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快速思考,快速思考,他究竟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能这么快拿到双方的死伤比,又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放我们走?这时候必须想些办法,不然战略规划被打乱,之后更是举步维艰。“老子要和你决斗!”
“哼,哦?你拿什么和我决斗?凭你像纸一般的身材?”文鸯拔出剑径直向我走来,光看着剑的反光都让我害怕不以,更别说文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么一看反倒我的武器更像玩具,到底谁是土著?
“对!”即便如此我还是要a上去。
“哈哈哈哈,乞明,你真是嫌的自己送的不够多吗?”
“不,我是在谈未来。”
突然想起来姬月告诉我的一些事,既然北方牧人对于文鸯来说不痛不痒,那么西南王国的事他不可能无视,如果他送我们走是真心实意,那么就说明之后他还有求于我们,但如果他想在半路上干掉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送我们走。
“哦?”文鸯做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西南王国。”
听到这个名词,文鸯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只是碍于面子,为了留条后路什么事都不能做得太绝,甚至为了保证我还活着还特地全程监视着,想必熊就是你找人引来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乞明兄的想象力真实丰富,这么短的时间都能被你猜出十之八九了。”
“那现在可以正式的谈点东西了吧。”
“不行,我们确实忌惮着西南王国的动向,但是还没到向你委屈求全的地步。”
确实,来自下面的威胁依旧不是那么大,还不足以打动他,那么
“农耕技术。”
“哼。”
打猎和采集人口上限终究比不过农耕,随着人口的增长这里森林被破坏,那么粮食就会更少,形成恶性循环,但是周围的基本都是农耕区文明,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
说白了就是不会种地,打下来没东西吃。
“行,我和你决斗,为了公平起见,规则你来定,我甚至可以让你一只手跟你打,算了,这样吧,我也不觉得你能打赢我,接我五招,你还能站起来,那我就认可你。”
“那你也把盔甲脱了,换一把木剑。”
“当然,现在来谈谈决斗胜负的条件吧。”
“我赢了,原来的条件必须照常履行,并且我需要开采你们的铁,铜,煤。”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野心还挺大。”
“是吗,我觉得我已经够收敛了。”
“明明矮五下打就结束了,那我赢了,首先是传授我们农耕技术,其次来年夏天一起攻打剑阁平原地区,但是打下来的战利品一半给你,土地什么都归我。”
听到这里我的军队中有很多不满的声音,你背信弃义在先,为什么还有脸跟我们提这么多条件。
沉思许久,我答应了他的想法,于是就在村中找了一个地方,展开决斗。
两边都拍一个公证人,要双方公证人都表示招数达到,才算,当然“正直”的文鸯选了他们军中的“刺头”我们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打够五下就能结束肯定会数五下就说达到了。
空气静得可怕,双方公证人走到场中央,在大家得注视下进行着倒数,我突然对粟瑟说:“我,会带你们回家的。”
“你这样太拼了。”
这样的回复。
拼吗?什么都没做到,白白牺牲那么多人,现在空手回去和慢性死亡已经没有区别了。
好好的活着真的很难,于是我向粟瑟笑着。
随着开始喊出,文鸯立马箭步冲了上来,未碰其人,先感其风。能力跟不上反应,面对如鱼一般往前飞梭得文鸯,我只能做出横着木剑,抓着两头防御这样简单得防御动作。我甚至还没握住,文鸯已经飞到我的面前了,一个半月上劈,直接把我得剑砍成两半,在我失去平衡得一瞬,他一个转身,用剑面扇了过来,我向右边倒去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换手得他蓄力得右拳已经出了一半了。我赶紧深吸一口气含住,他这一拳狠狠的打在我的腹部上,剧烈疼通使我眼前一黑,但是带他们回家强烈的愿望,让我找回了神,随后一击右肘打在我的左脸上,在我整个人都要飞扑在地上时,他紧跟着一击膝顶把我整个人都顶起来。
“五下到了!”文鸯的裁判反倒先说出来了。但是文鸯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因为这是一招两式。被顶起来的我已经差不多失去意识了,文鸯紧接着一击旋转飞踢,一脚给我蹬飞几米。
随后大家都跑到我的身边,很多都不顾伤势爬也要爬过来。
“10”
醒醒,快醒醒
“9”
“8”
“7”
“6”
“5”
。。。
。。。
突然时间变得好慢。
我看见一个人,一个,另外的我?
我还在吃惊的时候他却先开口。
另一个我:“现实,好玩吗?”
“你是?”
“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决斗,输了啊。”
“真的吗?我看未必吧。”
“这怎么接得住啊,已经完蛋了啊,深度睡眠了都。”
“忘了吗?”
“没忘。但现实已经摆在这里啊,我能怎么办,怎么赢,实力差距已经摆在这里,我连对面的动作都反应不过来,还要我怎么办,村子里什么都没有,要是有东西我还需要这么冒险吗,现在失败了又要怪我,怪我干什么,是我不想吗?做不到啊,就压根没有资本能让我有更多的操作空间啊,你们真的好烦啊,能不能让我静静啊。干脆杀了我算了。”
面对我一连串的输出,另外一个人却只是回复一个简单的微笑。
“你tm能不能别笑了,真的恶心。”
“大家,都在等着你带他们回家呢。”
“回。。。家。。”
“2”
“1”
我挺着沉重的身体,仿佛被灌满铅一般重,对着地面吐了两口淤血,勉强支起半个身子。
嘴巴里不停的念叨:“回家。回家了,兄。。。弟。。。们。”
我卧在地上,对着远处的文鸯,问:“怎么样,趴着能算我赢吗?”
“当然,毕竟我违规在先。乞明兄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摇了摇头,“这样吧,你说的我也答应你,但是打下剑阁平原的后,人口我也要分一些,地我可以不要。”
随后我对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说道,“二牛,请你先呆在这里,抱歉,原谅这么没用的我,顺带帮我拟好我们这次约定的事,行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或许是周围哭的声音太大了。
“回家了。”我帮我正前方那个人抹了抹眼泪。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之后醒来的时候别人告诉我,是文鸯多增了很多兵把我们所有人都平安送出来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不知道昏迷了几天,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冬日的太阳还是那么让人难受,直戳戳的照着我的眼睛,生怕我不瞎一样。我打量着周围。床边趴着一个哭累的女生,不过和第一次不同,这回全身都快缠成木乃伊了。我摸摸她的头发,没想到这么柔顺。
“大英雄醒了?”
正在磨药的道科特,注意道我醒了,便调侃道。
“嗯,村子里这两天又发生什么事吗?”
“还是很往常一样,就是二牛带着物资回来看了几次。”
“这样啊。”
“看样子经历一场大战啊。”
“那是肯定的啊,不然我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还记得我们那个约定吗?”
“什么?”
此时一把小刀抵在我脖子上,稍微用力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我说过了吧,别把战火带到这里,为什么不听?好了,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现在这次,10个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闭上眼睛,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可悲的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我一定要回复。
类似于对不起的这种屁话,就没必要说了,毕竟这次本身就是我的问题,“如果要想粟村人民真正的站起来,真正不受压迫,不受到战火,这是必要的。”
“什么是必要的?这些人就该死吗?他们本来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现在搞得要么半身不遂,要么已经不在人事,这就是你说的不被压迫的未来?”
“说啊,什么是必要的!”
“说啊!什么tm的是必要的!”
“你tm说啊!”道科特掐着我的脖子,使劲摇晃着我。
我挤压着气管排除最后几丝空气说道:“是的,一功成万骨枯,这条大路注定是鲜红的。”
“你这个恶魔,我要砍死你!”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属于我的未来。
看刀子始终没有插进来,我好奇地睁开眼,几滴血滴在我的脸上。
姬月用手抓住了刀刃,拦住了道科特的攻击。
“姬月。,,”
回眸一笑,好似百花瓣伴着春风吹了进来。
“道科特,我也理解死去那些人,他们的死我也表达沉重的愧疚,但是以前的我们死了只是孤魂野鬼,现在不一样了啊,大家都有了名字,我们应该给他们立碑,让我们的后代,后后代,都知道他们的事迹,学习他们的精神。”
做一个伟大的人。
道科特松开刀,对不知道什么地方喊着,你们都疯了,都是疯子,都是疯子!随后摔门而去。
“你手上的血。”
“没事,我去找一下药抹一下。”
随后姬月拿起桌子上一张显眼的纸,会心一笑。
上面写着的是,我后续要用的药。
“怎么了?”
“道科特真实一个好人啊。”
“可是他刚刚不还发疯似地要杀了我。”
“所处位置的视角不同吧,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不想看见现在有人受苦,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姬月接着说:“而他现在,正在马不停蹄地去救别人。”
“这样,谁到现在还没有治好?”
“粟伯,射中的那只箭上面,好像,带着一种非常痛苦的慢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