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诚觉得柔云教练说话自信从容，完全不像刚上讲台的新人。而且她脸上的笑容虽然温柔，却克制而礼貌，似乎有意控制着与学生的距离，从而体现着作为教练的威严。
再加上长得这么漂亮，司诚感到她是个难缠的角色，从她的课上溜走，似乎有点不太现实。
“我想很多同学应该已经对物理竞赛有所了解。但我在这里还是再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物理竞赛每年举办一次，不分年级，时间在11月份。竞赛形式就是考试，分为初赛，复赛和决赛。题目难度也依次上升”
“其中，初赛和复赛在省内进行，省内排名靠前的选手，组成省队参加最后的全国决赛。”
“当然，大家最关心的一点，保送——基本进入省队，就可以保送到不错的高校，如果能在全国决赛拿到金奖，就可以免试进入T大和P大。”
听柔云讲到这里，底下的学生有些兴奋地小声讨论起来。司诚竟然也有些心动，T大和P大，每年考入的人凤毛鳞角，他是从来没幻想过。不过要是自己参透了量子波动速记，估计想上什么大学都不成问题。
“可能在座的一些同学，不用竞赛保送，也很有希望通过高考考入T大和P大。不过，”柔云微微挑起眉毛，笑着说，“保送是不一样的。基本一二月份保送结果就尘埃落定了。想象一下你早早进入了最好的高校，可以每天无所事事，悠闲地看着周围同学为了高考拼命。”
“作为曾经的保送生，我体会过那种感觉，那可真是......。”
柔云脸上笑意更浓了，没有细讲，但好像很怀念那段时光。
“XX，你要是保送了，我就让你天天帮我买饭！”
“要是我能保送，我肯定不来学校，去各地旅行。”
“教练也太厉害了，她是P大还是T大毕业的？”
底下议论声更大了，很多同学脸上都闪着光，就像已经被保送了一样。其中还夹杂着对教练的叹服和敬佩。
“对，我想起来了！”周诺诺忽然恍然大悟一般。
司诚好奇地看向她。周诺诺说道：“她是实中的传奇人物啊，我之前听说过。”
“实中每年通过竞赛保送的人很多吧。”
“即使在保送生里，她也是最耀眼的。在决赛里拿到了很靠前的名次。好像后来又去参加了国际比赛。”
“而且，很多人都认为女生不适合物理竞赛，得奖的也是男生更多。可她把同届的男生全都远远抛在身后。”周诺诺越说越激动。“她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作为男生，司诚不是很能体会周诺诺现在的情感。不过他仔细一想，女生不适合理科，这种刻板影响的确是存在的。周诺诺作为一个擅长并喜欢理科的女生，大概也被人说过类似的话吧。
此时看到一个前辈，在这条不被人看好的道路上取得如此成绩，她内心应该很受鼓舞，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司诚看到周诺诺一脸崇敬的样子，忽然想起，何轻冰好像比她更喜欢物理竞赛吧？她此时也是这种表情吗？
司诚不禁有些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