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选择？当然有。”
崇明德如是说。
他这理所当然一般的回答，却并没有传达给彼岸言。
就如同提出一加一等于几那样，理所当然的寻求、等待着“二”作为回答。
没错，对彼岸言来说，第一，崇明德无法拒绝实验的安排；第二，崇明德将会把崇宗这个人格在实验中转移到自己预先准备好的躯体里；第三，这次成功的实验将会作为以后交易的筹码。
当然，这只是理想化的预期。
实验的成功率很低，死亡的风险很大，这些彼岸言知道，崇明德也清楚。
但此时此刻，他们似乎选择性的忘掉了这种可能。
就如同将要上战场的士兵那样，只考虑胜利的方法而不去思考死亡的末路。
在这将要上战场前的节骨眼上，崇明德的这句回答，打乱了彼岸言的计划。
——不存在更好的选择。
彼岸言坚持这么认为，尽管他在听到崇明德的回答后，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用去问崇明德，彼岸言也知道，所谓更好的选择是，崇明德放弃自己的身体，让崇宗留在这副身体里。
但是，这样的选择可能吗？
“你是不是听错了我的问题，明德？”
十分罕见的，在这个问题上，彼岸言选择了逃避，而不是正面对决。
但崇明德并不打算再转移战场。
实验，他无法拒绝。
彼岸言的威胁，他无法遏制。
上杉家的人们、古贺家的人们……这些生活在“崇宗”这个人格周遭的人们，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自己的牵连而受到伤害。
这些种种，他都不是彼岸言的对手。
也正因此，他才服服帖帖，丝毫不反抗的被带到了这里，去进行那生存率不足一半的人格转移实验。
但是在这最后的战场上，他还有最后一件能够决定的、重要的事。
“没有听错喔，老头子。”
崇明德轻蔑的笑了
“更好的选择，那是有的。”
他这样说着，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脑袋。
“这里。”
“我要把我的身体，留给‘崇宗’，至于我自己，就进入到你准备的那破身体里好了。”
这个回答，即使是自认为对崇明德无比了解的彼岸言，也愣住了，
他不是不能理解崇明德的意思，他很清楚，崇明德这个动作，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让“崇宗”这个人格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那个一向奉行利己主义，吃尽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才把身体锻炼到如今强度的崇明德，要把这十几年来的成果，全部留给那只是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人格？
彼岸言想不通，他所认识、所知道、所了解的崇明德，是不可能作出这种愚蠢行为的人。
过了许久，彼岸言才开口回应，只是他所发出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力量，十分虚弱。
“……为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崇明德笑了。
不是单纯的露出笑容，而是张开嘴，大声的笑，放声的笑，近乎歇斯底里的狂笑。
十几年来，他从未战胜过、哪怕一次都没有战胜过的那位彼岸言，居然在此时此地，以这种形式，在这种自己从未想过的愚蠢问题上，对自己拜服了。
崇明德，尽管输了这整场战争，但他的心情，十分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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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赶上更新，还好不用直播穿妹抖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