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有人刺杀,白洛的感知能力训练到了非常强的地步,哪怕在打坐状态,有人敢靠近她三步之内,白洛也是在一瞬间就能感知到,并退出打坐状态。
这次她感知到有人靠近,还以为是白溪不肯饶过她,派人来对她行刺杀之事,便在顷刻间抽出了手中的剑。
结果她亲眼看着云初一步一晃走到她面前,蹲下对着她的小腹看个没完。
“你在看什么?”
白洛的声音传来。
云初戳了戳她的小腹,说道:“你的衣袍怎么自动修复好了?”
“我换了件衣服。”白洛沉静回应。
“哦,这样啊,我想多了。”云初满脸的失望。
就说灵气也没邪乎到那个地步,能将外面穿的衣物都修补好。
“行了,”白洛道,“经历了一晚上的休息,我的内伤痊愈了四成,要去外面收玉石了。”
“你还是如前两天一样,在这里帮我检阅卷牍,饭菜去膳房取便是了。”
说完她细心整理起昨天看过一遍的案牍,照例将她发现的有问题的玄纸放进了其中。
拍了拍这一沓厚厚的玄纸,白洛道:“这是你今天的任务,加油。”
云初的脸色顿时变得苦哈哈起来。
好啊,还是逃不过打工人的宿命。
“怎么,你有意见?”白洛看到云初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问道。
云初举起两根手指,大声道:“有意见是不可能有意见的,为君操劳,我深以为荣。”
“好了,”白洛由衷地笑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好了,是该说你古怪精灵呢,还是该说你口是心非呢……”
云初也是笑了笑,随后就拿起桌上的案牍看了起来。
他今日心情大好。
白洛对他的态度比起之前,不知好了多少。
这是个好兆头,不是吗?
前两天清晨,白洛将案牍递给他的时候都要重重拍一下,言语和神情中的威胁意味浓烈。
今天早上她的态度却相当得好,不仅言语和蔼,还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白洛对待身边的人都挺好,笑容经常挂在她的嘴边,但这次她流露出的是发自肺腑的笑容,而不是伪装出来的笑容。
真笑和假笑是有区别的,对于云初来说,要区分出来这二者,简直不要太容易。
这不是因为白洛表现得太过明显,而是因为云初修行魔道后敏感度提升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能判别出真笑和假笑。
别说,这高额的敏感度虽然让他的身体被女人触碰一下,就会触发情.欲开关,使他难受不已,但其他的好处却是有许多。
比如说高额的敏感度能够让他精准感知到危险,能够让他更容易得察言观色,确定对方的情绪,甚至可以识别其他人有没有撒谎。
诶?在这方面是不是有点搞头,云初看着白洛,思索起来。
他目前的存在感还是偏低了些,只能审查些卷牍,怎么能在白洛面前突显出他的价值呢?
老实说,这些案牍白洛不让他审查,分成几批交给她最得力的手下去审查也是可以的啊!
云初的工作不具备不可替代性,那他就没办法在白洛府上立足。
他得找个更好的,更适合他的工作去做,至少这项工作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云初手中的牌不多,敏感度算是一个,他若是能利用这个来审查犯人,判断她们招出来的供词是真是假。
那……一定能得到白洛的重视啊!
有这项能力,他就相当于一个人形自走测谎仪,可以轻易识别她人所说的话是真实的,还是编造出来的谎言。
这事可行,先记上,后面有机会的话可以付诸实践。
去审查犯人总归能轻松不少嘛,至少不用苦逼的翻看这些无趣的文字了。
在云初头脑风暴的时候,白洛已经带上了出门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出发了。
“你收取了好几天的玉石了,现在剩下的玉石应该不多了吧?”云初问道。
“是的,我再忙今天一天,收取残余势力的玉石,”白洛说道,“第一阶段的玉石集中战便结束了。”
“接下来几天就是和其他继承者斗智斗勇的环节了,大家会互相给对方使绊子,夺取对方手中的玉石。”
“在这个过程中,我和白溪铁定得将矛头指向白逸,白佩玲这些实力弱小一点的继承者,先夺取她们手中的玉石。”
“这是我肯定会做的事情,就算我不对她们下手,白溪也会对她们下手的,这没办法,弱小,便是原罪。”
云初点了点头,白家的局势是越发危急了,之后事情会如何发展都不好说。
但这一轮的争夺针对的毕竟只是玉石,九位继承者一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白洛将空间戒指别在腰间,确保不会让人偷走,便打开了寝室的门。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石门貌似和外面的什么东西撞在了一块。
“哎呦喂……”
云初和白洛看到了在门外被狠狠撞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女人。
“你是谁?”白洛皱起眉头,狐疑地问道。
“我是前来送信的使者!”
女人高声道:“大人,我是经过您府邸门口仆役的同意才进来的,请大人明鉴,我绝无歹意啊!”
“我刚走到门口想敲门,你就'哐'一下把门打开了,我这一不注意,不就被撞倒在了地上么……”
女人说话的方式颇为有趣,她对白洛貌似没有那么害怕。
“好,”白洛问道,“你是谁派来的使者?”
“白昕雪。”女人说着,拿出手中的书信,道,“她本想令信鸽飞过来送信的,但如今非常时期,若是信鸽被人捕获,反而会误了大事,所以小人就代替信鸽,来给您送信了。”
白洛接过信件,将信将疑地看了使者很长时间,才说道:“行,你先回去吧!”
来送信的使者如蒙大赦,对着白洛点头哈腰,说了些客套话便离开了。
白洛重新关上门。
她撕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瘫在桌面上,目光聚焦在其上。
信纸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最上方的是温馨的称呼语。
“吾妹白洛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