的国家,我有些吃惊,“可日本是个发达国家,而且并不混乱,她为什么要去日本呢?这样不是很容易被找到吗?”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相比混乱的地带,一个井然有序的国家不是更好些吗?如果我们在一个混乱地带动武的话,顶多与一些愚蠢的暴徒玩玩罢了.但如果在一个正常的国家,我们可就要面对正规的军队了.这才是更麻烦的不是?”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啊…可是,日本这么大,她又会藏在什么地方呢?”我打量着地图,仔细思考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去千百合市,你的家就好.”

“诶啊!为什么啊?”我一下蒙了.去我家里干什么?

“你的养父,他写过一本很有意思的论文吧?在里面记录了各种人类简直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吧?我十分怀疑他知道这些是与查克拉盗贼有关呢?”似乎是好奇心一样,Vritra饶有兴趣的说.

“不会吧…我养父怎么会…”

“先别急着否定这个,也许是呢.不要放过可能的线索,我们现在可是在线索方面相当的饥渴呢.”

“我知道了…但请不要用那么色情的说法好吗…”

“OK,那我去订机票,明天像正常人一样,咱们光明正大地去日本吧!”

看着Vritra有些像小孩子一样欢跃起来,我只得苦笑摇摇头.

说实话,其实我也很想回去,故乡正值盛放之季的樱花,白井家的招牌拉面…然而,相比这些,我更思念的是露西,妈妈,还有橘夜月学姐,伊莎卡学姐,小桃酱…大家,我都想念啊.

明明只过了一个月而已…可是,世界又到底能存在多少个月呢?

也好吧,回日本的话,还能看下露西和妈妈她们,她们会在做什么呢,在聚会?还是在通宵玩游戏呢?我不在的时候,露西那个孩子会不会哭泣呢?

但是,我说什么,也一定会解决世界的危机,决不辜负大家的心意.可是,那个查克拉窃贼真的会如Vritra认为的那样,就藏在千百合市吗?

但愿老天也会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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