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星空
莉莉丝漂浮在虚空之中。
小白龙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是那声音模糊不清，莉莉丝连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莉莉丝皱着眉头，她努力地倾听着那忽远忽近的模糊声音，尝试着辨认出对方在说些什么。
“……睁……”
那是一个女声，听起来很熟悉，就和小白龙自己的声音很像。
“……睁开……”
莉莉丝听的更加清楚了，这声音确实和小白龙自己的一模一样，而且她说的话也是莉莉丝再熟悉不过的话语。
“宇宙超人，睁开眼睛，我是……啊！”
那女孩话说了一半，就被突然猛地一下弹起来的小白龙撞到了额头，小龙和她都痛呼一声，然后在地上捂着红肿的额头打起了滚。
“你为什么要突然坐起来啊！”
那女孩捂着自己的额头叫道。
“我怎么知道你离我这么近啊！不标准，你的站姿不标准啊！”
莉莉丝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回骂道，小白龙被狠狠撞到了额头，她捂着额头哼哼唧唧地在地上打了半天的滚，等红肿的皮肤消退下来才站起身子。
“所以，你是谁？”
莉莉丝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她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身材，就连头上的龙角和身后的尾巴都是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可能是她的眼睛并不是莉莉丝的幽蓝色，而是更接近阳光的灿金色。
“我，哼哼，这你就问对地方了。”那女孩听到后站起身来，骄傲地挺起了自己和小白龙一样平坦的胸膛。哦，不对，这家伙好像比小龙还要平一点，真是可怜呢。
那女孩像是亚波伦一样骄傲地像是一只嘎嘎叫的鸭子，仰着小脑袋说，“我呢，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事物，你也不止一次见过我，只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真正的样貌呢。”
“别当谜语人，快说你到底是谁。”
莉莉丝没有心情和这个家伙猜谜语，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上面远古方舟的纹路正闪烁着粉色的光芒。
“咳咳。”那家伙似乎被吓到了，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嘀嘀咕咕地说，“好了好了。我直说还不行吗。其实我就是星空啦，也就是你的妈妈。”
“哈？”
莉莉丝愣在了原地，她的小脑袋突然被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里面塞满了的信息量给弄晕了，小龙一下子感受到了自己脑袋的温度上升了好几度，她的CPU快烧了。
“等，等一下，妈妈是怎么回事？”
莉莉丝磕磕巴巴地抓住了一个关键点，问道。
“啊，就是字面意思啊，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其实是我生的，因为妈妈说要让你先去收拾一下那些老家伙们留下来的烂摊子，这才让你成为了人类。在你解决了污秽之后，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白龙了。”
星空理所应当地回答。
莉莉丝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信息，问道，“你的妈妈是谁？”
“你说哪个妈妈？”
然后星空的另一句话就把她又给绕晕了进去。
“你有几个妈妈？”
“两个啊。”
“那就两个都说。”
“哦哦，”星空傻不愣登地拍了拍手，莉莉丝从未如此理解过尼格霍德，难道平时自己在她眼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小龙为自己的形象感到了深深的担忧，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些了，不要和面前这位一样，谁看了都觉得傻fufu的。
“我的妈妈是伊卡洛斯和「无名」呢，我就是你的姥姥和……外婆？”
星空犹豫了一下，斟酌了半天自己的用词。然而莉莉丝已经被她说的话弄傻了，小白龙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
“我就是说，我是伊卡洛斯大人的外孙女？”
“嗯嗯，这么说也没错。”星空点点头，肯定了莉莉丝的说法。“虽然神明不讲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但是按照人类的辈分来说是这样。”
“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莉莉丝突然释怀地笑出声，她怎么可能是伊卡洛斯和那个死神的后代，面前这个看上去和自己长得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家伙也绝对不可能是星空，那么多占星师这么多年了都在努力地观测星空的真面目，哪儿有那么容易被她看见了？
都是假的，一定都是那坐忘道干的！
“你没事吧？”星空有些担忧地走上前，伸出小手摸上了莉莉丝的额头，“没发烧啊，为什么突然开始笑起来了。”
“没什么。”莉莉丝不动声色地推开了星空的小手，她已经确信了这个小家伙是在胡说八道。她倒要看看对方还能胡诌出来什么有的没的。如果她是神明，那小白龙能直接把中午那碗烩饭给吃下去。
“我记得我不是正在进行德鲁伊的洗礼仪式吗，怎么突然见到你了？”小白龙想起了自己在陷入沉睡前正在做洗礼仪式，她本来是要开开自然之眼好去学习玛里舞的，怎么被面前这个小家伙抓到这里来了。
“是啊。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看到自然之神的，但是「无名」妈妈上一次强行截胡了你和伊卡洛斯妈妈的通讯后留下了一个小标记。我顺着那个标记也把你和自然之神的通讯给截胡了。”
星空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莉莉丝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强压下心头翻涌而起的怪异感，接着问。
“那我要怎么才能开启自然之眼？我要学习玛里舞的，不然在铸币节上跳不成舞就麻烦了。”
“这个不用担心。”星空摇摇头，安慰小龙道，“自然之眼本质上就是自然之神在过去和生命之神交易后赐予自己信徒能够窥见生命真相的能力。她上次来我这里睡觉的时候把这门能力分给了我一点，换成我来赐给你也是一样的。来，凑过来一点。”
小白龙听话地里星空进了一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睛小龙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在白龙眉心轻轻点了一下。
小龙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冰凉感觉，就像是吃了薄荷糖的口腔，意外地十分舒服。
“这样就可以了？”小龙眨巴眨巴自己幽蓝色的大眼睛，“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啊。”
“那当然，毕竟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有生命。”星空理所当然地回答。
小龙现在确认了，对面这位真的不是人。
不过莉莉丝注意到了一个比起自己和神明之间的血缘关系更有吸引力的点。
“你和自然之神睡过？”小龙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