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丈人看出来了?
知道更好,又不是我想隐瞒!
“你俩人吵架,我虽不知道是谁的错,但你作为男人还是要包容点。”
“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天天就吵个没完,要是我和你丈母娘也是这样,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们作为过来人,说话都是有理有据的。”
“……”
听着老丈人一句接一句的话,犹如一把利剑插入了我耳朵,难受不已。
“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样子,老丈人也并不知道实情。
这一刻,我特么委屈极了,又不是我犯的错误。
老丈人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唉,我说话有时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里。”
“况且,你这次的升职,我原本是想着你还年轻、资历还不够让你沉淀几年,再说的”
“可是惜惜从今年年初一直跟我说到现在,我才让你这次出差有机会上管理层的。”
“你这么快任职,可能还有些东西不熟悉。回头我打个招呼,让他们带你熟悉熟悉。”
“正因为这样,有时候在一些事情上面,你能让一下惜惜,就让一些惜惜,不要一天动不动就吵架……”
老丈人的这些话,让我本抱着全盘托出的想法,一瞬间落空。
我这次的突然升职确实是老丈人的原因,而且这其中还有苏婉惜的帮助。
倘若我现在把苏婉惜犯的错说出来,老丈人肯定不会相信的,本来我找的证据就不充足。
而且我突然这么做。
老丈人会怎么看我?
刚喝到新鲜井水的我,立马就把先前的挖井人踢了?
我,我真的做不出这种事来。
至少现在的我做不出来。
我们公司可是大公司。
老丈人让我上到管理层,肯定费了很多东西。
苏婉惜犯的重大错误,老丈人给予的重大帮助。
这样的做法让我心情五味杂陈,既高兴不气来,又难过不起来。
唉,老丈人的这些话,打乱了我原本计划,让我一时间慌不择乱,后面都不知该如何做了。
“……”
老丈人又给我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只能点头答应附后。
“男人努力工作是好事,但也要记得多看看家里。”
“惜惜我刚才在病房里看了也没有什么严重的伤。”
“好了,我们还很忙就先走了。”
老丈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到病房叫丈母娘走了。
丈母娘满脸笑容地看着我说:“浩然,那我们就先走了。过几天我们有空了,再过来看你们。”
“行……”
我笑着挥手,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我才收回目光,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唉!这该如何是好啊。”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理了理衣来到医院外面,掏出烟抽了两三根,双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脸颊,恢复好正常的心情,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病房。
“老,老公,你应该没有跟我爸说我怀孕的事情吧?”
见到我进来,躺在床上的苏婉惜立马坐起身来,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我说了,你爸高兴的很,你妈也跟着高兴,说明天再来一趟,然后就去买宝宝的生活用品。”我淡淡道。
“啊?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我还没做好准备,你就说了。而且我刚才还一直故意瞒着妈,她会怎么想我啊……”苏惋惜瞬间垮起个劈脸,噘嘴不满道。
“我骗你的,我没跟你爸说,你妈只是说,过段时间再来来看看我们,顺便让你多注意一下身体,别跟个个小孩子一样,到处去瞎玩。”说到后面,我加重了声音。
“那就好。爱你哦,老公。”苏惋惜拍着胸膛松了一口气,顿时笑意吟吟。
呵呵呵,她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里暗自腹诽。
“老公,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呢。过来陪我说说话啊。”
见我冷不丁的站在门口,苏婉惜掀开被套,漏出白嫩的小腿肚和小脚丫,滑进鞋子,然后一把拉过我跟她一起坐在床上。
苏婉惜今天穿的是白色过膝裙。
“现在好了?脑袋不晕了?”
“还有点晕呢。要老公削个苹果吃,才会完全好。”
苏婉惜双手环住我的腰,小脑袋不停往我的怀里钻。
我一点也不想动,“妈刚才不是已经给你削了一个苹果吃吗?”
“唔~我要老公削的苹果吃,才行……你要是不削给我吃的话,那我就赖在医院不走了。”
苏婉惜竟直接爬到我腿上,像个八爪鱼面对面抱着我,小脑袋顶着我的下巴,然后撒着娇。
我紧皱眉头,本来苏婉惜莫名其妙的怀孕我就够烦了的,她又说赖在医院的话,好似恨不得全医院上下的人都知道她的“不堪”一面一样,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此刻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苏婉惜这番姿态可可爱爱,我只觉得恶心之极,随时都想吐。
为了不让自己吐出来,我只好忍着恶心,掏出折叠刀,拿着苹果,快速削掉皮,过程中不小心把食指划出一小几厘米口子,随后开始往外冒血。
“嘶!”手上的刺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老公没事吧?”
苏婉惜见状赶忙把我的食指,含在她红润的小嘴里,用舌头舔动伤口。
我后知后觉的急忙把苏婉惜推开,冷声道:“干嘛呢你?”
“消毒啊,平常我不是对你这样做的吗?”
苏婉惜看到我这幅应激的模样,歪头疑惑。
“我……”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往常的我切菜伤到手,苏惋惜确实是这样做的,我也感觉幸福满满。可现在的我生理上除了感到恶心还是恶心。
“不用了,我清水冲洗一下就行了。”
“好吧。”苏惋惜看着我的背影,倒是没有多想什么。
我来到病房自带的洗手间,看了看镜中的模样,打开水龙头冲洗食指伤口,然后双手捧水洗脸,又捧水漱了几下口,恶心感才好多了。
“当当当!我随时携带的绷带,是不是有作用了。”
“嗯。”
苏惋惜从裙口袋里掏出绷带,贴在我伤口上,过程十分认真。
“你前些天,头就有点晕吗?”
“额,对。”
“那你怎么不给早点给我说?”
“我每天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都说忙呢,然后我就想着等你回来再说的。”
“下次不许了,或者早点叫叶琳带你去医院。”
“哦,我知道了。”
看到苏惋惜这一副弱弱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又充斥着一丝丝罪恶感,毕竟出差15天,10天就能回来,而剩下的5天,纯粹是我自己不想回来。
苏婉惜低头穿好小白袜和小白鞋,拿着我削好皮的白白净净苹果,小口小口地咬着。
“老公削的苹果,真的好甜啊。”
“是吗?”
“对,所以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回家……”
“嗯。”
打开房门,一道出现家里的人影,让我不由得感到惊讶。