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十二点,带着呆萌的妹妹翘家,是一种什么行为?
我们一般称这种人为“人渣”“垃圾”“臭虫”。
臭虫君蹑手蹑脚的把大门关上,“渊嫁...你确定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用自己后背紧贴着臭虫前胸,以不可言喻的姿势黏在一起的渊嫁得意的轻哼一声,竖起了大拇指。
“你从哪里学到这种东西的?”
“动画里。”
“...以后少看点这种东西,会变成死宅的。”
“哥哥,天天看。”
“我摊牌了,我是死宅。”
兄妹二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山下走。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付竹一步三回头,生怕身后的宅子里会跃出一个白发蓝眸的猫娘的动作,着实有些破坏这幅“兄妹相亲相爱”的场景了。
由不得他不谨慎,实在是家里那两位敏锐的有些可怕了。
付乾作为武道强者,五感发达的令人难以置信,琪莎拉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一只猫啊!可以说,付竹在家里的一举一动,都是在父母的掌控之下的。
每每想到这,付竹就有些心酸。
十八年了!别说女朋友了,他连躲在家里冲的权利都丧失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紧紧贴合着,正被妹妹散发的白色光芒包裹着的付竹,着实是有些没有信心。
他们现在根本就是一个白色光球嘛!产自M78的红色光球的换色同款的那种。
这在黑夜里的耀眼程度,比起月球上的那个黄金靶子也不遑多让了。
“虽然失去力量,但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靠在渊嫁的身边,就可以隔绝“视线”“气息”等等所有可以被人感知到的东西,一种天生的领域一样的东西——
这是渊嫁给付竹的背书。
然而过去一个月,“地主家的傻女儿”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这可没有什么说服力呀。
相比起提心吊胆的付竹,渊嫁的心情倒是十分不错。
俏脸上满溢着开心,就差哼个小曲儿了,也不知道她是在为“哥哥答应了我的要求”而开心,还是“马上就能找到同伴,取回力量保护哥哥”。
...或许两者都有?
总之,仿佛是在玩“前后式”两人三足的这对兄妹,居然十分顺利的抵达了山脚的入口,还大摇大摆的直接从警卫面前走过,离开了清宜山。
已经离入口大门有一小段距离的付竹抹了一把汗,不得不承认...渊嫁在这方面,确实是十分靠谱的。
大概,这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把不自觉浮现出来的“肌肉猛男接渊嫁脑袋”的恶寒形象甩出脑袋,付竹牵起了渊嫁的手。
“可以了,渊嫁,来这边。”
清宜山外还有一小段的路程才能到唐州城,再加上清宜山是“富人区”的缘故,这一块是没有出租车的。
也就是说,两人要徒步走这一段没有路灯的环山公路了...才怪咧。
身为哥哥的付竹,绝不承认自己是个只会吃妹妹软饭的废物。
走了两三分钟,一辆纯黑色的装甲房车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拉开后箱的门,终于回到沙发和空调怀抱的付竹毫无形象的瘫在了黑西装男子的眼前。
“付竹先生,辛苦了。”黑西装男子笑着说道。
是任民必。
“没事。”付竹摆摆手,“货呢,带了吗?”
“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全部准备好了,上上等。”任民必推了一下眼镜,宛如黑色势力的交易现场。
付竹忍不住赞叹,这办事效率,这就叫做专业!
“不过,我觉得您现在需要的不是货。”
“哦?”付竹来了兴趣。
任民必打开座位旁的小冰箱,左手一个蓝罐子,右手一个红罐子...
付竹瞪大了眼睛,心里对任民必的评价直接越过无数台阶达到了顶峰——
这个男人,不简单,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坐上百宝行在唐州城主管的位置。
“可口,还是百事?”任民必如此询问道,他心里清楚,没有可乐的空调沙发,是不完整的空调沙发啊!
原本还是瘫着咸鱼模样的付竹瞬间正襟危坐,只有这个问题,要给出绝对的重视、足够的尊重才能彰显他的决心。
“可口。”毫不犹豫的,付竹给出了答案。
“明白了。”任民必叩开了易拉罐,将可乐倒入装有冰块和柠檬片的杯子里。
那轻脆的开罐声和滋滋的气泡,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乐章之一。
“请用。”任民必将杯子轻轻推给了付竹,动作宛如最专业的调酒师。
“渊小姐,您需要什么吗?”
跃跃欲试的渊嫁刚想说话,就被付竹插入打断了。
“给她一杯牛奶,不要加冰块,最好是温的。”
渊嫁在脸颊两侧鼓起了两个包子。
不公平!凭什么哥哥可以喝可乐,我就要喝牛奶...虽然牛奶也很好喝就是了。
“唔...臭哥哥。”
小声的嘟囔一句,渊嫁乖乖的接过了温热的牛奶。
车厢内充满了“愉快”地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去度假的巴士。
那么,比起换了个地方“享受夏日”的付竹兄妹,他们的爹妈在干什么呢?是否也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呢?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拨一些。
深夜十一点,清宜山付宅。
“我说...”琪莎拉推了一下躺在身旁准备入睡的付乾。“你那个法子是不是太急了...小竹连去精英班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都不像我们儿子了。传说复苏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有必要吗?”
付乾瞥了一眼自己的爱人。
“小竹先同意的去精英班,东西才送来的。”
不过真话总是没有人听的,特别是在老婆面前。
惹来一顿猫爪的付乾只得把锅扣在了自己头上,“就算不是真的,他也18岁了,该急了,这小子之前哪有点成年人的样子。”
“哎呀,18岁也还小呢,我们两寿命都那么长,让他多玩两年又没事。”
付乾瞥了她一眼,“慈母多败儿。”
“谁说的,小竹就是懒了点,还是个好孩子的好伐,你看王法家那丫头都被迷成什么样了。”
“你们就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式。”付乾转了个身,背对着琪莎拉。
作为二十年夫妻,琪莎拉清楚的明白付乾这是在生闷气,或者说,嫉妒。
付乾的长相并不出众,甚至因为长年习武和位居高位而变得有些吓人...付竹完美的避开了这点基因,除了一头黑发以外,外貌方面完全继承自母亲。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孩。”琪莎拉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抱住付乾,轻轻拍着自己的幼稚老公。
然后...她就被反制了。
“哎呀,你别闹。”琪莎拉一边推着付乾,一边说着,“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什么?”
“你有没有感觉渊嫁有点奇怪?”
何止是奇怪,在朝夕相处的付竹眼里,渊嫁的各种行为完全不像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应该有的。
只不过,完全进入状态的付乾懒得搭理这件事,再奇怪不也是自己女儿么?十分的敷衍答道“是有点...”
“真奇怪...我昨天翻相册...”
琪莎拉的话没有说完。
她的嘴巴被付乾堵上了。
在拉出一条银丝之后,付乾说出了大家都喜欢的那三个字。
“给我变!”
Peng~熟悉的白烟出场。
时间流逝,其中乐趣,不可为外人道也。
换上军绿色的制服,身后的披风随液风飘扬,刻意没有戴帽子避开某些不太好寓意的付乾站在了阳台上。
他凝视着山脚下的一片树荫。
树荫之后,一辆黑色的装甲房车缓缓行驶着。
过一会儿,他抬起头...他等的人,到了。
被黑底金边法袍包裹着的人,挡住了月光,就像是此世所有的罪恶汇聚,对抗着光明。
付乾极具压迫感的从阳台升起,来到了与那人平齐的高度。
“你猜对了,看来她跟那天晚上的波动,关系不小啊。”兜帽下的男子说道——那是王英英的父亲,王法。
“你还真是下得了手,就不怕她真是女儿?”
一个“放大”法术,对王法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在付乾的拜托之下,他放大了渊嫁对同伴的“感知”,也放大了渊嫁对“危险”的预感。
这才有了付竹回房间见到的那一幕。
面对王法的询问,付乾用大拇指点了下自己的房间。
“帮我布置个结界。”
虽说自己配合着家里崽子出逃的时间点,对琪莎拉发动了攻势,再加上他们自己那奇妙的能力,暂时掩盖住了这翘家的行为,但天知道已经饱饱的沉睡了的琪莎拉会不会突然感知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消失了的事实。
母亲的感觉这种东西,从来不能用常理推断。
微抬了一下法杖,王法瞬间完成了付乾的要求。
“好了,现在走吗?”
付乾微微点头,两人的身形隐没于千米之上的夜空当中。
“还有...”
“什么?”王法询问。
“她就是我女儿。”
“是吗?那你这趟是去干什么?”王法挪谕道。
付乾不说话了。
这个付老狗,嘴巴上天天念着小家伙不成器,没上进心,等膝下的崽子真的出去冒险了,又放不下心来了。
王法瞥了下嘴巴,目光不自觉的移向了山顶。
我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他就是了?
Ps:收到了来自“djhfgwhke”书友的月票,本书的第一张月票,开心疯了,加一更。
算上这章,今天就更了一万字啦,所以,喜欢的话,收藏点赞票票的事情,就拜托了๑乛◡乛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