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意了？立在原地白夕雾如此想着。
可是要怎么拿呢。
白夕雾围着血剑绕了几圈，上下打量一番，确认长宽高后把前半身高高立起，头往下，张开蛇嘴试着吃进去。
血色剑胚发出抗拒的剑鸣声，看起来并不愿意被白夕雾这么粗鲁地吃进蛇肚子里。
剑胚化为一股血气，趁白夕雾嘴巴还没完全合上时瞬间涌入进去。
白夕雾看的有些傻眼，回头仔细扫视了蛇身几眼，倒是暂时没发现剑胚进入自己身体后对外表有什么改变。
旁边空气一阵波动，宁清月闪身来到白夕雾身边，先是一挥手部下小术法形成结界让外人看不清内部，接着低头仔细观察白夕雾，而后发现了异样。
“你眼睛变红了。”
宁清月随手变出一道冰境，摆到白夕雾面前让它自己看。
看清眼眶中赤红的瞳孔，白夕雾咂咂嘴，看不出是无奈还是欣喜。
它暗自发动吞噬神通，没成功。
见吞噬神通不成，白夕雾开口问道：“那剑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宁清月左手手臂托胸，右手关节搭在左手上，捏着下巴，眼中思绪流转万千。
“那剑胚对你并无恶意，大概能把你养成后天剑胚体质，化蛟之后为冰剑蛟。”
白夕雾歪头，后天剑胚它自然知晓，相较于先天剑胚那种天生自带本命剑相随，后天剑胚最大的不同就是剑乃外来之物，有被夺去的风险。
不过对比一般飞剑夺去就能用的情况，后天剑胚这种夺剑还要费心费力炼化打开贞.操.锁才能用的情景，白夕雾已经很知足了。
而想要把剑胚炼成本命剑，必须剑与主心意相通，否则剑胚永远只能是剑胚，发挥不出完全的实力。
不过白夕雾想到血色剑胚威风凛凛，一眼不凡的模样，那种仿佛能把山削去一个山头的磅礴气势，好像不用发挥出多少威能就能把人送去见阎王。
白夕雾吐出一本册子和一罐墨水，用灵力充当手脚拧开墨水瓶盖，翻开册子后用尾巴尖充当毛笔上上面书写起来。
宁清月好奇地看了过去，她想不出一条蛇会去写什么。
悟道茶树×20杯
不知名珍贵丹药×108枚。
洛水河捞蛇之恩×1次
不知名珍贵剑胚×1柄
宁清月心里暖暖的，她没想到自家宠物仅把自己给予的物质上的好处全记着。
而且似乎只要来源来自宁清月，不管怎样都记在小册子上面。
就比如这次后山寻剑，她明明只是带个路而已。
宁清月写完后合上册子，书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小蛇还债笔记。
这倒不是它作秀，而是它的原则一向如此。
对于有恩之人，必报之，无关是非，无关仙魔。
它怕忘了，记不清多少，就记在册子上。
重新吞下去后，白夕雾抬眼，蹭了蹭宁清月。
“不去看看你那些人族后辈吗？也许看中眼能收个徒也说不准。”
宁清月往那些弟子的方向看了看，而后抽回目光。
“你不介意？”
白夕雾眨眨眼，“主人既然会收徒，说明那人得你心意，主人会开心的事，小蛇又怎会介意呢。”
宁清月笑了笑，“有你一个就够了，等什么时候有那兴趣，再去想吧。”
……
回到洞府后，白夕雾闭上眼睛，把心神沉浸在体内，尝试沟通剑胚。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少道春风溜进洞府，白夕雾终于来到了意识深处，天下修士称之为心湖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妩媚邪气，穿着极其开放的女子。
白夕雾整条蛇转过身去，铃铛般的笑声从背后响起。
“一条蛇妖，倒是有那些读书人的几分君子风范。”
白夕雾内心吐槽，它有自知之明，哪有什么君子风范，只是个有着反派心理的蛇蛇而已。
女子绕到白夕雾面前，白夕雾只好闭上眼。
“一条蛇四只脚都还没长出来，倒是先有的只有蛟龙才有的眼皮。”
白夕雾重新睁开眼，“所以前辈就是我白天认可我的剑胚咯？”
女子肯定地点点头，“龙泉剑宗的人入宗都会过一场问心局，不符合的都不得成为弟子，所以这里的人大多道德高尚。
你倒是不同，半佛半魔的内心，符合我胃口。”
“所以剑胚前辈，能给小蛇介绍一下您的厉害之处不？”
女子听闻后面露不悦地挥挥手，“剑胚前辈太难听了，我是剑灵不是剑胚，只是杀了太多人退化成剑胚而已，叫我剑灵姐姐。”
白夕雾估摸着这剑灵应该比自己大千百岁，但还是从心地喊了声剑灵姐姐。
“这还差不多。”剑灵用指关节敲了敲白夕雾脑袋。
“厉害之处嘛，你现在只需要知道，砍人很疼就是了，等你炼化出本命剑，我再告诉你更多的。”
行吧。白夕雾接着剑灵的话顺势问道：“那小蛇该怎么炼出本命剑。”
“该说你知道的太少，连本命剑也不知道该怎么炼，还是夸你知道我的与众不同，一般法子不行呢？”
剑灵蹲下身，指肚在蛇身上游离，最后在某个位置定下。
“你需要把我剑上的业力怨念都清除，然后以灵力灌输剑胚全身，方能炼就本命剑。
这个位置，等你这个位置和其对应的部位长出手脚，或者达到化妖境化成人形，就能开始了。你现在无手可握剑。”
“一定要长出手脚才行吗？”白夕雾问道。
剑灵竖起一根手指，“清除业力有两种方法。一，把业力具现化，然后把它打回到剑中，以此方法不停消磨，直到完全打服，业力清除为止。
二。”剑灵伸出第二根手指，“清寺庙里的佛陀让他们帮忙，但世上恶妖居多，你也见不得有多好，所以这个方法基本排除。
第一种方法，你没有手脚基本不行，因为有手脚的蛇妖都代表着具有一定实力，这是一种分水岭的象征。”
白夕雾闻言只好暂时打消炼本命剑的想法，感叹着没有实力真是哪哪都束手束脚。
想着想着，一只手摸上它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