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不过还没到那种真正杀了她的程度。不过,我根根本本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
女人伸手向前抓来,前面的是我的胸膛,我知道,毕竟穿透的话,我有可能会死。
无聊,真以为自己能杀了我吗?
动用周围的灵气,虽说之后这块区域的灵气会得到填充。不过,现在就看那女人的灵气储量有多少了。
给衣服里面套了一层冰做的铠甲。她应该打不破,不是我小瞧,我已经用尽全力防御了。
眼看这一爪越来越近,周围一切都在慢放,也许吧。她带给我的危机感很大,距离越不见越能感受,我可以闪开,但不硬抗她一击。有点太认真过头了。
“轰!”
我的冰爬上她的火,封印了她整个右臂。
我打过来的,除了有点内伤之外,都是一点不用管的小事。
天花板正在开裂,有东西从墙壁穿出来,是一只影之手。有着触手的模样,不过全黑,也更虚幻。身上的身影在闪,像是一只肉手在蠕动。
它伸来,抓住我。瞬间,我的能量在流逝。
“哼!没想到吧,这栋屋子也是我的一部分。等着被吃吧。”女人的笑很阴森,脸上也白森森的,很吓人。
我能想到,这是反派的固有招数,而我也是个资深反派。
我开始试图冰封这些手,这些幻影。但是,显然无效,反而让它们变得更健硕了。
外面正在高歌,哪儿的歌声?总之是首儿歌,是睡前听的摇篮曲。不知道,我眼皮越来越沉。
很多都不知道,太多都不知道。我很困惑。四面的场景也开始变白。白得一尘不染,上面蒙了一层灰色的暗影。现在,女人的样子变得清晰,不如说四周的障碍变少了。能更可观了,女人。
我越来越不自信,身体疲惫不堪。
我需要睡眠。这么想的同时,我开始做梦。这很可能是梦,而正在做的第一步就是把梦看清。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好梦噩梦都有醒来的时刻。真正痛苦的是现实。
现在,越来越想不到自己还有闲暇的时间,能够在这大陆畅游。能够快活地遨游。
意识,终于,没了……
我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地板上。在我前方的是这个木屋的女主人。总之可以确定,我站不起来。
双腿已经软了,酸了,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意识也不够清晰,现在,不知道,看她的眼神是噩梦般的。里面看不出对我的任何情感,不,我也许知道,那是蛇一般冰冷的眼神。
想要逃,可是,双腿垂在冰冷的石质地板上。真是,想要逃。
“能……放过我吗?拜托。”我开始求饶,形势明显被她掌控,唯有求饶让我看见一点生机。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你怕我吗?”她盯着我,看着我,她感到疑惑,和平静的愤怒。
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不过,我真不想说怕她,“是的,你让我感到恐惧。我……”
她开始颤抖,全身往上接触,又下沉,她点地的速度很快。我看不见,我承认,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开始了最本能的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我真是个没用的人——真想制止这个想法,可是无效,这种情况是不容乐观的,况且,我危机意识不高,是过得太舒服了。生活太安逸了。
我生出了一丝想死的念头,可在当下的处境里,显得微不足道。
可恶,真就没办法了吗?我开始策划从她手底下逃脱的办法……
“在想什么是吗?别想了,你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到这,情况也不是你能掌握的。就算出了房子,你知道回去的路吗?”
她提点了我,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来时的路别说了。更本就是脑袋空空,以为是酒的缘故,看来不是。想到护身符拿到,又出这种事故。人是不可能高兴的。
一切都是……一时冲动杀了那个老头吗?
不知道,总之,我开始后悔杀他。
记得他说过,就算我走,之后也会遭到暗杀。第六境的暗杀,而且,是他拜托我的。我并没有……我并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意志和精神力薄弱。
我沉入水中,想不通。无数个问题叠加起来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在不断内耗,没开始之前,我的实力就削弱了大半。
“不说话了是吗?我问你呢?”
她的声音真是冰冷,直传我的大脑。回复又有什么用,我开始害怕。
“喂!!”
她一记扫腿,我下颌骨收到重大冲击。
感到一阵晕眩,又被拽住了头发。
“问!你!话!呢!”
她的喊声盖过额头被撞击的声音。
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意识,或者说,我开始以一种局外人的视角看待整件事了。
拜托,我可不是无缘无故就入了邪神门!
我伸手抓握住她的手臂上,她抓我头发的手再不放的话,我就要捏烂她的手腕了。
“喂,放手。”
开始用力,手已经要超出自己正常的变形,朝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很快,就抵达坚硬的地方,再下去的话——很好,放手了。
我用力抓住她,她既然要保持风度,不吭声,那就做她的冷酷美女角色。
我把她往下拽,待她双膝着地,我扶着她肩膀慢慢站起。
“哼……”虽然微不可察,她确实发声了,脸上也开始有忍耐的表情。
我还抓着她的肩膀,我已经正常站好了,只是,对她的惩罚还没到位。也就用力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啊……”她又发声。
撑不住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的时间可一点儿都不想浪费。
看面纱还原原本本躺在地板上,已经不知道周遭环境是什么时候复原的。是她被控制之后?还是之前?
我把女人拖起,她另一只抓住我,脸上的表情没有我期待的央求,只有仇恨。
转了一下,可能她的身体撞到什么家具,桌子也偏移了,我的也手传来钝响。她的脸有痛苦。
我把她整个后背猛地撞击地面,她的身体上升,趁落地的一刻,我掐住她的下巴。把面纱系上。
做完这一切,我把床翻了,压在她的腿上。尽量让她舒服一点,不至于让她血液不流通。
我拿出护身符,摇摇晃晃走出门外。
阳光通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我脸上,我看见菲梦在一棵树繁茂的枝叶形成的树荫下。
她盯着我,面无表情。我看着她的那一刻,等停住了。
一切都变得诡异极了。
我向她走去,来到她的身前。
“菲梦,你真可恶,拿了我的护身符,还让你阿姨不断骚扰我。你知道吗?我差点死了,不过我还是要把护身符给你,现在,它是个垃圾。给你保护阿姨用吧。啊,没发现,已经有她的血了。”
不知道,也有可能有我的,总之在我手掌上的。
我给了小女孩。现在一身轻了。不管怎样,小孩子能扶起那张倒塌的床吗?管他呢?我一定管得太多了。
我向外走去,她说得对,我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眼前也看不见一条完整的路。可有什么办法,我怕得不得了,她真的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是很悲痛,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很弱小。可害怕的记忆我丢不掉。
树?还是树。我的耐心太少,一点儿耐心。耐心储量就少,用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够。
周围开始变得阴森,树也变得可怕,那些树梢伸出来,像阻碍行进的老手。一个个干瘪的老太婆在黑暗中对青年男路人伸手,想要留住他们。借此青春浪荡,或者把她们期望不大的女儿托付出去,而她们的女儿,却有着油腻中年大叔的脸。
男人们只好自断后路,绝不与黑暗、欺骗为伍。
那么,我是其中一员吗?我显然不是,因为故事是编的。到那一刻,谁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转而屈服了。
现在,月光洒落下来,丛林里更藏着东西。我可太害怕了。不过,那件事还对我造成后续影响。我的脸现在还是痛的。我的表情现在还做不出去,至少笑不出来。要说邪恶。我才是森林中藏匿的黑暗。这样想,我又拿的出什么样的恶行呢?
拿不出手。真是完蛋。
前方铺设开来。我能闻到味道,闻到气息,闻到和谐。我相信有个地方,有个家庭,正在享受着亲人们的聚餐。我能嗅到,人多热闹的地方,有积极能量的地方。
我向前去,我已经累了。不过,我顶着疲惫,相信在叨扰他人时需要摆出自己的诚意。我两步作一步,上前,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甩甩头,摸摸了脸,做最简单的整理。
食指中指第二关节并在一起,“咚咚,”足够了。“咳咳,”清一下喉咙。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跟菲梦很像。不过不一样的是,她拉住我的手,让我进去,不要被后面的黑暗裹挟。
我进去之后,是她的母亲,我不确认是她的母亲,可能是她什么亲人。被倒塌下来的木架压住身子。我赶忙前去,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出不来,但是我认出了她,尽管她戴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