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什么啊,能怎么处理?还不是都怪你啊。”苏惋惜噘着小嘴,不满地说道。
玛德!这也能怪到老子头上?
老子半个月没有回家,她就算要找替罪羊,也不能找到老子头上吧!
“哦?这都能怪到我头上来?”我拧了拧眉毛,强忍怒气,冷声道。
“你忘记了吗?那天你医院出来,早晚和我各一次,总共两次,你都没准备安全工具,结果我一下就中招了。”苏惋惜仰着头,双手抱胸,理所应当解释道。
她的这句话,我的确无法反驳,那次医院出来,我和苏惋惜的早晚总共两次,因为当时上头了,只想发泄,我确实没有用过。
可这并不能当作她怀孕的借口。
因为苏惋惜和季宴礼,两人本来就有问题。
更何况,这次我出差,整整十五天都没有回过家。
整整十五天啊!
比起让我相信两次就给苏婉惜中招了的,我更相信她和季宴礼厮混的好多次。
不过我还是有些理智,我淡淡道:“那该怎么办?你不是不想生孩子吗?”
我原本以为苏惋惜会毫不犹豫地说打掉,因为可以消灭掉偷情证据,同时还可以满足她不想生孩子的理由
结果她却说:“还能怎么办?怀都已经怀了……”
过后,苏婉惜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会好好想,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挑了挑眉,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真的是,还不是怪你啊,我真的还不想这么早生孩子的。”
苏惋惜越说越委屈,最后红了眼,用被套盖住脑袋,闷声哭泣。
玛德!总得来说,苏惋惜说来说去,还是在怪到我头上。
“呜呜呜……老公,我哭了。”苏惋惜拉开被套,充满泪水的杏眼,楚楚可怜的盯了我一眼,随后又钻入被套。
“哦……”
我紧咬牙齿,拳头捏紧,站在原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安慰她。
因为苏婉惜的满嘴谎言,不值得我这样去做。
倒是她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原来看的一本书,上面的两段话。
“如果你丢了一部手机,你妈妈知道后又给你买了一部,你会高兴;如果你的对象跟你分手,但是你的白月光跟你表白,你还是会很高兴。其实人们并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害怕失去以后没有更好的可以替代。”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所以我在想,倘若我现在和苏婉惜说离婚的事情,或者说跟离婚相关的事情,她是不是不仅不会难过了,还会立马高兴起来?
呵呵呵,她不是让我安慰她吗?我这样做,一点毛病都没有。
就在我刚要开口时,房门猛的被打开,突然闯进来两人。
我顿时被卡住,根本不敢说出刚才的心里所想。
“浩然,惜惜她怎么了?”
丈母娘一进门,看到缩在床上被套里的苏婉惜,她满脸焦急看向我。
苏婉惜清纯可爱的长相随丈母娘,由此可以看出,丈母娘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女。
我连忙解释:“刚才护士说了她没什么事,就是……”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床上突然掀开被套的苏婉惜慌张打断道:“妈,我,我没什么,就是早上在叶琳家一不小心脚滑,撞到墙上,就晕过去了。”
“傻孩子,这么还哭了啊。很疼吗?”
丈母娘满脸心疼的把苏婉惜搂在怀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瓜。
“不,不是,刚,刚才药水滴在了眼睛里……”
苏惋惜双腿弯起,低着头,双手摆弄指头,弱弱辩解。
“上次你就偷喝酒把膝盖摔了,这次又……”
“……”
丈母娘对苏婉惜那是即责怪又关心,剩下就是母子俩一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交谈。
我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丈母娘好像也并不知道苏婉惜怀孕一事。看样子应该是没问医生,而是直接奔病房来。
也是呢,苏婉惜忽然、莫名其妙的就怀孕了,连我这个老公都一时半会相信不了,他们怎么可能会一时相信。
我个人觉得,苏婉惜和季宴礼一事暂时瞒着他们就算了。
但苏惋惜现在怀孕的事情,决定不能瞒着他们才对!
况且他们本早就很想要要一个外孙孙了。
此时此刻的苏婉惜不是正好满足了爸妈的心愿了吗?
“呵呵呵,就是不知道这个外孙孙是谁的了……”我心里自嘲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犯错”的苏婉惜到底该怎么面对爸妈。
可就在这时,苏婉惜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盯着我,轻微摇了摇头,明显不想我把她现在怀孕的事情,给她爸妈说。
靠!现在知道怕了?她早干嘛去了!
我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狠心下来,并未说出口。
反正她刚才也叫我给她一点时间缓缓,而且我也得需要一点时间缓缓。不急这点时间,要说随时都能说。
我和苏惋惜大眼瞪小眼的状况,很快就被一旁丈母娘发现了,她徐徐起身,一脸疑惑问道:“惋惜,浩然,你们怎么了?从刚才我进屋起,我就发现到了你俩的状态很不对劲。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放心给妈说,妈来给你们出谋划策。”
苏婉惜见状,急忙拉着丈母娘的手,掩嘴轻笑:“妈,你别担心。我和老公一直都好的很,那还会有什么事情。”
苏惋惜都这个样子圆场,我也不好继续摆着个冷脸了。
“对,我和苏惋惜没什么事情,刚才我和她只是愣神了。哈哈哈……”我挠了挠头,佯装傻笑道。
“是吗?”
丈母娘看到我们都这么说后,她的疑惑很快就被消除掉。然后她坐到床边拿出苹果和水果刀,一边削皮一边继续跟苏婉惜家里长家里短。
“咳咳咳……”
我被站在旁边一直不吭声的老丈人,忽然发出的咳嗽声所吸引。
他头朝外示意让我单独出去跟他说话。
我点了点头,拉过房门,跟他来到走廊,再来到没人的楼梯间。
老丈人双手背后,身穿白衬衫,休闲黑裤和运动鞋。
他一副国字脸,时常严肃。
老丈人加上领导的双重身份,让我面对他时,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总之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下。
“爸,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紧张地吞咽口水,那声音在无人的楼梯间显得格外清晰。
“哼!别以为你妈没看出来,我就也看不出来。你和婉惜在我们来之前,在病房里吵过架吧。”
老丈人的这句话,让我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