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汪亭海包扎好伤口，再登山门，直奔五长老所在的清心殿。
理论课都在上午，下午都是自由活动时间。
互相切磋、较量，就算是摸鱼打诨，甚至是偷跑都行。
每天下午的清心殿，人数往往不减反增，今天也不例外。
两大美女都在这。
说是殿，实际范围却包括大殿外的平台。
一群人挤在大殿里动起拳脚刀剑，也施展不开。
飘摇的小雪并不能阻止男修们看美女的步伐，白雪之下起舞的女修，更是唯美。
尤其是沈婉君，依靠天时加持，尤胜乔娥三分仙气。
却也稍逊一分魅。
两人时常交手，毕竟其他人都是练气中期。
以往都是沈婉君占优，现在乔娥境界较高，沈婉君剑上造诣更深，切磋交手，到也能打的有来有回。
两人比划时，都在思考：若是动真格的，谁更胜一筹？
乔娥知道，比功法，自己仍输沈婉君。
哪怕她把家传剑法耍的行云流水，融会贯通，却还是不及沈家晴雪剑法的皮毛。
两人招式逐渐凌厉，以至于五长老都放弃关注其他弟子，全心盯着两人，免得出意外。
就在这时，汪亭海来了，和食堂一样的阵容。一堆仆人手捧绫罗绸缎，珍珠宝玉。
“见过传功长老。”汪亭海恭敬一礼。
“哼。”汪亭海的来意，五长老已然知晓，因为沈婉君已经提前找过她：“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若是没有，便请离开吧。”
“冒昧打扰。”汪亭海直起身：“我此来，是为在下和沈姑娘的婚事，还望五长老割爱。”
“我若是不愿呐。”
一句话，直接把汪亭海堵死。
“这……”汪亭海也没料到五长老这么不给面子：“在下和沈姑娘，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好的婚事。”
汪亭海希望五长老能识相一点，要不是看五长老沈婉君师傅，他都不用这么客气。
“婉君父母早亡，何来的父母之命？”
“沈姑娘父母虽故，却有叔父叔母为长。”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血亲父母已故，婉君的婚事，不知我这个当师傅的，可能过问。”
沈婉君停下动作，转身跪下：“师尊自然管得。”
态度十分端正。
“既然如此，你回去吧，我不同意这桩婚事。”五长老侧身拂袖，不打算和汪亭海磨叽。
沈婉君说过，这是个伪君子。
五长老最恨这种人，她当初就是被伪君子蒙骗，才……
“长老为何不允。”汪亭海执意追求。
五长老直接怒了：“为何！你问我为何！听说先前，你听闻婉君非是清白之躯，直接愤然离去，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但那是苏越污蔑之言，在下信以为真……”
“哈哈哈哈。”五长老压抑一巴掌拍死这货的冲动：“好一个信以为真。单单因为女子非是清白之身，便弃之如敝屣，是何道理？”
五长老加大音量，声音夹带灵气扩散四野：“我告诉你，女人的命，从来都不是嫁人，相夫教子，也不是任尔等讨价还价的货物。你若是真心喜欢婉君，我便允了又如何。可你仅仅因为一层膜便弃她离去，你说，我要怎么把我徒儿嫁于你！”
“我……”
汪亭海无言以对，心里对苏越更加愤恨。
若不是他，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到如今，汪亭海只得拿出最后手段：“沈家已经收下聘礼，同意了婚事。”
听到这，五长老更来气了。
“她们可曾问过婉君的意见？当真把我徒儿当成换取荣华富贵的货物了，我到想问，沈家已经没落到需要卖女求荣了吗？”五长老看着跪在雪地里的沈婉君，不禁有些心疼：“也对，不是自己的女儿，买起来也不心疼。”
“长老！”简直油盐不进，汪亭海索性不装了：“贵宗掌门可也应允了在下之事。”
“他应允什么了！”五长老丝毫不方：“难不成我堂堂华云宗，也要卖徒弟了吗？”
此话一出，还自带扩音。
掌门虽不见人，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浑厚的真气裹挟着雪花，形成一股清风，吹入清心殿：“我只是应允了他宗门行走，小辈婚事，我自然不好多加断言。”
两人的话，仿佛一个巴掌，在汪亭海脸上左右各来上一下。
带来的礼物也没了送出去的契机。
五长老白了他一眼：“若没有其他事，还请离开。清心殿正在授课，非门下之人，退去！”
一拂袖，风雪拍打在来看美女的男修脸上。
也吹了汪亭海一个踉跄，赤裸裸的逐客令。
保镖都不敢上前，他不过筑基圆满，五长老可是元婴圆满，捏死他跟玩一样。
“在下……改日再来。”汪亭海只得灰溜溜退去，离开时，愤愤一眼看向雪中倩影，拂袖远去。
“掌门师兄，以后别什么人都放进来，一个两个的，只会败坏华云宗名声。”
特意提点，显然是把苏越也给涵盖了进去。
掌门悻悻到：“师妹啊，掌门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对了，瑞雪初降，新一届的冬猎大会也该准备了。我看师妹两位高徒皆是天人之姿，不知师妹可有意向。”
“那是自然。”五长老收起扩音，目光扫过弟子们：“停下干嘛，我有让你们停下吗？婉君，跟我来。乔娥，你也一起来，准备准备，参加冬猎大会。”
……
咋突然进度涨了一节？
苏越听完戏，回过家书，回山的路上，惊喜的发现进度条已经达到百分之三十。
犹记得，砍汪亭海一剑时才百分之十出头。
看来得打听下发生了些什么，肯定和汪亭海有关。
那货到底什么成分？
主角，不太像啊。
可为啥和他作对又进度加成。
回到居室，苏越立马向乔娥询问，得知了清心殿的事。
“冬猎大会是什么？”
乔娥解释到：“那是每四年一届，考验宗门新弟子的盛会。一般在降雪后的一个月内，主要内容是狩猎翠微山内的猛兽，防止冬季缺食，它们伤害村民。”
天谕山林很多，野兽也不少，其中更是不乏光凭本能就是御使天地灵气的妖兽。
千里翠微山，虽然有夸张的成分，绵延百里是肯定的。
山中猛兽不少，村落人家也不少。
山中也不止华云宗一个宗门，同时也是华云宗展示肌肉，确立自己翠微山老大的舞台。
还能施恩村民，一举三得。
如果要问华云宗这么做图什么，简单的说一件事，山上的村民……不缴税。
或者说，缴税给华云宗，包括那些小宗门，每年也要给场地租借费。
真正的占山为王。
没办法，前朝时，华云宗就是这的山大王了。
那些宗门就这样，一旦当地发生权力更替，他们也会试着揭竿而起，把地方划归自己治下。
皇室不可能一个个拔除，那样做的话，刚拔到第三个，天下宗门都得造反。
只能靠当地领主，要是给力，自己把山头打下来。但也不会赶尽杀绝，活着收税不香吗？
如此反复。
可如果领主拿宗门没办法，就得容忍自己领地内有这样一块法外之地。
所以，宗门压力也很大，掌门需要四方周全。
苏越就算是华云宗卖江陵王府的面子，日后若是华云宗有难，苏家起码得表示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