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着。被淡蓝色粗衣包裹的娇小的身躯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在不停的颤抖着。秋诗倒也没有继续秉持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毕竟就凭目前少女的情况来看,时间就是生命。
心里默默念叨着色即是空,秋诗解开了满是污泥的粗衣的衣扣。紧接着是一具宛如羊脂膏的白玉躯体映入眼帘。好在倒是没有什么致命伤害。秋诗仔细检查了一遍少女的躯体,才舒缓一口气放下心来。要是真的有什么致命伤害,以秋诗只能处理一些小伤口的医疗水平和连酒精都找不到的医疗环境,恐怕只能去巴顿大叔的铁匠铺借一把铁锹挖个坑将她埋了。
走到隔壁房间,秋诗拿了一把剪刀将一匹粗糙的白布剪成条状当做暂时止血用的医用绷带替少女把伤口缠上,然后替少女换了一身秋雨穿过的衣服——嘿,还别说,倒是挺适合的。替她盖好被子,秋诗打量着床上的昏迷的少女,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一旁那些染了血的衣物,放进木盆中打算等会再清洗干净。
至于现在嘛。秋诗带好厚手套去废物利用站拿了一个勉勉强强还算完好的木桶。多亏了这个村民们将不再需要的东西放在一起给需要的村民帮助的利用站,秋诗才得以继续完成他的计划。毕竟,自家的桶他舍不得。
带好烂布做成的简易口罩后,准备齐全的秋诗走到村口不远处的化粪池旁,满满当当的提了一桶粪,随后回到了之前捡到少女的地方。此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天空从漆黑中夹杂着淡黄化为了淡黄中夹杂着漆黑。还未消失的蓝月与刚刚升起的太阳做着最后的告别。目前正在家中吃饭洗漱的村民也睁开了朦胧睡眼开始了新的一天。
将满满一大桶粪便按照秋诗自己设想的少女逃亡路线和地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散去,刺鼻的气味盖住了原本的清香。秋诗满头大汗,正准备用手擦拭,可却突然想起自己提过屎。于是他只得忍受着额头的不适期盼早点回到家洗个澡去除身上的臭味。
从山林回到家中秋诗第一次觉得是如此漫长。嗯,主要是那另一群对他没有任何好感的同样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提夸张的捂着鼻子嘲讽自己是不是是掉粪坑里了时自己没办法反驳。毕竟在一堆屎上踩来踩去,四舍五入一下也就相当于掉进粪坑了。毕竟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碰到了屎嘛。
怼了对方一句你是不是条狗,闻屎味道居然那么清楚后,秋诗就黑着脸快步走开了。嗯,身上这身气味还是越早去除越好。
跨入家门前特地把脚下这双磨损十分严重的草鞋脱下用手套拿着丢进了还在熊熊燃烧的煮着大锅饭的火灶下,随后秋诗小心翼翼的脱下手套将其落了一个和草鞋一样的下场后,秋诗见秋雨还没回来添了把柴继续煮饭,随后从另一个烧水的火灶打水洗澡。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秋诗穿好衣服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准备像以往一样补个觉。可刚躺下来盖好被子秋诗无意触碰到了身旁的柔软之后,瞬间又精神了过来,连忙从床上爬起。同时口中还不住的念到色即是空。
之后一段时间,秋诗是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眯着眼睡着的。直到秋雨替孙二娘看护菜园提着战利品:白菜萝卜和一小把小葱归来,看着远处罕见没有补觉而是似乎是在思考的秋诗兴奋的喊着哥哥时,秋诗才从熟睡中惊起。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左手提萝卜,右手提葱菜的少女。秋诗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随后站起替秋雨接过菜去。
“嗯?不对劲。家中怎么有股臭味和清香呢?”刚踏入家门秋雨顿时狐疑起来,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着打量bt的眼神打量着秋诗。
嘿!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
秋诗立马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起,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详细的为秋雨将事情慢慢道来。
秋雨不知何时坐在了之前秋诗坐过的小板凳上,只见她一手托着下巴,面对秋诗的讲述时不时点头似在思考什么。
最后,她才走到秋诗的房间内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女,冷不伶仃的问到:“哥,你也应该老大不小了吧。”
虽然潜意识认为十五岁应该还算小孩子,但秋诗还是迫于秋雨的**同意的点了点头。(秋诗从小被秋雨坑到大,当然,只是玩笑,不算什么严重的而已。)
“既然都已经老大不小了那么哥你也应该找一个配偶了吧。”秋雨再度语出惊人。
秋诗心中在暗自流泪。本来对于前世就是个母胎solo十九年的他来说前几年的媒婆说媒他是异常兴奋的。直到秋雨用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令媒婆们通通心软放弃说媒,秋诗的兴奋劲才凝固起来。本以为还得等个七八年才能让秋雨摆脱对自己的依赖,现在看秋雨主动提起这件事的样子,看来今天就可能有戏了?
心中狠狠点了几个头,但表面上秋诗神情还是充满疑惑的——只不过嘴角的扬起出卖了他。
好家伙!就这么想摆脱你的妹妹吗?秋雨嘴角也扬起了笑。下意识的,秋诗觉得后背一寒。但转念一想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冷风吹过加上背部对着门口寒一下应该挺正常的,秋诗心中不断解释着说到。
“怎么,你也同意了吗?其实吧我觉得村口刘叔家的女儿王翠花就挺不错的。”见两人长时间的笑而不语。秋诗决定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努力争取一下。
“哦?是吗?那哥哥大人看看我符不符合你的配偶要求呢?或者她也行的哦,反正昏迷了做那种事情也应该反抗不了吧,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在不愿意也没办法了的。”额头再度流出汗珠,秋诗盯着一边故作可爱状对着自己宛如眼皮抽筋一样眨眼一边抱着昏迷少女的秋雨,却仿佛见到了什么恶魔。身后的冷意越来越盛,秋诗终于知道了那并不是什么风引起的。
秋诗,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