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这就是你昨天夜里的表现。——一个很棒的，玩具。”
乌铃笑得更加畅快了，仿佛是真的激发了自己体内沉睡已久的欲望，她的左手轻轻划过语化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陷入一团丰腴当中，让自己的指尖被轻微包裹。
朱唇轻启，两枚尖牙散发着属于捕食者的侵略性气息。轻轻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过嘴唇。
“不不不……不要这样……”语化贝齿紧咬，整个人僵硬无比，结结巴巴地从嘴里蹦出来一个又一个的音节，像是暴风雨过境时的小白兔，瑟瑟发抖，“不能调校盟友……至少不应该。你说对不对……”
说着，撑出一脸可怜巴巴的干笑。
然而，出乎意料地。下一刻，乌铃的话语骤然变冷，仿佛刚才所有的动容都是幻觉一般。
乌铃还是语化那个熟悉的乌铃，冰冷理智。
“本座知道人听不懂否定句，那本座命令你，不要去想如果是你走在街道上的时候心魔爆发丑态展露在世人面前时会怎样。”
乌铃观察着语化的表情，或者说是欣赏比较合适。
话语的诱导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剩下的会由人脑自己补足。此刻，在语化的脑海中，记忆的随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
合成了乌铃想要的记忆。
语化先是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着惊惶，随后变成赧然，羞愤欲绝，掺杂着自我厌恶与唾弃。
最终是剩下的那一抹——“幸好我的身边是你”的依赖。
“抱歉，我……我是不是又没有压制住心魔？”语化沮丧的话语飘荡在走廊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吧。”
天狐巫女拉过自己的袍子，盖住了语化的胴体，为她脆弱的自尊留出了一个角落，让她自己慢慢地拾起破碎了一地的自我。
“你自己应当明白，想要彻底治疗一个人的心魔，就要彻底解决她的心结。这意味着你将会强迫自己去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去度过最绝望的时间和她深感同受。如果，某一刻的你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本座又恰巧不在你的身边……”
“对不起，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早就已经受尽凌辱了。”
在语化低着头反省自己莫须有的错误的时候，乌铃在她的视线之外，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
“不用担心，保护盟友是义务所在，你只要在我的身边，就会很安全。”言及于此，乌铃话音一转，在语化的耳畔轻声道，“同样，为了确保利益，保全自身同样是盟友的义务。倘若盟友已经失去了自我保护或者是理智思考的能力，那么本座不介意采取过激一些的方式，懂吗？”
语化抿着嘴，乖巧地点了点头。
……总感觉，被当成小孩子了呢。
不再言语。
乌铃转过弯，来到一个温泉，实现了语化口中的“朝花夕拾”。
原本，语化已经做好了被乌铃上下其手的心理准备了，毕竟自己这么不争气。乌铃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对着她揉圆搓扁的话，她毫无意见。
但是，狐狸出乎意料地很安静，轻轻地依靠在岸边，闭上了眼睛。尾巴轻轻地环住了语化的腰间，将她拉向自己。
语化也不挣扎，就顺其自然地靠在了乌铃的肩头。
良久，不知是乌铃有意为之还是自言自语。
她说：“我们仍有很长时间。”
————
目标进了中州，那就基本是天道书院的盘中餐了。
很可惜，虽然大家都明白天道书院是鳌头，但是仍旧有许许多多的小宗门存在。明面上讲，天道书院强行去搜寻其他宗门，不符合道义。
当初都笑书院做派妇人之仁，哪里承想这会扯皮的时候竟然如此方便。
无论那位贼中豪杰究竟窃走何物，但看妙竹小姐炸毛的样子，就能分析其重要性。这诱惑力有多大，业已无需多言。
就算书院愿意同剑阁交易，全力配合，把东西让出去。剑阁也要被狠狠薅一把羊毛。
外事工作基本上已经协调完毕，现在基本只差派遣人前往调查。在天道书院的底线上，剑阁只能派遣最高级别的战斗力只有两位乾元境。
于是，妙竹只好舍身取义，捏着鼻子亲自跑到了中州，来表示出剑阁势在必得的意志，同时也要告诫。选择自己被榨干。
“小姐，这是传回的最新的情报。”阴影当中，一位剑子轻轻上前，对着向妙竹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不卑不亢。
持续翻阅着宗卷，上面记载了今日上午在中州的边陲地带爆发的那场冲突的全部细节。她随意地吩咐道：“此次事关剑阁的威严，我需要亲自前去。——哦，不用向师尊请示了，她向来不在意任何事情的。”
想着自己剑阁内部那几个前千里派的阁老仗着剑仙子不理琐事，便时常结党营私。
想要处理好这些事情就要等自己晋升无相境才能行。
意外的是——
“不，小姐。”剑子微微摇头，“掌门大人请您过去。”
“掌门？请我过去？”她用怀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妙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缓缓按着自己的眉心。她回过头去，看着山间飘荡的云雾，感受着那空气中弥散的剑意，低声喃喃道。
“师尊，您的心魔到底……？”
忽然，向妙竹有一种错觉，似乎围绕着师尊这座高山的云雾仿佛在某一刻就会直接散去，显露出峥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